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次戲唱罷,興邦日報的木頭樁子們都已經渾身長蘑菇了。
曹班主過來,一邊脫著戲服一邊說:“不好意思,久等了。”
關鎮西微笑寒暄:“哪裡哪裡,曹班主好茶好水招待著呢,又沒有怠慢我們,多等著一二三四個鐘頭又算什麼呢?”
[馬上買版權的時候我不宰死你,我跟著你姓!]
曹班主的笑容僵住。
他安慰自己,沒關係的,反正到最後我也不會買版權的。
“我對你的戲詞充滿了莫大的期望,還希望關主編不要讓我失望。”
要不是他們,自己今天也不會被人折騰,毫無準備就要登台演出。
曹班主的心情不可能好。
在這等了許久,又聽了這樣一番話的關鎮西,更是暴脾氣上來了。
“福堂,將戲詞給他看。”
關鎮西下巴一揚,不屑一顧。
曹班主本來小動作頗多地整理著自己的行頭,漸漸的,越看越不對勁。
自顧自的回到鏡子前坐下。
期間,還因為沒有看清楚路,被地上的戲服絆倒,踉蹌了一下。
前場的鑼鼓聲又響起了。
這沒完沒了的人間悲歡,總牽扯著許多愛恨糾纏,從樂起到聲噎,再到曲終人散,也不過一出折子戲的時間。
姚澄明從帷幕那走回來,興高采烈的對他們八卦:
“你們知道我看見什麼了嗎?”
“什麼?”
姚澄明一臉壞笑,伸出兩個手,彎了彎大拇指,做對拜狀,語氣興奮:
“我看見了魏兆紜在台下看戲!”
“這有什麼?”
雖然魏兆紜每次的稿費薪水都拿去補貼家用去了,但是總不可能連買戲票的錢都沒有吧!
姚澄明搖頭否認:
“不是,是你們知道她和誰一塊的嗎?”
他們果然來了興致,“誰?和誰一塊的?”
“嘁!”
關鎮西的一聲嗤笑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他們的開心。
姚澄明:“能不能彆掃興!”
不就是曹班主對她態度不好嘛,這有什麼,看人下菜碟在哪都是常見的事,他們隻不過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報社罷了。
要為了這點小事都生氣,乾脆窩在報社永遠不出來見人了。
[我隻是笑你太無知!]
[劉承羽。還是個學生,正在追求八千女鬼階段,知道她的家庭狀況,已經偶遇過十幾次了。]
[我知道的比你多多了。]
[笑你班門弄斧而已!]
關鎮東、林福堂:!?
真的假的?
姚澄明瘋狂否認:“不可能不可能!”
假的吧?
還是學生那豈不是比魏兆紜小很多?
他知道了魏兆紜有丈夫和小孩,怎麼還可能追求她?
關鎮東肩膀撞她一下,露出邪笑:“妹妹,細說。”
他現在吃瓜的心情十分熱絡。
“好啊,這事還要從兩個月前講起……”幾個人正圍著一圈準備聽八卦的時候,圓圈裡鑽進來一個花臉。
眾人趕緊散開。
關鎮東佯裝咳嗽,眼神亂飄。
“曹班主,你也想聽?”
曹班主搖頭,拉住了關鎮西的手:“關主編,寫這個故事的人真是腦洞大開啊?”
“我從來沒讀過這樣讓人身心愉悅的故事了。”
“唐戴斯借屍逃出監獄的想法簡直是精妙絕倫!”
“最讓人意想不到的還是基督山島上的金銀珠寶!這個情節為後來的複仇做了很好的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