她隨手拉住一個巡警問“受傷的人叫什麼?送到哪個醫院去了?”
巡警舉起警棍,朝她揚了揚,聲音利落“滾!”
囂張跋扈,氣焰囂張。
但是嚴婉兒也顧不得,嘴唇顫了顫,從口袋裡摸出錢遞過去
“有沒有一個穿藍色襯衫、背頭的商先生?他有沒有受傷?”她語氣焦急的問。
巡警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收下行賄的錢,指了指旁邊端著長槍的男人“你去問問我們處長,他也許知道。”
嚴婉兒順著他的指向找過去,又塞錢描述一邊。
那人目光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一遍,不耐的問“你是他什麼人?”
嚴婉兒欣喜若狂,聽他這口氣應該是認識,正準備解釋的,那人嘟囔一句
“受傷的送租界醫院去了!鬨事的押警察廳去了!有頭有臉的……”他停頓一下,聲音壓低,“都各回各家去了。”
嚴婉兒又孤身去了租界醫院。
等她氣喘籲籲的衝進病房,看見兩個人躺在病床上的人,不禁落淚。
一個人從旁邊走過,安撫的問“不要擔心,傷的不重,休養幾天就好了……”
嚴婉兒卻又扯出笑來,轉身乾脆利落的跑走了。
不是三哥就好。
不是就好。
她的心稍微安定下來。
一路狂奔。
連黃包車都沒有找。
好像是急迫的不行了,又好像要釋放心裡的高壓。
等她再次站到“梁宅”門口,竟生出了一種恍若隔世的陌生感來。
好像是從死跑到了生。
她深吸一口氣,踏腳走了進去,廖功確實在院子裡等著。
“阿碗小姐,你去哪了?”他迎上來。
嚴婉兒急急的拉住了他的手,“三哥受傷了嗎?我去望天閣的時候,沒找到你們,我以為你們……”她聲音開始哽咽。
剛才所有的著急擔憂都化成實在的淚。
一滴一滴。
無窮無儘。
她聲音裡的哭腔和嚎啕傷心全泄露出來,“……我以為你們出事了!”
廖功虛虛的扶著她,“阿碗小姐,三哥隻是受了一點驚嚇,沒傷到。”
嚴婉兒死死抓著他的手臂,袖子被抓出皺褶,緩緩無意識的點頭。
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
廖功猶豫“隻是……”
他朝屋子看一眼,語氣艱難苦澀。
嚴婉兒的目光也順著看過去,她的心跳停了一拍。
糟糕,把這事忘了。
廖功說“三哥回來,沒找到阿碗小姐,看那個房間門開著,就進去看了看……”
院子裡靜悄悄的,好像裡麵是間空屋。
唯有廖功悲傷的話還在繼續“三哥他媽去世了。三哥一直在屋裡待著,不讓我進去。”
連阿碗小姐的行蹤也忘了問。
剛在望天閣經曆刺殺那樣的事,那人還是衝他來的。
死裡逃生,回來就聽見了母親橫死煙鋪的消息。
任誰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嚴婉兒深深的看一眼,眸地流淌著不知名的情緒,“我進去看看。”
無論如何,不能讓三哥一個人去麵對這一切不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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