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林澈靠在船舷邊,看著太湖的桃花漸漸遠去。
陸小鳳和李尋歡在艙內猜酒令,西門吹雪與葉孤城在船頭比劍,洪淩波正教小石頭用細沙辨足跡,玄鐵衛的弟子們在甲板上練盾陣——一派熱鬨景象,卻沒人放鬆警惕。
“林大哥,你說毒千麵會不會易容成我們的人?”小石頭突然問,小手捏著細沙。
林澈摸了摸他的頭,指著他腰間的雪狼族短刀:“你忘了?雪狼族的刀能驗毒,毒宗的人就算易容,刀身碰到他們的血,也會變紫。”
小家夥笑了,握緊了短刀。
船行至長江中遊時,遇到了大理派來的信使——巴天石已在西域毒道設下“毒霧預警陣”,隻要毒宗的人靠近,陣中的七星草就會變黑。
“還有個消息,”信使壓低聲音,“蒙古大汗派了使者去毒砂城,想讓毒千麵提前量產毒器,三個月的約定,改成了一個月。”
林澈心中一凜,立刻下令加快船速:“我們得在一個月內毀掉毒庫,不然蒙古的毒器進攻就會提前!”
眾人紛紛行動起來,玄鐵衛調整船帆,陸小鳳與李尋歡則在艙內研究毒砂城的布防圖,西門吹雪與葉孤城的劍氣變得更盛——顯然已做好硬仗的準備。
夕陽落在長江水麵上,泛著粼粼金光。
林澈握著避毒佩,指尖劃過上麵的寒水玉,仿佛能感受到小龍女的溫度。
他知道,毒砂城的戰鬥會比以往任何一場都凶險——毒千麵的易容術、腐骨毒的威脅、蒙古的暗助,每一項都可能致命。
但看著身邊的夥伴——陸小鳳的笑、李尋歡的穩、西門吹雪的冷、葉孤城的傲,還有洪淩波的勇、小石頭的真,他心中滿是堅定。隻要他們同心協力,就一定能贏!
船帆迎著風展開,朝著西域的方向疾馳。
林澈站在船頭,望著遠方的天際,心中默念著與小龍女的約定——等毀了毒庫,擒了毒千麵,就回太湖,烤桃花餅,喝桃花酒,再也不分開。
而此刻,他要做的,是為這份約定,為太湖的桃花,為天下的百姓,打贏這場與毒宗的生死戰。
夜色漸深,長江的水聲在耳邊回蕩,像在為他們的征程伴奏。
船艙內燭火明亮,眾人圍在地圖旁,討論著毒砂城的奇襲方案,偶爾傳來的笑聲,衝了戰前的緊張。
林澈知道,這場仗很難,但隻要身邊有這群人,就沒有贏不了的可能——因為他們守護的,是和平,是道義,是每個人心中的那片桃花盛開的家園。
西域的冰砂河泛著冷光,薄冰下的暗流裹著沙粒,撞在冰麵時發出“咯吱”的聲響,像隨時會碎裂的危弦。
林澈踩著冰鞋在前開路,玄鐵劍拄在冰麵,劍尖劃過的地方,寒水玉碎片留下淡藍痕跡——這是小龍女特意磨的,能暫時凍住冰下暗流,防止冰麵突然開裂。
“林大哥!左邊三丈有陷阱!”小石頭的聲音從隊伍中間傳來,他趴在冰麵,耳朵貼著薄冰,小手指向一處泛著異樣光澤的冰麵,“下麵有空心!我聽見毒囊的‘咕嚕’聲,是腐骨毒!”
洪淩波立刻提著玄鐵劍衝過去,劍柄上的寒水玉泛著藍光,她凝神屏氣,獨孤九劍的“破障式”貼著冰麵劃過——“哢嚓”一聲,薄冰裂開一道縫,露出底下藏著的黑紫毒囊,毒囊上連著細如發絲的引線,一直延伸到冰岸的亂石堆裡。
“是毒宗的‘冰下牽機’!”陸小鳳的折扇突然展開,扇尖挑斷引線,“引線另一端肯定連著毒弩機,隻要我們踩中,毒囊炸了,弩箭也會跟著射來!”
他話音剛落,冰岸的亂石堆後突然傳來“咻”的破空聲——三支淬了腐骨毒的冰弩箭,直刺隊伍末尾的玄鐵衛。
“飛刀!”李尋歡的指尖白光一閃,三柄飛刀精準撞飛弩箭,箭尾的毒囊落在冰麵,瞬間蝕出三個小坑。
西門吹雪的白衣已掠至冰岸,長劍出鞘的瞬間,劍氣劈開亂石堆,露出裡麵藏著的五具毒弩機,還有兩名來不及逃跑的毒宗探子——他們的冰鞋還沾著冰砂,顯然是剛布置好陷阱就想偷襲。
“毒砂城還有多遠?”林澈走到探子麵前,玄鐵劍抵住他的咽喉。
探子渾身發抖,眼神卻透著瘋狂:“宗主……宗主已煉好‘腐骨毒炮’,再過三日就運給蒙古大汗!你們……你們根本來不及!”話音未落,他突然咬住齒間的毒囊,黑血瞬間從嘴角溢出,倒在冰麵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眾人臉色驟變,林澈立刻起身:“加快速度!用‘冰龍陣機關’開路,彆管小陷阱,隻要不耽誤行程!”
玄鐵衛立刻取出背在身上的簡易冰龍陣,玄鐵管噴出淡藍藥液,落在冰麵後,瞬間凝成一層厚冰,讓隊伍能踩著冰鞋快速前進——冰鞋是雪狼族獵手做的,鞋底嵌著防滑的狼毛,在厚冰上滑行時,速度比騎馬還快三倍。
冰砂河的風越來越烈,卷起的冰粒打在盔甲上,發出“劈啪”的脆響。
葉孤城的飛虹劍突然指向冰岸東側:“有騎兵!是毒宗的‘冰砂騎’!”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數十名身著黑甲的騎兵,騎著耐寒的雪馬,馬腳上裹著冰掌,正沿著冰岸疾馳而來,手中的毒弩已對準隊伍。
“分兩隊!”林澈大喊一聲,“我和西門兄、葉兄去攔騎兵;陸兄、李兄帶著玄鐵衛護著小石頭和淩波,繼續往毒砂城走!冰龍陣機關留給你們,遇到危險就用它封冰!”
西門吹雪的劍已迎著騎兵衝去,白衣在冰岸的背景下像一道閃電,劍氣劈開迎麵射來的弩箭,直刺騎兵的馬腿。
雪馬受驚躍起,將騎兵掀翻在冰砂裡,葉孤城的飛虹劍緊隨其後,劍氣如長虹般掃過,將剩下的騎兵逼得連連後退。
林澈運轉北冥神功,掌心泛起吸力,將冰岸的碎石吸到手中,再用彈指神通射出——碎石像冰雹般砸向毒宗騎兵,打得他們甲片碎裂,腐骨毒從傷口滲出,卻依舊瘋狂地舉著毒弩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