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正常情況下,生前領這堂仙家,常蘭蘭那個爺爺輩的遠親,才應該是悲王!
聽到這些,我是哭笑不得啊!
好家夥。
以前我以為死了就解脫了,結果死了的壓力一點沒小!
瞅瞅!
常麗娟是帶著任務來的!
還有鬼與她爭悲王的位置!
人死是不能解脫的。
尤其是橫死的,連入輪回的資格都沒有。
而且地府還有一個規矩:橫死前三年,大廟不收,小廟不留,地府也不管,渾渾噩噩遊蕩三年後再說。
這個規矩在出馬裡也有:死後前三年,不準上堂口。
所以自殺輕生這種念頭,哪怕真到了絕境也不能有!
好死不如賴活,這句話是不變的真理!
看著可憐兮兮的常麗娟,我真不知道勸什麼好了。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常麗娟的死,與常蘭蘭的爺爺的確有關係。
但歸根結底也是常麗娟自己上吊的。
為了自己娶媳婦,讓自己妹妹嫁給傻子,真是離個大譜!
我湊到陳媛媛耳邊,小聲說:“媛神,之後咋辦?”
“咋辦?我怎麼知道。”陳媛媛無奈扶額,唉聲歎氣的:“我現在就想睡覺!困死了!熬鷹也沒這麼熬的!”
常麗娟笑道:“小胖丫頭!你再堅持堅持!我其實也累!”
聽見這話,我噗嗤一聲笑了:“你累你就歇歇啊!彆這麼折騰人啊!弄的大家都累!”
常麗娟歎了口氣:“我也想歇會啊,但不行啊,我侄孫女還不服啊!我必須一鼓作氣乾服她!”
“算你狠!”我衝常麗娟豎起大拇指,她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仙家或是鬼仙附體在人身上,對於自身道行也是極大的消耗。
“沒辦法,都是為了這個堂口。”
常麗娟笑著說,她還有更狠的招呢,如果常蘭蘭還不服,她就繼續整狠活兒,必須把常蘭蘭搞的服服帖帖的!
我倒吸一口冷氣,一旁的李英俊忍不住問:“你還有什麼狠活兒啊?!”
“狠活兒那不多了?女孩子最好臉兒啦,我脫光溜的出去逛街,嘿嘿嘿~~~~你們覺得咋樣?”常麗娟舔了舔嘴唇,笑的那叫一個猥瑣。
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從一個女人的身上,見到了猥瑣的表情。
“你也太狠了!”我忍不住問她:“是不是你們折騰女弟馬!都會使裸奔這招?!”
之前朱大姐也說,自己被仙家折騰的裸奔,成了附近幾個村的笑話。
常麗娟也打算用同樣卑鄙的招數!
“這招夠狠啊!見效快!屢試不爽的。”常麗娟樂嗬嗬的,還解釋了這招的狠辣之處。
丟人現眼隻是其一,其次是,女孩子名聲臭了,之後怎麼嫁人?
這個時候就可以談條件了,如果老老實實的供奉,就想辦法給你促成一段好姻緣!
這招是最典型的,給你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
先毀了你,再給你機會!
當然。
常麗娟也說了,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會這麼做。
而且常家的老仙,暫時也不會同意她這麼做。
“你是真狠啊!牛逼!”李英俊衝著常麗娟豎起大拇指:“我服了!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鬼!”
常麗娟笑著,雙手抱拳,衝著李英俊拱了拱:“一般狠,你這小胖子就是服軟快,不然你家雄霸的花招更多!”
"咕咚"
李英俊吞了口口水,弱弱說道:“我那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叫服軟!”
對於李英俊的出馬經曆,我還真不知道。
以後有空了,我得好好問問。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常麗娟和常蘭蘭的事。
看如今的架勢,除了讓常蘭蘭供奉,似乎彆無他法了。
常麗娟心狠手辣,一肚子怨氣,才不會在乎常蘭蘭的名聲。
雖然我與常蘭蘭不認識,但我還是想幫她一把,可能這就是緣分吧,也可能是仙家之間的緣分。
常麗娟與我們無冤無仇,讓我們也幫她想想辦法,勸常蘭蘭供奉。
常蘭蘭的仙緣是注定的,這輩子逃不掉的。
常蘭蘭如果供奉了,常麗娟就可以在堂口上修煉,也算是有個家了。
聊了會,常麗娟指了指李英俊:“來根草卷,家裡的抽沒了。”
“啊?哦。”李英俊點點頭,從兜裡掏出煙,遞給了常麗娟:“用幫你點著不?”
“不用,我自己來。”常麗娟叼著煙,從地上拿起打火機,點著"叭""叭"就抽。
一根粗杆煙,三口抽沒了,她還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唉~~~愁人啊!要不我去裸奔吧!”
見常麗娟要起身,我們幾個趕緊攔住了她。
我告訴常麗娟要冷靜,做人做鬼都得冷靜,不能衝動,不能做後悔的事,你去裸奔了,以後常蘭蘭就沒法見人了,一定有更好的辦法,萬一把常蘭蘭逼死了,你怎麼向常家的老仙交代?
“那怎麼辦啊?”常麗娟歎了口氣,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你這麼打!你不疼嗎?”李英俊問她。
常麗娟說不疼,她就是解解氣,反正身子是常蘭蘭的。
說著,常麗娟突然眼前一亮,說用刀劃花常蘭蘭的臉,讓她當一個醜八怪!
問我們這個主意好不好?!
“你不是心狠手辣啊!你是喪心病狂啊!”我火氣又有些上來了:怒道:“常蘭蘭她爺爺是對不起你,但她沒對不起你啊!冤有頭債有主!你得講理!彆欺負一個小輩!”
常麗娟冷哼一聲:“這件事!我們常家祖宗都不管!輪得到你這個外人說嗎?”
我被頂得啞口無言。
如果不知道前因後果,我一定幫常蘭蘭,但常麗娟也的確冤枉。
清官難斷家務事,古人誠不欺我啊!
我心裡感應,希望仙家給點提示,告訴我遇到這種事,該怎麼處理?
然而,仙家卻一點感應也沒給,似乎就是想讓我自由發揮。
我小聲問陳媛媛,她家老仙說什麼了嗎?
陳媛媛搖搖頭,說她家老仙也不管,一聲不吭的。
這時,常麗娟突然打了個哆嗦,臉一抽一抽的,像癲癇一樣!
“你怎麼了?!”我問她。
“她急眼了,終於知道怕了!好啊!”常麗娟高興的拍手叫好。
裸奔以及刮花臉的事,哪怕在倔強的女人也會怕,常蘭蘭自然也不例外。
“現在你什麼意思啊?”陳媛媛問。
常麗娟嘿嘿一笑:“我放常蘭蘭上來,咱們一起嘮嘮,談談之後怎麼辦。”
話音落下,麵前的常麗娟換了一個表情。
剛才是一臉奸笑,現在是又羞又惱,委屈的掩麵痛哭。
哭的樣子,與剛才截然不同!
不對!
現在不是常麗娟了,而是常蘭蘭本人了!
“嗚嗚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倒黴啊!小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