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安永年逐漸變得愈發偏執起來。他宛如一頭倔強的蠻牛,對於任何與自己觀點相悖的話語都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這種固執己見的態度,使得周圍誌同道合的人對他紛紛敬而遠之。
正因如此,原本熱鬨非凡、人才濟濟的碩大實驗室如今冷冷清清,最後竟隻剩下安永年形單影隻地堅守其中。
那些曾經與他誌同道合、並肩作戰的朋友們,由於實在無法忍受他的偏執和頑固,一個接一個地選擇了離開。
而隨著這個時候,安若雨漸漸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她敏銳地感覺到,在安永年的身邊時常會出現一種看不見摸不著,但又彌漫著濃濃惡意的神秘存在。
它就像一隻無形的黑手,悄悄地伸向安永年,不斷地侵蝕著他的神智,令其深陷於錯誤的道路之中難以自拔,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
聽聞安若雨的解釋之後,江臨和張欣蕊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愕之色,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隻見張欣蕊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起來:“一個看不見……卻又真實存在的家夥?這怎麼可能呢!”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顯然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隨即,她又是自顧自的開口道:“那樣的存在,豈不是跟傳說中的鬼魂一樣嘛!”說完這句話,張欣蕊都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仿佛周圍全是那種存在,讓人不寒而栗。
而從安若雨的描述之中,那個無形卻有神的存在,的確就如同鬼魅一般神秘莫測。
它似乎並不具備實體形態,卻能夠實實在在地對周圍的人們產生影響。
這種超乎常理的現象讓人不寒而栗,光是想象一下就讓人毛骨悚然。
不過,與張欣蕊相比,此刻的江臨思維明顯要更為深入一些。
他緊皺著眉頭,開始仔細分析安若雨所說的每一句話,並嘗試從中找出更多的線索和端倪。
過了一會兒,江臨突然抬起頭來,心中出現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也就是說……萬獸惡魔其實很早就已經出現在了人類世界,隻不過由於某種原因,它一直無法被普通人所察覺和觀測到。但即便如此,它依然在暗中悄悄地影響著周圍人的生活和命運。”想到這裡,江臨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緊接著,他通過那本記憶中的黑色書籍推測道。
“如果那本書中全是記載萬獸惡魔那般的存在,那麼這個世界恐怕遠遠不像我們表麵看到的這麼簡單。也許除了萬獸惡魔之外,還隱藏著許許多多我們根本無從知曉的神秘存在。它們同樣以一種無法被觀測到的方式潛伏在暗處,隨時準備給人類社會帶來巨大的災難和浩劫。”想到這些可怕的可能性,江臨隻覺得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想到這一點,江臨不由得深深歎息一聲,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之感。
“唉!”他喃喃自語道,“即便深知這一事實,可我終究不過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已啊,麵對如此局勢,我又能如何去改變呢?”
從內心深處來講,江臨壓根兒不想與那些可怕的惡魔產生任何關聯。他所期望的生活極其簡單,無非就是平平靜靜、庸庸碌碌地度過這一生。
然而,命運卻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自從那個神秘而詭異的魔盒莫名其妙地落入他手中之後,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此刻起,他已然失去了選擇的權利。
因為,如果他不能全力以赴讓自身變得強大起來,那麼一旦那些窮凶極惡的惡魔再度找上門來,等待著他的必將是一場無法逆轉的慘痛悲劇。
到那時,身為那場悲劇的主角,他隻能在這場噩夢中被動地承受所有苦難。
和身旁的兩人簡單打過招呼後,江臨轉身緩緩離開黃金洞穴,踏上歸程,準備回到阿婆溫暖的家中,忘掉那些不該他思考的東西。
當他剛剛遊動出洞穴口時,突然敏銳地察覺到身後傳來一絲輕微的動靜。
於是,他動作一頓,緩緩回過頭去。
“隨著安永年的徹底消失,這場恐怖的災難總算可以畫上句號了。”江臨凝視著後方跟上來的兩人,語氣平靜地說道,“如今,你們終於獲得自由啦,可以隨心所欲地去追尋屬於自己的美好生活了。”
在踏出實驗室大門的那一刻,江臨便想辦法取下了戴在安若雨脖頸處那冰冷而沉重的項圈。
隨著項圈的鬆開與滑落,仿佛一道無形的枷鎖也隨之消散無蹤,安若雨終於擺脫了長久以來的束縛,可以自由自在地呼吸新鮮空氣、伸展肢體。
然而對於張欣蕊來說,情況卻有所不同。
當她現身之時,脖頸上壓根兒就沒有佩戴任何項圈,自始至終都享受著相對的自由,自然也就無需江臨為此多費心思。
聽到江臨所說的話語後,張欣蕊與安若雨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彼此,四目交彙之間,她們從對方的眼眸深處捕捉到了一抹深深的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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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心中充滿疑惑,但出於一種本能反應,兩人依然默默地選擇緊跟在江臨身後。
眼看著這兩個姑娘如影隨形般跟隨著自己,江臨不禁無奈地歎息一聲。
他稍作停頓之後,毅然轉身重新向著那神秘深邃的黃金洞穴中遊去,似乎打定主意要給這兩位迷茫的少女好好地上一堂課。
待再次回到洞穴之中,江臨緩緩轉過身來,將視線定格在了安若雨身上。
隻見他微微皺起眉頭,語重心長地開口問道:“安若雨啊,你之前一直被困在那狹小封閉的實驗室裡麵,如今好不容易重獲自由,難道不想走出這個地方,去儘情領略一下外麵精彩紛呈的大千世界嗎?”
安若雨聽聞此言後,微微蹙起秀眉,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啟朱唇說道:“可是……我從未曾在外麵如此長時間地逗留過,對於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我實在是毫無頭緒啊。”
要知道,往昔的安若雨一直被困於一個狹小且孤寂的獨立籠子內,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她每日的生活極其單調乏味,無非就是眼巴巴地等待著那些冷漠無情的實驗人員前來投喂食物,然後絞儘腦汁地思索著怎樣才能逃離這該死的囚籠。
久而久之,逃出這個牢籠便成為了她心中唯一的執念和人生目標。
然而如今,伴隨著她終於成功掙脫那束縛了自己多年的枷鎖與牢籠,那個曾經支撐著她度過無數艱難歲月的人生目標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實現了。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她真正置身於外界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親身體驗,安若雨卻漸漸地察覺到,外麵的世界似乎並不像她之前所想象的那樣絢麗多彩、充滿無限可能;相反,這裡同樣充斥著各種無聊與無趣之事。
見到安若雨這般迷茫無助,全然沒有明確的目標方向,更談不上有任何屬於自己的主見想法,江臨不禁將目光轉向身旁的張欣蕊,並開口問道:“那麼你呢?依我看,你應當算是個頗有主見之人,想必心中定然有著諸多想要去完成的事情吧?”
被江臨這麼一問,張欣蕊緩緩地將目光移向他,臉上露出一片坦誠之色,然後開口說道:“哎呀,我之前不是已經跟你講過了嘛,我的想法很簡單呀,那就是真心實意地認你做我們的新老大,從此以後心甘情願地給你當小弟喲!”
相較於安若雨而言,張欣蕊可真是要自由得多呢。
自從她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之後的第三個年頭開始,她便充分發揮出自身所具有的章魚特性,時常會悄悄溜出去,跑到外麵儘情玩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