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冷。
冰寒刺骨的冷!
和前些日子,在楊師傅那的冷一模一樣,甚至還要更寒上一些!
我餘光看向四周,什麼也見不到。
這女人到底什麼道行?!
厲害的邪門啊!
“譚兒,你怎麼了?”劉姨緊張的問我。
“沒,沒怎麼。”我搖搖頭,走到劉姨的堂口前,雙手合十拜了拜。
好家夥。
我這一拜,更邪門的事發生了!
"呼啦"一聲,香爐碗裡插著的一把香突然起火了,整個香爐碗燒的像小火爐一樣,差點把紅堂單燒著了!
劉姨嚇的"嗷"的一嗓子,立刻衝了過去,用供杯裡的水澆滅了火。
我腦袋裡像裝的都是漿糊,就問劉姨:“姨啊,這怎麼回事啊?”
“你身上跟著的這個!她欺人太甚了!”劉姨氣得嘴唇都哆嗦。
“那個穿官服的?!”
“對!不是她還能是誰?!”劉姨氣的急頭白臉的:“老娘出馬大半輩子了!第一次碰見這麼欺負人的!”
我擔心她氣出個好歹,立馬就開口勸她:“劉姨啊!你消消氣,彆和那娘們一般見識。”
這話剛說完,我心裡"咯噔"一聲!
完了!
不到兩秒,我腦殼疼的像裂開了一樣,"嗡""嗡"的疼,像有人拿電鑽在腦袋裡鑽眼!!
我疼的直接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譚兒!你沒事吧?!”劉姨嚇了一跳。
“錯了錯了!你彆搞我了!我錯了~~~”我疼的齜牙咧嘴,不斷求饒。
我耳邊又出現了那輕柔的冷笑聲:“讓你喊我老娘們!不知道女人很在乎自己的年齡嗎?”
我的媽啊!
我算是服了!
我不斷求她放過我,但根本沒用,這娘們喪心病狂,根本不聽!
被逼無奈之下,我急的大喊一聲:“老仙救我!”
喊完不到3秒,我胸口湧出一股暖流,瞬間流淌到了全身,腦袋很快就不疼了。
“譚兒啊!你沒事吧?!”劉姨驚恐的看著我。
王成雪穿著睡衣,跑到了客廳,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搖搖頭,用力喘了幾口粗氣:“應該沒事了,這娘......美女!厲害的邪性啊!”
“什麼美女?!”王成雪眉頭一皺,看了看我,又看向劉姨。
“是厲害,這麼凶的鬼,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劉姨幽幽一歎。
“她是鬼?對吧?!”
“啊?!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劉姨連連搖頭,還輕輕打了自己一嘴巴。
我知道劉姨這是意外說吐嚕嘴了!
不然我估計一點關於這女人的事,她也不會說。
算了!
既然劉姨怕闖禍,擔心泄露天機,那我就不問了。
不過現在我知道,那個身穿官服的女人是鬼,而不是仙家!
但什麼鬼會這麼厲害?!
之前我在楊師傅那,手腳冰涼會不會也與她有關?!
不對!
兩種冷的感覺不一樣!
我心裡胡思亂想,摸不著半點頭緒。
心裡問仙家這事,也沒人給我回應。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一定不能喊她"老娘們"了!
一定!
劉姨告訴我她不生氣了,香爐碗著火就著火吧,劉震江被打就被打吧,人沒事就挺好!
我歎了口氣,好奇的問劉姨,鬼仙有級彆的區分嗎?
就是類似玄幻小說的境界劃分?
劉姨說一定有,不然鬼仙之間怎麼比拚道行?爭清風教主?
但太詳細的,劉姨也不清楚。
但她能確定,劉震江就是鬼王級彆的鬼仙。
之前李英俊告訴我,他家雄霸也是鬼王級彆的,活著的時候也是胡子頭!
我就發現了,東北堂口的胡子怎麼這麼多?!
但想想看也對,畢竟在那個年代,誰都可以上山當胡子!
幾十個人的小團夥,在裡麵混成大當家,那就是胡子頭了!
劉姨沒有明說,但卻變著法的提醒我,這個身穿官服的女鬼不好惹!
畢竟連鬼王級彆的劉震江,都被這女鬼打傷了!
而且還讓劉姨堂口的香爐碗燒火,這等於在人家地盤,狠狠打了劉姨家所有老仙的臉麵!
如果沒點真本事,官服女鬼敢這麼做嗎?!
聊了一會,劉姨說去做早飯,讓我吃了飯再回去。
我拒絕了,讓劉姨好好歇著,早飯就不吃了,改天再來看她。
王成雪穿上衣服,說去送送我,然後我倆就出了門。
路上,王成雪就好奇,問我說的"美女"是誰?
我無奈的說:“就是我夢見穿官服那女的,她太厲害了。”
王成雪點點頭,也沒繼續多問,可能是怕惹上麻煩吧。
我和王成雪去早餐鋪吃了包子,然後她送我到了車站,坐著車我就回了哈爾濱。
這一路上我就在想,這穿官服的女人到底是乾嘛的?
我大難臨頭會不會與她有關?
我家老仙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們在忙什麼呢?
到家附近已經是中午了,我把李秋雅她媽給的錢存進了銀行。
兩天一萬,這行來錢是真快啊!
每個月來兩次這種大活,那不就妥了!
買了隻燒雞,我就回了家。
我先打開窗戶放放味,然後把燒雞擺在仙龕上,就給老仙上香!
“老仙啊!黃三瞎的事辛苦你們了!但現在是什麼情況啊?那美女是誰啊?還有為啥大難臨頭啊?能不能告訴告訴弟馬啊?多少泄露一點啊!讓我也有個準備!”
我嘀嘀咕咕說了一堆,然後在堂口前打坐。
我心煩意亂的,足足坐了20分鐘,才靜下了心。
但並沒有進入入定的狀態,隻是心裡出現一句話:她現在沒想害你。
我緩緩睜開眼,剛才說話的聲音很威嚴,一定是一位道行很高的仙家,但具體是哪位仙家,我並不清楚。
“她現在沒想害我?”我眉頭一皺。
這個"她"指的一定是穿官服那女鬼了。
既然仙家這麼說,證明女鬼就算不是一夥的,但暫時也不會害我!
知道不會害我,我就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