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堂欣喜若狂,不敢相信:“這真的是給我的?”
關鎮西頭都沒抬:“當然了。”
他趕緊趁著關鎮西不注意,捧著譯稿猛親幾口。
親完他就後悔了,簡直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林福堂捶胸頓足:不應該給錢姚澄明的!
姚澄明簡直就是奸商!
比他爸都會做生意!
還是關鎮西好。
突然間,他覺得關鎮西的形象光輝而高大,散發著迷人的氣質,偉岸而又可靠。
轉頭再看關鎮東,突然就覺得關鎮東比較猥瑣了。
林福堂叩問自己:以前自己眼睛是瞎了?為什麼會覺得關鎮東比他妹更好?
關鎮西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你看看能不能改成戲曲版的,我在戲院剛認識兩個朋友,要是能改好,就把劇本賣給他們。”
林福堂愕然:“還能這樣?”
關鎮西抽空看他一眼:“怎麼?不願意?我會付你酬勞的。你的錢剛不是都給姚澄明了嗎?”
[按道理說,應該正是缺錢的時候啊?]
關鎮西態度放軟:“你放心,看著多,其實沒什麼內容的,我都是做過刪減的,留下的全部都是爽點。”
林福堂不明白什麼叫爽點,隻好說:“我先看看。”
然後一看就是一下午。
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小葵過來蹭他,都被他忽視了。
“怎麼樣?可以改嗎?”關鎮西推了他一下,他直接順勢倒在地上,拿著譯稿躺在地上看,頭枕著胳膊,方方正正的紙遮住了他的臉。
也遮住了臉上瘋狂的興奮。
“喂。”關鎮西用腳背踢了他一腳,抱胸好笑,“到飯點了,我先走了!”
沒有反應。
貓窩在他肚子上,乖巧的揣著爪子,難得不躲人。
關鎮西蹲下來,順著毛擼。
“小葵。某人說我翻譯的書一般般,我都沒有信心出版了……”
像是給小貓告狀。
“刷”地,林福堂將稿紙從臉上拿開,高舉著,“誰說你翻譯不好!?”
他動作幅度太多,貓嚇得從他懷裡跳出來,跑了。
“你覺得我翻譯的好?”
林福堂將手一甩,譯稿滿天散落,他騰地坐起來,語氣堅定:“我覺得非常好!太好了!咱們報紙要火了!”
關鎮西看著他的舉動覺得好笑,站起身來,俯視著坐在蒼茫文字裡的林福堂:
“哦。我要回家吃飯去了。”
林福堂難以置信:“不是!?我都這樣誇你了,你難道沒有彆的看法嗎?”
冰釋前嫌。
一笑泯恩仇。
商業吹捧。
怎麼能一樣都沒有呢?
關鎮西語氣也嚴肅了:“有啊!誰說沒有了。”
林福堂閉眼等待享受誇獎。
關鎮西隻是踢了一腳地上淩亂的譯稿,挑了挑眉毛:“彆忘了把這撿起來,按順序放好。”
“走了。”關鎮西笑著對他動了動手指頭,四指敲算盤般按動,做出拜拜的動作。
林福堂捂著心口站在那裡,仿佛心碎成了渣渣。
“為什麼啊?”
她不應該是這副神情的呀?
林福堂想不明白。
“唉!”
林福堂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又癱倒在地,長腿鹹魚掙紮般象征性的彈了彈。
接下來的幾日,就是林福堂日夜不休的開始將他寫成可以唱的戲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