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林福堂提議:“關總編,我看兆紜的詩詞專欄,一直反響平平的,不如,給拿出來給關鎮西用?”
關鎮東給他夾菜,麵色如常:
“你去給兆紜說?”
林福堂連連搖頭,他不敢。
“虧人家兆紜幫你把小葵養得那麼好。”
小葵不親人,是林福堂帶到報社來的,據他妹說,這隻貓以前光是吃穿花銷都比他們編輯的工資多。
在編輯部,更是菩薩一樣的存在。
隻能拜不能摸。
這個辦法行不通,他又提議:“其實,關主編,你的那個刊登專欄也賺不了多少錢,不如……”
“想都彆想!”關鎮東一聽他說話,便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他放下筷子,開始苦口婆心的教育:
“福堂啊,目光要放長遠一點,你不能隻考慮一部分觀眾讀者的,萬一哪天,這一小部分讀者突然膩了走了,或者說有彆的更好的報社,你這樣做將我們興邦日報置於何地?”
“一枝獨秀,是走不長遠的,隻有百花齊放,才是王道……”
林福堂一邊敷衍的聽著,一邊吃飯。
“伯母,你手藝真好!”
林福堂一個勁兒的對著關母誇獎關鎮西,一邊誇桌子上的飯菜。
看關母吃這一套。
他又說:“你做飯這麼好,我們總編竟然從來沒有誇過?還總是想著在外麵買著吃,我是想不通的……”
關鎮東:“……”
可惡!又被同事背刺了!
吃完飯,他就拉著還準備繼續閒聊的林福堂飛速離開現場。
報社裡沒人,就小葵蹲在桌子底下玩耍。
林福堂第三次“不經意”路過關鎮西的桌子,他剛準備伸手拿書,關鎮東一個淩厲的眼神就射過來了。
他若無其事的準備離開。
突然,關鎮西回來了。
“你又鬼鬼祟祟的在我這乾嘛?”
[剛出來就惦記著我的廢稿?]
[一點記性都不長啊!]
林福堂汗顏,“我看看,”他結巴而緊張,頭一次麵對關鎮西心虛,“看看有什麼我能幫得到忙的地方。”
關鎮東則躲著偷笑。
[幫我翻譯?]
[跟姚澄明一樣的半吊子水平,能指望的上?]
林福堂臉色紛呈,艱難開口:“那個,唱片的事,辦的怎麼樣?他沒為難你吧?”
關鎮西眉飛色舞:“他老喜歡了。”
[也不看看是誰選的!]
[就那兩張戲曲大佬的唱片,都是我花費了很大的代價換來的。]
“對了。”關鎮西眉尾上揚,輕輕一挑,得意的說:“你那個版塊暫時是我負責的,基督山伯爵,我翻譯的,你覺得怎麼樣?”
[快誇我!]
[臣服在我精準簡潔的翻譯之下吧!]
[哈哈哈!]
關鎮東以為他們會開始一來一回或者有來無回的商業吹捧時。
林福堂漠然道:“看了。不怎麼樣。”
“!”關鎮西小眼神瞪他,“你說什麼?”
[有沒有一點文學鑒賞能力?]
[少年,你這樣我懷疑你在故意針對我!]
而關鎮東則懷疑他是要主動引起他妹的興趣。
林福堂:“你最好快點連載完,時政專欄,暫時可以停下,避一避風頭,但是,它不可能永遠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