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今月摸遍全身也沒找到多的銅板了,“給。但是我今天沒帶多餘的,等明天我去找你順便帶上,一家信息按洗兩件衣服的費用,怎麼樣?”她總不能吃霸王餐吧。
“嗯。”陳開浩如芒刺背的坐著。
江今月捧著碗將最後一點湯汁喝完,叮囑,“吱吱,天色不早了,我回學校打掃衛生去了,你慢慢吃,要是害怕的話讓馬擲果送你回去,他人好的很。”
於吱吱抬頭,“你還沒跟我說最後潮平來的那個俠客怎麼了呢?”
江今月講故事的心早已沒了,手撐著桌子,一口氣道“死了。他街上遇到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姑娘,喜歡人家,那姑娘父親是被朝廷的狗官冤枉死的,他為那姑娘報仇,殺了狗官,然後被捉住,砍了腦袋。”
她還記得那天烈日當空,一隻野狗咬著俠客的耳朵拖著跑,她用彈弓打跑了野狗。
而彈弓,正是那個俠客教她的。
那時候她很小,害怕。
就隻能看著屍首腐爛,也沒人收屍。
江今月沒說,默默回學校掃地去了。
潮平發生了許多事,平淡的,有趣的,但是都沒有激起遙遙河的半點漣漪。
城東的遙遙河邊同樣坐著一個發呆的少女,陳陳看著河底如缺口月餅一樣的月亮,用石頭去砸,月亮的腰身胖一點,又在回旋的波紋中瘦下去了。
“哥,你在想什麼?我在想能不能做好今月交代的事,我要是會識字就好了。”她輕輕感慨。許多有錢人家洗衣服的時候會讓她洗裹腳布的,所以知道哪家誰裹腳了並不是難事,可她不會寫字。
陳開浩坐在她旁邊,“陳陳,八月的時候我大概就去外地讀書去了。”
他成績好,一定能考上大學的。他有信心。
陳陳點頭。
“你和媽兩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我走之前,給你找個人家把婚事定下來好不好?”陳開浩看著無憂無慮的妹妹,心裡有著數不完的擔心。
“不要。”陳陳一股腦的把石塊卻擲進河裡去了,月亮破碎不堪的浸在河底,將兩人的話拉扯扭曲。
第二日,江今月見了陳開浩把錢給他,“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丟人。”
陳開浩接過錢,躊躇道“陳陳一直擔心做不好你交代的事。但是我知道她肯定沒問題的。她這孩子心好得很……”你多照顧一下她。
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冒昧,硬生生吞了下去,“你不用擔心。”
然後留下莫名其妙的江今月走了。
過了幾日,江今月說服校長將校服製作交給秀文,隻是她要去政府於吱吱她爹那交聯名請願書,沒時間跟秀文細談。
江今月就趁著手工縫紉課跑出來找秀文了。
許久未見,秀文似乎一下子清瘦了許多,一瘸一拐的迎了上來。
“你怎麼了?”江今月去扶她。
秀文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鬼臉,然後淺笑,“最近跑著送貨,腳疼。”
腳疼這兩個字說的嬌氣。
拖著軟軟糯糯的調子。
仿佛要引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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