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兩男一女進了屋。
走在前麵的胖男人,好奇的看著我和王成雪。
顯然。
他和李秋雅家很熟。
這時,李秋雅和她媽也從裡屋出來了。
李秋雅衝著胖男人打了聲招呼:“二舅。”
“秋雅回來了啊。”胖男人笑著點點頭,看向李秋雅她媽:“姐,張大師來了,這位就是!”
“張大師!可算把您盼來啦!”
李秋雅她媽熱情的不得了,與剛才判若兩人,激動的走到了身穿唐裝的男人麵前,與對方握了握手,端茶倒水的招待。
李秋雅尷尬的走到我和王成雪麵前,讓我倆彆生氣。
我搖搖頭,嘴上說沒事,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
什麼叫見人下菜碟,我算是見識到了。
好心好意來幫忙,結果卻不待見我倆,甚至連裝也不裝一下的。
一旁的王成雪捂嘴偷笑,看模樣一點也不生氣。
筷子廠的房子很大,李秋雅帶我倆去了另一間屋子,怕我們誤會,解釋了下這事。
胖男人是李秋雅的親二舅。
為了她家的事,最近也是忙前忙後的,那個叫"張大師"的,就是她二舅請來的,聽說是吉林那邊很有名的大神。
相比李秋雅,她媽媽肯定更相信她二舅找來的人。
沒辦法。
這是很多家長的通病,本能的不信任自己的孩子,認為小孩子辦事不靠譜。
再加上我和王成雪太年輕了,李秋雅她媽就更覺得不靠譜了。
“哥,小雪姐,你們彆生氣啊。”李秋雅尷尬的看著我倆。
她的心情,我多少還是理解的。
“沒事,這張大師要能處理這事那更好,其實我也沒把握。”我笑著說。
“就是,我倆就當看熱鬨了。”王成雪笑道。
聽到我倆這麼說,李秋雅鬆了口氣,露出如釋重負的苦笑。
“哥,小雪姐,你倆先坐會,我去拿飲料。”說著,李秋雅就出了房間。
“雪兒,你一點也不生氣啊?”我小聲問王成雪。
“生什麼氣?不生氣啊,多有意思啊。”
“咱倆被小瞧了啊!這你還不生氣?”
王成雪嘿嘿直笑,說這活是我接的,被小瞧的隻有我一個,和她可沒關係。
她就是來看看熱鬨,順便幫幫忙,長長見識。
聽了這話,我是哭笑不得。
但彆說,王成雪的話很有道理。
我心裡就問仙家,你們生氣不?
沒人搭理我!
很快,李秋雅就回來了,抱著冰紅茶、可樂、雪碧,還有瓜子、花生、薯片等零食。
之後我們就一邊吃零食,一邊談這事。
李秋雅問我:“哥,你打算怎麼辦?”
“你爸呢?”
“在他屋裡躺著呢。”李秋雅說。
“他們打算怎麼辦?”我口中的"他",指的是"張大師"。
吉林來的大神,我也想看看他的本事。
並不是盤道,而是單純的多看多學。
李秋雅尷尬的說,她剛才出去聽見,她媽和張大師好像在談價格呢。
我笑著說:“那讓張大師先處理,不急。”
李秋雅說"好",又有些尷尬的向我道歉。
“理解,我都懂的!放心,不生氣。”我衝著李秋雅眨了眨眼。
王成雪提議,我們幾個乾脆出去好了,光明正大的看戲。
反正李秋雅她媽沒說,我們也是來處理這事的。
彆說。
王成雪這主意很好,我很喜歡!
李秋雅說行,就帶著我倆去看戲了。
我拿著冰紅茶,王成雪拿著可樂,跟著李秋雅,一起站在了她媽的身後,大大方方的聽。
見我們在旁邊聽著,李秋雅她媽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也沒說什麼。
可能是擔心說了什麼,會讓張大師誤會吧。
李秋雅她二舅,笑著對張大師說:“張哥,這是我親姐,自己家的事,給我個麵子,您少收點,當做功德了。”
“阿彌陀佛,正常你家這情況最少收10萬,看在你麵子我才收5萬,已經很少了。”張大師衝著李秋雅二舅苦笑了兩聲。
臥槽,5萬?!
聽到這個數字,我嚇了一跳,看向一旁的王成雪,衝她眨了眨眼。
王成雪也是一臉吃驚,衝我搖了搖頭。
李秋雅當時就忍不了了,就問張大師,他收費怎麼這麼貴?之前來的大神也沒要這麼多錢啊?!
張大師也不生氣,笑著看向李秋雅:“阿彌陀佛,那他們把你家的事處理好了嗎?”
聽了這話,李秋雅支支吾吾,憋得臉色漲紅。
這張大師道行如何,我還感覺不出來,但這嘴是真厲害啊,一語中的,頂的李秋雅無話反駁!
李秋雅她媽狠狠一咬牙:“行!隻要能把這事解決!5萬行!”
“媽!”李秋雅急了,推搡了她媽後背一下。
“大人的事,你小孩彆摻和!”李秋雅她媽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看向張大師:“大師,那你先看看我家那口子一眼?”
“好,領路吧。”張大師笑著點了點頭,緩緩站起身。
“大師這邊!”李秋雅她媽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大師挺胸抬頭,雙手背後,跟著李秋雅她媽進了裡屋。
見狀,我們也跟著進去了。
彆說。
場麵活張大師做的很到位!
要不說,人家張嘴就是10萬5萬的!
到了我這,收多少錢都不知道,處理不好就收個路費!
唉~~~我太良心了!
走過一個長長的走廊,我們來到了李秋雅她爸的房間。
她爸瘦的快成皮包骨了,穿著一身灰色線衣線褲,躺在炕上,一動不動。
“姐夫!你怎麼又瘦了?!”李秋雅她二舅嚇了一跳。
李秋雅她爸唉聲歎氣的搖搖頭,虛弱的連話都不想說。
李秋雅心疼的不得了,在我耳邊,小聲說:“哥,我爸之前沒這麼瘦,就是病了之後,突然吃不下東西了,強吃下去,沒一會就又吐了。”
我點點頭,眯著眼,打量著李秋雅她爸。
心裡呼喚仙家:給我一些提示。
然而,心裡卻空空的,什麼提示也沒有。
我看向看向一旁的王成雪,用胳膊肘捅了捅她。
王成雪瞥了我一眼,搖了搖頭。
“大師,你看他!這可怎麼辦啊?”李秋雅她媽急道。
“莫怕!阿彌陀佛!”張大師揮了揮手,信心滿滿走到了炕沿前,衝著李秋雅她爸,大喊一聲:“呔!小小黃皮子!還不速速顯出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