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瞬間,夏初瑤與石環高塔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座高塔所散發出的強大威壓,如同一座無法撼動的山嶽一般,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頭。
當人族先驅的投影消失之後,石環高塔似乎像是被解除了某種禁錮一般,它所釋放出的威勢如火山噴發般急劇上升,仿佛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攻擊階段,隻待時機一到,便會將所有的力量傾瀉而出。
就在夏初瑤逐漸靠近石環高塔時,突然,一層透明的空氣牆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她麵前,將她硬生生地擋在了外麵。這層空氣牆看似無形,卻堅如磐石,任憑夏初瑤如何用力,都無法再向前挪動哪怕一絲一毫。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阻礙,夏初瑤沒有絲毫猶豫,她立刻將全身的力量彙聚於手中的斬念刀上。
刹那間,刀身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其中蘊含著三種不同的力量——暴虐、傲慢和超凡之力。
夏初瑤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揮出手中的斬念刀,帶著無儘的威勢,狠狠地劈向那道空氣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這一刀劈中空氣牆時,夏初瑤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阻力,就像是一拳打在了一團棉花上,所有的力量都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沒等夏初瑤從這詭異的情況中回過神來,一股更為猛烈的反震力突然從空氣牆上噴湧而出,如同一股狂暴的洪流,徑直朝她席卷而來。
就在那股沛然巨力如泰山壓卵般猛地撞擊到心口的一刹那,夏初瑤隻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大手掌緊緊攥住,然後狠狠地揉捏一般,劇痛瞬間傳遍全身。
她的喉嚨裡湧起一股腥甜的味道,仿佛是內臟被撕裂後的鮮血湧上喉頭。然而,她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完整的驚叫,整個人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這股狂暴的反震力猛地向後彈射出去。
她的身體在空中急速倒飛,狂風呼嘯著吹過她的身體,她的發絲在風中根根倒豎,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牽引。她身上那件由魔力化成的裙擺也在狂風的撕扯下獵獵作響,仿佛隨時都可能被撕裂成碎片。
原本緊握著武器的手指,也因為這股巨大的衝擊力而驟然脫力,那把斬念刀就像失去了支撐一般,"哐當"一聲砸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隨著視野的天旋地轉,夏初瑤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在瘋狂地旋轉著。她腳下的青石地磚飛速地向後倒退,眨眼間就變成了模糊的灰影。耳旁隻剩下呼嘯的罡風,那風聲如同怒濤一般,瘋狂地灌入耳膜,將她骨骼錯位時發出的脆響徹底淹沒。
她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慘烈的拋物線,衣袂翻飛間,她看見自己嘔出的鮮血在空中霧化成細密的血珠,如同斷了線的紅雨一般,灑向身後。
就在後背與古槐樹乾猛烈撞擊的一瞬間,夏初瑤隻覺得自己的脊椎好像要被硬生生地折斷一樣,劇痛如潮水般襲來,讓她的眼前瞬間變得一片漆黑。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因為緊接著她又被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狠狠地掀飛了出去。
這一次,她就像一個被遺棄的破布娃娃一樣,在空中橫飛而過,徑直撞向了數棟房屋。伴隨著一聲聲巨響,房屋紛紛倒塌,揚起了漫天的塵土和碎石。而夏初瑤則在這漫天的塵沙中,如流星般劃過,最終重重地砸進了百米之外的沙地裡。
落地時的巨大衝擊力,讓她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足足滾了七八圈才終於停下來。她的手掌和手肘在粗糙的沙礫上摩擦,硬生生地被磨破了,鮮血立刻滲了出來,染紅了身下的沙地。揚起的塵土也趁機鑽進了她的喉嚨,嗆得她劇烈地咳嗽起來。每一次咳嗽,都像是有一把刀在她的肋骨上攪動,帶來一陣又一陣刺骨的疼痛。
當煙塵漸漸散去,夏初瑤那蜷縮在狼藉土坑中的身影終於顯露了出來。她身上那原本妖異的服裝此刻已經被撕裂成了一條條襤褸的布條,上麵沾滿了鮮血和塵土,顯得格外淒慘。她那散亂的黑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蒼白如紙的小臉上,將她的麵容遮掩得若隱若現。唯有那緊咬著的下唇,還透出一絲破碎的殷紅,仿佛在訴說著剛才那數百米的飛墜是多麼的驚心動魄。
夏初瑤像一具失去生命力的屍體一樣,靜靜地趴在那冰冷的地麵上,毫無生氣。
她身下的碎石仿佛在嘲笑她的脆弱,毫不留情地硌著她的肋骨,帶來一陣陣刺骨的疼痛。
她的口中彌漫著一股鐵鏽般的腥甜味道,這是鮮血的味道,也是痛苦的味道。那股味道在她的喉嚨裡打轉,讓她忍不住想要嘔吐。
然而,就在她感到絕望的時候,一股熟悉的暖流如春風拂麵般從她的四肢百骸緩緩湧過。
這股暖流是如此的溫柔,就像是江臨的懷抱一樣,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
這股暖流正是從江臨身上得來的恢複力量,它開始發揮作用,如同一位技藝高超的醫生,溫柔地修複著她斷裂的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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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瑤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被震碎的內臟正在緩慢地歸位,就像是拚圖一樣,一塊一塊地拚湊回原來的位置。
而那些皮開肉綻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仿佛時間在她身上倒流了一般。
風如狂怒的野獸一般,席卷著地上的塵土,形成一道道沙柱,在空中肆虐。這些沙柱像鞭子一樣抽打在她的身上,吹動著她那淩亂不堪的發絲,讓它們在空中狂舞。
夏初瑤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風中的殘葉一般,隨時都可能被吹倒。但她並沒有屈服於這股強大的力量,而是用儘全力,艱難地撐起自己的身體。她的動作有些踉蹌,就像是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每一步都充滿了不確定和搖晃。
然而,她並沒有放棄,而是咬緊牙關,一步一步地,穩穩地站直了身子。儘管這個過程異常艱難,但她的眼神卻始終堅定,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在她那破損不堪的衣衫下,新愈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白色,宛如初生的嬰兒一般嬌嫩。然而,那縱橫交錯的血痕卻依然醒目,仿佛在訴說著剛才那場慘烈的戰鬥。這些血痕觸目驚心,讓人不禁為她的傷勢擔憂。
夏初瑤抬手輕輕抹去唇邊的血跡,那血跡在她蒼白的手指上顯得格外刺眼。她的目光越過眼前的沙塵,望向遠處的石環高塔。那座高塔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高大,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