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初和江今月是一條街上長大後,從小就愛在一塊玩,兩家生意一大一小,譚初她弟還在江家茶莊做夥計,但是兩人之間倒沒有任何嫌隙。
江家茶園春日裡需要人手,譚初便背著背簍上山采茶。
譚家熟食生意好的時候,譚初跟著母親上街擺攤。
沒事的時候跟著江今月在城裡劫富濟貧——吃喝玩樂。
按她的道理說,她家茶莊生意那麼大,算是富有,她花錢處都是些窮苦人家,所以她的吃喝玩樂不是簡單的吃喝玩樂,而是帶有俠義精神的劫富濟貧。
如今,譚初需要她的濟貧,她當然義不容辭。
“馬擲果,今天的事,誤會一場,那個保安團我就不去了,你這自行車多少錢,我賠給你。”
馬擲果一聽,不乾了。
“第一次見麵你撞到我,第二次見麵你將我撞翻,這些是錢能解決的事情嗎?”
他肚子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那不是你們先出言不遜在前的嗎?”江今月氣勢不足的小聲嘟囔。
“那誰出言不遜你打他去呀!”乾嘛就逮著自己揍?
他想不通。
“誰讓你是男主!”江今月小聲逼逼。
彆人就算了,她一般也不愛惹是生非,可男主太氣人了,她是可忍孰不可忍,就沒忍住嘛。
馬擲果沒聽清,“什麼?”
“我說誰讓你長得這麼帥!我的注意力可不就全看你去了。”
馬擲果瞬間偃旗息鼓,一抹紅暈悄悄攀至耳後,彆扭的轉過臉去。
“還,還算你有點眼光!哼!”
他從小到大還沒被人看低過,偏這女生,兩次見麵都不給他好臉色,他也就沒好氣了。
原來是變著法的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他聳肩,“自行車就不用你賠了,不值幾個錢。”
一夥人看他色令智昏,悄悄補刀
“這自行車可是你從上海托人花大價錢運回來的呀。”
當初在他們麵前沒少顯擺。
他們眼熱了好一陣才息了心思。
馬擲果沒原則“就一輛破車也值得你們爺們唧唧的?”
他們一頭黑線。
行吧,馬少爺願意敗家就敗家去吧。
他們管不著。
馬擲果搖頭晃腦“我叫馬擲果,取自擲果盈車一典故,不是彆的俗字。”
江今月商業吹捧道“馬少爺果然名字跟人一樣不同凡響。”
他臭屁的挺了挺胸膛,驕傲的像一隻花孔雀。
“你呢?你倆叫什麼?”
“譚初。我家是賣熟食的,我有一個哥哥叫譚西,有個弟弟叫譚早。我家熟食店開在城西那條街,你們要是買熟食可以來我家,我給你們便宜一點。”
譚初一笑泯恩仇,十分熟絡的招攬生意。
“你哥你弟的名字倒有據可依,你為什麼單字一個初呢?”他問,心裡覺得果然全潮平就自己的名字最特殊、最好聽。
“我覺得挺好的呀,初心,初始……我們家又不像你們是個大家族,讀書人多。我們這樣就很好了。”她手指卷著胸前的麻花辮把玩,一臉無所謂。
“嗯。你呢?”他轉身看向這個笨手笨腳的女生。
“江今月。”
“沒什麼典故吧?”他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