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堂聽她又想打他鋼筆的主意,心裡不忿。
“要是我下一期數據不好,版麵,我甘願拱手相讓!”
相應的,數據如果很不錯,關鎮西永遠都不可以再對他負責的版麵動歪腦筋。
關鎮西百忙之中抽空扭頭,對他咧嘴露齒邪魅一笑,伸手於空中:
“合作愉快?”
林福堂氣鼓鼓的和她握手,語氣加重:
“願賭服輸?”
[嘁!]關鎮西心裡暗不爽道,[輸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然而她麵上不顯,甚至露出張揚得逞的笑容,重重的捏著林福堂的手,像是拓印一般,然後若無其事的鬆開,“不好意思啊!”
隻見藍墨水搞到林福堂手上去了。
“不小心弄臟了你的手。”
她還在笑。
任誰都能看出來是故意的。
但是林福堂不跟她計較,從口袋裡掏出絲絹,動作有條不紊的擦著手指,布料瀝過,被染藍,瓷白的布上印下藍花,如同青花瓷器。
“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輕巧的一句話,將她看笑話的心,以四兩撥千斤之力給駁回去了。
關鎮西自討沒趣,低頭繼續看稿。
等她再抬起頭,天色將暮,報社已經空蕩蕩的,沒人在了。
“關鎮東?”
她試探的喊一聲。
沒人理。
“小葵?”
屋裡靜悄悄的。
“哥?”
“呼嚕_”
這回終於有聲音回應她了。
關鎮西懸著的心放下,起身站起來伸展著胳膊,嘴裡咪咪咪的嘬著。
[死豬!]
她看著趴在桌子上睡得像死了一樣的關鎮東,沒好氣的將他捅醒。
[嚇死我了!在這不知道吭一聲!]
可憐的關鎮東剛睡醒就被人罵了,擦了一下嘴角的唾液,砸咂舌:“怎麼了?一來就板個死人臉?”
[漂亮!]
[他不爽了。]
[哈哈哈!]
關鎮東聽著他妹仰天大笑豪爽的內心,感到十分無語,他發脾氣反倒讓她爽了。
關鎮東立即換上一副狐狸笑的溫柔模樣,拍了拍他妹的頭,眼睛眯成彎彎的一道縫:
“小西辛苦了。咱們回家吃飯吧!”
關鎮西一臉便秘的神情。
[又吃錯什麼藥了?]
心裡打個寒顫。
腳悄悄的往後挪了一步。
遠離她哥,珍愛生命。
“他們人呢?怎麼今天都走這麼早?”
關鎮東低頭收拾著報紙和稿子,“哦,好像是澄明最近在追蹤一起遺棄事件,他非要讓兆紜跟他一塊走。福堂走的時候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乾嘛去了……”
關鎮西一點都不關心林福堂,便打斷了他的話:
“小葵呢?”
“話說今天小馬也沒過來?”
關鎮東將東西夾在腋下,一撇頭:“走吧。”
“哦。”
正當她以為她哥不會回答的時候,她哥仿佛能聽見她心聲一般,讓她墜墜的情緒飛升。
“小葵,兆紜抱走了。”
小葵是報社養的貓。
“小馬應該是有事,今天下午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