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就在下一刹那,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夏初瑤原本已經斷裂、血肉模糊的手腕處,竟然毫無征兆地冒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線。
這些血線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開來,眨眼之間就將她手上的恐怖傷勢完全修複,恢複到了完好無損的狀態。
看到這驚人的變化,夏初瑤自己都不禁驚愕出聲:“果然如此嗎?”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自己剛剛還慘不忍睹的手腕,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一旁的雪凰同樣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滿臉狐疑地看著夏初瑤,急切地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顯然,對於夏初瑤身上突然發生的這種奇異現象,雪凰也是一無所知。
見到雪凰一臉迷惑不解的模樣,夏初瑤定了定神,開始向她解釋起來:“具體情況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但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應該是之前被咬傷那一下所導致的。不過奇怪的是,雖然我的傷口能夠如此快速地愈合,但我卻並未像惡魔那樣變得嗜血成性,至於其中真正的原因,恐怕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和探究才能知曉。”說著,夏初瑤輕輕地揉了揉已經恢複如初的手腕,感受著那光滑細膩的肌膚,仿佛剛才那場可怕的傷痛從未發生過一樣。
在雪凰的陪伴之下,夏初瑤順利地辦理好了出院手續,然後兩人一同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雪凰始終對夏初瑤手上的神奇變化耿耿於懷,時不時地詢問一些相關問題,而夏初瑤則儘可能耐心地回答著她的疑問。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一條破舊不堪、陰暗潮濕的犄角旮旯裡,一個頭戴鴨舌帽、身穿黑色衛衣的身影正默默地走著。
他低垂著頭,步伐沉重而緩慢,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失魂落魄,此人正是江臨。
時間回溯到昨晚,當江臨昏倒在李院長等人麵前之後,他仿佛陷入了一場無邊無際的漫長夢境之中,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蘇醒過來……
當他緩緩地睜開雙眼,意識逐漸從混沌中蘇醒過來時,卻發現腦海裡關於那個夢境的記憶如同被迷霧籠罩一般,模糊不清。
無論他怎樣努力去回想,那些夢中的情節就像是風中殘燭,稍縱即逝,讓他怎麼也拚湊不起來完整的畫麵。
而隨著他醒來,此刻展現在他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人瞠目結舌——原本宏偉壯觀的市醫院大樓樓頂已然化作一片狼藉不堪的廢墟,磚石瓦礫四處散落。
更讓人感到詫異的是,他的懷中竟然還緊緊擁抱著昏迷不醒的夏初瑤,她那嬌弱的身軀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機與活力,靜靜地依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至於先前身材魁梧的蔣大龍,此時也是蹤跡全無,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他一時間茫然不知所措。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便來到了後半夜。
隨著困獸之籠內的能量耗儘,那堅固無比的牢籠終於自動開啟。
見道路打開,江臨不敢有絲毫耽擱,他放下沒有生命危險的夏初瑤,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這座已淪為廢墟的市醫院。
出了醫院,他一路向北疾行而去,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仿佛身後有無數雙看不見的手在拚命拉扯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長時間,天空中的烏雲愈發濃重,緊接著豆大的雨點開始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
沒過多久,這場傾盆大雨便如決堤的洪水一般,鋪天蓋地地傾瀉而下,讓無處可逃的江臨隻得暫時停下腳步,狼狽地站在一處略微凸出的屋簷下方,默默地注視著眼前那不斷落下的雨簾,心情沉重地等待著雨勢停歇。
望著那越下越大、絲毫沒有減弱跡象的暴雨,江臨忍不住深深地歎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唉,如今的我到底應該如何是好呢?苦苦追尋的魔盒至今仍下落不明,蔣大龍又莫名其妙地失蹤不見,而我自己依舊身負通緝令,猶如喪家之犬般四處逃竄。真可謂是世事難料,人生無常啊!”
正當江臨沉浸在對自身處境的哀歎之中時,忽然間,一個輕柔婉轉的聲音在他身旁悠悠響起。
“小夥子,外麵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不回家啊?”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詢問,仿佛一道驚雷在江臨耳邊炸響,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心跳瞬間加速。
“誰!”江臨驚恐地喊出這個字,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迅速轉身,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當他終於看清來人時,發現原來是一位阿婆正站在自己身旁。
這位阿婆手持一把巨大的雨傘,傘麵上的水珠不斷滴落,宛如一串串晶瑩剔透的珍珠。
她的另一隻手則提著一些新鮮的食材,有青菜、豆腐和幾條活蹦亂跳的魚。
看到江臨如此強烈的反應,阿婆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她便意識到是自己的突然出現嚇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於是滿臉歉意地說道:“抱歉啊小夥子,我真不是故意要嚇你的,隻是看到你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這裡,而且這場雨又下得這麼大、這麼冷,實在不忍心就過來問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