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喬的同桌江魚,麵容清秀,但性格卻和外貌截然相反,完完全全的暴力女和男人婆。
宿舍又陷入一陣爆笑。
不過這笑聲被一盞從走廊照入的大燈給打斷。
“2班307,還不睡覺,扣十分!”
騷動戛然而止,六個人全部老實,好像已經能看見明天老班的戒尺。
林喬裹了裹毯子,這才發現自己的心臟撲通狂跳,不知道是因為被巡查老師所驚嚇,還是因為剛剛的談話。
不出所料,第二天307全體在走廊早讀且包攬了接下來一個星期的衛生區衛生。
江魚叼著根棒棒糖,隔著窗子挑釁地看著正在拖地辛勞的一群人。
朱鵬直起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哎喲我,這不是江姐嗎,你害得我們好苦。”
江魚眉毛蹙起,有些不解。
“喬兒說他喜歡你,要和你……”
話音未落,林喬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抹布,下一秒就要飛到朱鵬那張大臉上。
但還不等他出手,江魚已經風風火火的出門,一腳踹到了朱鵬的屁股上。
。
林喬見他被收拾了,心中稍稍痛快了些。
繼續拿著抹布裝模做樣地在窗戶邊上來回走動,裝作很忙的樣子。
一起打掃衛生,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早讀結束,班級中的嗡嗡聲還在持續,語文老師正在抽背。
林喬連忙幫著舍友收拾著水房的衛生工具,時不時往外瞥一眼,看看老師走沒走。
“讓一下。”
清冷悅耳的聲音在身側響起,隨後是淡淡的白茶花香縈繞鼻尖。
林喬側目,正巧與許霜對視。
她拿著水卡和空杯子,是來水房接水的。
“哦哦,不好意思。”
林喬連忙讓開道路,忽然忘記自己接下來要去乾啥,是繼續在水房收拾,還是出去賭一把,概率性地接受語文老師的洗禮。
“林喬,你報了下午的四百米嗎?”
猛然被叫到名字,林喬忽然有些恍惚,這似乎是許霜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之前初中時他們兩人並不相熟。
“額,我報了,報的四百米。”
話音剛落,林喬就想扇自己兩巴掌,你這個回答,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正當他還想說些什麼補救一下時,許霜輕輕點了點頭,按停飲水機,合上水杯。
水房高處安置的藍玻璃把透射的陽光割成一片片再灑下。
在那碎片般的藍色微光之中,林喬能看清少女修長的睫毛。
“加油!”
許霜低頭,一邊說著一邊擰緊杯蓋。
林喬看著她垂落至臉頰的幾縷發絲微微發怔。
隨後他注意到許霜抬起頭,那雙古銅褐色的眼眸彎成一個月牙,朝他笑了笑。
“我聽老班說這次冠軍有個人獎牌,往年都沒有,是年級主任特批的。”
許霜是2班的班長,消息靈通。
“謔,這麼好。”
林喬心中雀躍,不知是因為獎牌的事,還是因為這段簡短的對話。
許霜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水房,林喬忽然感覺世界安靜下來,手中的冰涼告知著他還拿著抹布。
“嘖嘖嘖。”
朱鵬像做賊一般探頭,看著許霜遠離水房。
“嗯。”這個傻大個擠眉弄眼地看向林喬。“哦哦,許霜啊,我林喬不喜歡這種類型的。”
口音模仿著林喬昨晚的語氣。
林喬知道這貨的尿性,和他越辯越亂。
索性聳了聳肩,轉身準備離去,最後給了朱鵬一個充滿父愛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哎哎,我看你倆……”他跟上林喬。
林喬轉身忽然止住傻大個,眼神真摯。
“哥們,那許霜脾氣可不一般,初中時誰要是惹到她……”林喬不再繼續說,隻是嚴肅地搖了搖頭。
“怎……怎樣……”
朱鵬明顯被林喬的架勢給唬住了。
“哎,你怎麼說我都無所謂,畢竟我是你的父……兄弟,但是她可不是像江魚一樣隻是物理攻擊,小心禍從口出。”
林喬豎起食指,鄭重其事地放在嘴邊。
這一套下來果然把朱鵬唬住了,這大個有些緊張地看了眼許霜的背影,朝林喬訕訕地笑了笑。不再說話。
林喬回到座位,長籲一口氣。
還好朱鵬頭腦簡單,他不想讓這個八卦精傳出一些莫名的謠言出來。
至於剛剛的話,不過全是嚇唬他的,初中時他和許霜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任何交集。
現在呢?
想到這他剛剛雀躍的心情忽然被潑了一盆冷水。
其實還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看彆的,就光論成績,許霜穩穩的班級第一,還是文理雙科斷層第一,標標準準的零班選手,清北苗子。
而他則是中不溜的在班級中遊晃蕩,就期中考試來說,理科二十五名,文科十三名。
宜月三中是通過第一學期的期末考試進行分班,理科中分出兩個零班,若乾個重點班和普通班。
文科則沒有零班,隻有重點班和普通班。
許霜一定是選理科吧,林喬暗戳戳地想道,畢竟三中零班的實力可是和那傳說中的一中差不多的。
可自己理科的成績……分課後隻能勉勉強強地掛住重點班的吊車尾,更彆說零班了。
想到這林喬歎了口氣。
“歎啥氣啊。”
林喬轉頭,江魚正半身靠牆,耷耷拉拉寬大的藍色衛衣蓋住了她身後牆上的名言警句。
她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還沒吃完的棒棒糖,朝林喬揚了揚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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