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那片曾經承載著無數回憶和歲月痕跡的區域之後,這個男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性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劇變。
至此之後,他猶如一頭失控的野獸,陷入了極度瘋狂的殺戮之中。
從那以後,凡是出現在他視野範圍內且以肉類為食的動物,都無法逃脫他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睛。
隻要被他看見,都將被他毫不留情地殘忍斬殺,然後貪婪地吞食它們的血肉,直至連骨頭都不會留下。
就這樣,男人在這場血腥的屠殺之旅中越陷越深,永無止境。
每一次的殺戮和吞噬似乎都成為了一種毒癮,讓他欲罷不能,流連忘返。
而隨著這種行為的不斷重複,他的身體也開始悄然發生變化。
隻見他本就強壯的身軀變得強壯萬分,肌肉如虯龍般隆起;同時,他內心深處的嗜殺欲望愈發強烈,對於食物的選擇已經不再局限於肉食,無論是吃草的還是吃肉的動物,隻要進入他的視線範圍,都難逃一死。
當男人吞噬的動物數量突破萬隻時,他的身體終於迎來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巨大變革。
此刻的他已不再是普通人類,而是擁有了超凡力量的存在。
這時的他不僅能夠隨心所欲地變化成任何一隻曾經被他吞噬過的動物形態,而且還能完美地複製該動物所具備的全部能力。
這使得他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幾乎無敵手,成為了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恐怖存在。
然而就在這時,一幅接一幅的畫麵如同電影膠片般在江臨的腦海中飛速閃過。
那些畫麵展示的正是男人從正常到瘋狂、再到獲得超凡力量的全過程。
突然之間,眼前的一切景象戛然而止,那本記載著這段離奇故事的書籍驟然合攏。
緊接著,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龐映入了江臨的眼簾——竟然是他自己!
刹那間,江臨如夢初醒,他的意識猛地回到了現實中的身體裡。
下一刻,他張大嘴巴,拚命地呼吸著周圍清新的空氣,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大劫。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氣來,喃喃自語道:“剛才那是……那是原主嗎?”
隨著那本書籍緊緊閉合,江臨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毫無疑問,最後的那個人影確實就是原主無疑。
然而,令江臨感到無比震驚和困惑的是,那個原主所展現出來的行為舉止,竟然跟這副身軀所承載的記憶有著天壤之彆,簡直就如同兩個毫不相乾的個體一般!
此時此刻,江臨才深切地意識到,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遠遠要比他最初設想得更為複雜和神秘莫測。麵對如此匪夷所思的情況,江臨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驚恐之中。
“難道我穿越到這具身體裡麵,並不隻是偶然?”江臨不由自主地低聲呢喃著,仿佛想要從這片混沌當中尋找到一絲答案或者線索。
隨著那個全然不同的原主形象逐漸浮現在江臨的記憶深處,使得原本就撲朔迷離的謎團變得愈發模糊難辨、晦澀難懂起來。
倘若那個原主的靈魂依然殘留在這具軀體之內,那麼會不會在某一個特定的瞬間,突然發難並奪走對這具身體的絕對掌控權呢?
亦或者等到某個時刻,那個原主就會悄然出現,將作為外來者的江臨無情地驅逐出去……
一想到這種可能發生的可怕場景,江臨頓時覺得渾身發冷,一股寒意從脊梁骨迅速蔓延至全身,冷汗更是早已濕透了他的後背衣衫。
可正當江臨準備深入思考下去的時候,突然間,安永年身上佩戴的那些精密儀器猛然發出了一連串刺耳的警報聲響,猶如一道驚雷劃破長空,硬生生地將江臨那紛亂如麻的思緒給生生截斷了。
隻見安永年輕輕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小巧的儀器,仔細端詳了一番後,緩緩抬起頭來,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江臨。
他那飽經滄桑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輕聲開口說道:“年輕人啊,看起來咱們這場饒有趣味的談話馬上就要畫上句號了。既然你身為一名新人類,那就請你來充當一下我的見證人吧!”
說完這番話,安永年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邁著堅定而又沉穩的步伐朝著建築內部更幽深的地方走去。
此時的他完全沒有在意身後一臉茫然的江臨,自顧自地漸行漸遠。
聽聞安永年嘴裡說出這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語,江臨不禁感到一陣困惑與迷茫。
他緊皺眉頭,喃喃自語道:“見證人?他想要讓我見證什麼?”
從安永年此前的話語中,江臨知道他的目的是所謂的進化,並且還是帶著眾多人類一起進化那種。
但是,儘管安永年很強大,強大到遠遠超過江臨,但江臨並不信他能做到那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眼看著安永年的身影即將被無邊無際的黑暗所吞噬,江臨心頭一緊,來不及多想便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此刻,他心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慮,迫切地想要弄清楚安永年到底打算搞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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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跑著跟隨著安永年,江臨終於來到了一間寬敞無比但卻顯得異常簡陋且雜亂無章的大房間前。
這間屋子看上去像是一個廢棄已久的實驗室,各式各樣的儀器和設備胡亂堆積在一起,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的地麵空間。
牆壁上,密密麻麻地懸掛著無數根粗細不一、顏色各異的線路和管道,縱橫交錯間仿佛構成了一幅錯綜複雜的蜘蛛網圖案。
再往屋內看去,那張巨大的實驗台上麵擺滿了形形色色的試劑瓶以及大大小小的樣本容器。
其中有一些瓶子裡的試劑早已過了保質期,甚至還有些樣本因為存放時間過長而發生了變質現象,散發出一股股刺鼻難聞的異味兒。
走進這間實驗室,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布滿灰塵與雜物的地麵。
那些隨意丟棄的東西顯得雜亂無章,仿佛這裡許久沒有清理過了。
不僅如此,某些角落處還殘留著令人觸目驚心的血漬以及難以洗淨的汙漬,它們就像是一道道醜陋的傷疤,靜靜地訴說著曾經在此發生過的不為人知的故事。
將目光投向實驗室的整體,江臨發現這裡竟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唯一的光源就是那盞懸掛在天花板上、昏暗無比且不停地閃爍著的吊燈。
那閃爍不定的燈光使得原本就陰暗的環境更顯詭異,讓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壓抑和窒息之感。
一想到就在這樣一個令人倍感不適的地方,安永年竟然默默地待了數十年之久,江臨心中不禁對他那強大的意誌力生出一絲欽佩之情。
然而,此刻的安永年卻完全沒有在意身旁正四處張望的江臨。
隻見他自顧自地走到了一個巨大的玻璃容器跟前,雙眼凝視著其中的物品,整個人微微愣神,似乎被眼前所見之物深深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