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鎮西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撇嘴。
[就這?]
[你怕是還沒長記性呢!]
關父看她毫無認錯的樣子,氣不到一處來,一把奪過她手上的碗:
“關鎮西!我沒跟你嬉皮笑臉的!”
飯桌上的氣氛頓時古怪了起來。
長琴抬頭露出楚楚可憐的小臉,咬唇搖頭,“爸,長姐真的沒有欺負我。”
她媽本來是不好出麵責備關鎮西,才告訴丈夫,讓他來管教的。
可看到丈夫對小西態度這樣嚴厲,又有點心疼,不停的使眼色,讓她服軟認個錯。
關鎮東則側耳偷聽著他妹的心聲。
可是關鎮西內心平靜的如同深海一般,古井無波。
這樣一個稍微惹她不快,她都要在心裡罵一句“狗東西”的人,麵對這樣的責備時,竟然什麼都沒有想。
沒有憤怒、不甘、生氣,也沒有委屈。
頭一回,內心乾淨的如同百尺深雪,空明寂靜。
關鎮西站起來,對長琴深深鞠躬道歉:
“對不起,小妹,我不該那樣捏你的臉的。”
然後又對她爸說:“我知道錯了。”
自從她爸發現長琴的性格出問題後,一直在反思自己,他覺得是自己對長琴的關心不夠,以至於關鎮東關鎮西兄妹倆,偷偷的,在背地裡欺負長琴,才導致她性格懦弱的。
因此,他倆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要被懷疑。
他始終不能忘記,他的大兒子非逼著長琴下學的事情。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隻能儘量糾正兩個已經長歪了兄妹。
“嗯。”
關父將她的碗放回去,心裡有些愧疚的夾菜給關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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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愧疚沒有照顧好長琴的情緒。
關鎮西欺負長琴,他卻這樣簡單的就原諒了關鎮西。
於是,他又愧疚的給長琴夾一塊最大的雞蛋。
關鎮西心裡完全沒這麼多戲。
吃完,放筷,改稿。
窄小的房間裡堆滿了書,桌案上放著筆架、墨水瓶、一遝稿子、油燈、茶杯、若乾廢紙團。
關鎮西埋頭奮筆疾書。
光將她俯身的影子壓到了塵埃裡,塵埃幻化成了骨骼清奇的文字,她漂在這些文字裡,像是屍體用福爾馬林浸泡著,暫時還不會腐爛發臭。
“篤篤篤。”
“我進來了?”
關鎮東敲門,探頭向裡張望還不等他妹說話,便笑嘻嘻地抬腳進來了,毫不客氣。
燈光有點暗,他撥了撥煤引子,給煤油燈裡添油:“你再這樣小心瞎眼睛。”
關鎮西知道他要說的是近視。
現在這個時代,近視的知識分子很少。
但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吐槽[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關鎮東磨牙,霍霍的聲音,恨不得現在就咬她一口!
但是他告訴自己要淡定……
關鎮西冷不丁的斜睨他一眼,“行了,有什麼事儘快說吧!”
[彆耽誤我看稿了。]
一秒破功。
關鎮東氣急敗壞,不是他能聽到他妹的心聲嗎?
為什麼被預判到的人卻是他?
“長琴小妹的生日,你準備送什麼禮物?”
關鎮西薄唇裡輕輕吐出冷冰冰兩個字: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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