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箐芸問:“大哥,村裡給我安排了什麼崗位?”
武有年說:“你剛來,安排你先跟兩個新來的知青負責打豬草吧,這活輕鬆點,算你一天六個工分,等你上手了,再從下個季度調換,你覺得行不?”
葉箐芸爽快道:“行,我聽大哥的。”
她幫三師兄喂過靈獸,喂豬應該也是一回事。
武有年再次感慨,這個城裡來的二妹脾氣可真好。
葉箐芸就笑笑不說話。
天道不可違逆,既然老天多給她幾十年生命當做補償,那她就好好體驗一次。
況且她下鄉之前也做了充足準備,原身的錢票她都帶來了,收在自己的小空間裡。
是的,葉箐芸還有個小空間。
一立方米大小,純儲物。
重生第二天發現這個小空間的存在時,她都氣笑了。
她那麼大一個洞天福地,辛辛苦苦經營三百年,裡麵收集了她所有的家當和天材地寶。
結果就被雷劫劈得隻剩下一立方米!
但發現這小東西還能用來藏錢票後,葉箐芸真香。
想想自己手握錢票,勤勞工作,在鄉下的生活應該還是可以過得不錯的。
但下一秒——
七嶺村生產大隊到了。
忽略那依山而建的一片片梯田。
再忽略村裡那一間間青苔遍布,老舊的木式房屋。
葉箐芸隻盯著麵前這間土屋......應該是屋而不是什麼曆史遺跡吧?
武有年介紹說:“二妹,這是阿爸阿媽留下的老房子,以後就是你們的家了。”
葉箐芸和四個孩子齊刷刷用懷疑的眼神看向武有年。
“這是房子?”
武有年點頭:“是啊!”
一間建在半山腰的小土屋,高度目測兩米多一點,長約六米,寬約四米,混泥的稻草為頂。
中間一扇舊木門,左右兩邊各一個小田字窗。
屋裡就是一個房間,西邊牆下黃泥壘砌灶台。
灶上隻有一口生鏽的鐵鍋,和一隻陶罐。
灶台旁有一個黑乎乎的矮櫃,裡麵放著幾隻碗。
東邊靠牆一張木架床,床上鋪了稻草,墊了一張席子。
席子上疊著兩床看起來硬邦邦發黃的被褥。
地上是夯實的泥地,可能是打掃的時候漏掉了,木門檻上兩朵顏色鮮豔的小蘑菇在風中輕蕩。
屋後麵一片小竹林,屋門前雜草叢生。
哦,也不全是草,門口通向道路這一麵,有鋤頭翻挖過的痕跡,雜草都被泥土覆蓋起來。
但耐不住它們頑強的生命力,才兩天,又冒出頭來。
武有年幫忙把行李放在床上,說他先去處理點事情,回頭再來,匆匆把村裡大致情況交代完就走了。
葉箐芸看看眼前這空蕩蕩泛著泥腥味兒的土房子。
又看看身後四個表情呆滯的娃。
深吸一口氣,擼起袖子開乾!
人活五件事,吃喝拉撒睡。
吃的武有年說可以先和隊上預支,一會兒把糧食給她送過來,回頭去會計那簽個借據就行。
喝的山腳下有口老井。
拉撒就更簡單了,屋後有天然茅房,門口還有一大片空地。
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今晚迫在眉睫的睡覺問題。
屋裡這張一米二的木床,顯然睡不下母子五個人。
葉箐芸先把行李打開,將帶來的兩套床單被套拿出來,正準備換上。
老大傅敏在門口大喊:
“媽,老三和老四要小便!”
葉箐芸放下手裡的活走出去,一手一個,把兩個娃帶到屋後草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