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周圍所有的空氣都吸入肺腑之中。
他那原本深邃如海的眼眸突然閃過一道冰冷刺骨的寒光,就像是夜空中劃過的流星一般耀眼而令人膽寒。
此刻的他,心中已然下定了某個重大的決心。隻見他的身姿瞬間變得挺拔如鬆,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屹立於天地之間。
他緩緩轉過頭來,目光如炬般直直地射向麵前那位瞎眼僧人。那眼神中不僅透露出幾分決然和狠厲,更有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威嚴。
江臨微微張開嘴唇,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如同洪鐘大呂一般響亮且擲地有聲:“老和尚,難道你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嗎?”他的語氣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強烈的挑釁意味,仿佛在向對方宣告著自己的不屈與抗爭。
麵對江臨如此淩厲的氣勢,瞎眼僧人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這抹笑意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充滿了對江臨話語的不以為意。
隻見他不緊不慢地雙手合十,用一種異常平靜的口吻說道:“施主啊,這勝負之分其實早在冥冥之中便已注定。你如今這般苦苦掙紮,也不過隻是徒勞無功罷了。”
聽到瞎眼僧人的這番回應,江臨不禁冷笑一聲。刹那間,他周身的氣息開始劇烈地湧動起來,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勢不可擋。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衣袂也被這股強大的氣流吹得隨風獵獵作響,發出清脆的聲響。
“哼!不要這麼早就妄下斷論。你自以為已經完全掌控住了局麵,但這世間之事變幻無常、難以預料。可不是你一言兩語能定下的!”江臨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拳。由於過度用力,他的骨節都已經泛起了白色,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他的體內不斷流轉。。
瞎眼僧人如同入定一般,對眼前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他那緊閉著的雙眼似乎能夠洞悉世間萬物。
隻見他麵色平靜如水,毫無波瀾地緩緩抬起手中那根沉重的禪杖。
當禪杖與地麵接觸的一刹那,隻聽得一聲沉悶的巨響傳來,仿佛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召喚,又好似在為即將展開的激烈爭鬥奏響序曲。
"施主啊,您的執念已然深入骨髓,猶如深陷茫茫苦海之中而不自知。回頭吧,彼岸就在不遠處等待著您。切莫再繼續這徒勞無功的抵抗了,否則隻會給自己增添更多不必要的痛苦和傷害。"瞎眼僧人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慈悲,宛如晨鐘暮鼓般在江臨耳畔回蕩。
然而,江臨卻絲毫不為所動,他那雙銳利的眼眸死死地鎖定住麵前這位瞎眼僧人,仿佛要用目光穿透對方的靈魂。"岸?哼,我的岸應由我親自來抉擇!今天,就算是麵對你口中所謂的命中注定,我也絕不會屈服!究竟鹿死誰手,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呢!"江臨的話語斬釘截鐵,透露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堅定信念。
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之際,四周原本寧靜的空氣突然像是被凍結了一般,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止了流動。
緊接著,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隻見江臨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起來。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哢哢"聲,他體內的骨骼開始劇烈顫動,爆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響,就好像有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正在試圖衝破某種無形的禁錮。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肌肉如同洶湧澎湃的黑色潮水一般瘋狂湧動著,不停地翻滾、扭曲。
而他的皮膚也逐漸變得粗糙不堪,上麵竟然泛起一層詭異的紫黑色光芒,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宛如一尊從黑暗深淵中崛起的魔神。
不多時,一個五眼猙獰的恐怖惡魔出現在瞎眼僧人麵前。那五隻眼睛大小不一,散發著血紅色的凶光,冷冷掃視著四周。
鋒利的獠牙從血盆大口中呲出,涎水順著嘴角流淌,滴落在地麵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它的雙臂粗壯有力,上麵布滿了尖銳的骨刺,每一根都閃爍著寒芒,仿佛輕輕一揮就能撕裂空間。
瞎眼僧人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裡,神色平靜如水,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
然而,當他親眼目睹江臨在瞬間化作惡魔時,那張原本古井無波、毫無表情的臉龐終於出現了一絲動容。
他沒有雙眼,但憑借著敏銳的感知能力,正全力去感受從惡魔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
隻見他手中握著的禪杖,不知不覺間已被微微握緊,由於過度用力,指節處漸漸泛出白色來。
"孽障,原來是你們這些妖邪之物,今日休想再繼續為非作歹!"瞎眼僧人的口中突然迸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喝。儘管他的聲音並不算大,但其中所蘊含的威嚴卻是不容任何人質疑和違抗的。
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隻見瞎眼僧人周身猛然湧起一層極為刺目的血紅色光芒,如同一片洶湧澎湃的血海,在他的體表劇烈地翻騰湧動起來。這層血光仿佛擁有自己的生命一般,不停地扭曲、蜿蜒,並且源源不斷地向外散發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膽戰心驚的恐怖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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