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高了他一個階梯，少女此刻能和林喬平視。
“班長，再過一個半月就期中考試了，你……你能不能考好一些……”
林喬咳嗽了兩聲。“我也想啊……”
顧佳麗怔住了，樓道裡的聲控燈一閃一滅。
她背的背後走廊之外是青色的圍欄，圍欄之外是深藍色的夜幕，林喬扶著樓梯扶手，在黑暗中的表情看得不真切。
“如果……如果……”顧佳麗的有點結巴，她也握緊了樓梯扶手。
林喬有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班長期中考試能超過我的話……我就……”
“等等！”
林喬為了防止顧佳麗說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話，提前打斷了她。
“顧同學，每個人的學習都是為了自己，我也是。”
“我並沒有……並沒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想法，我的成績進步也好，退步也罷，都是我隻是我學習上的精進和疏忽。”
林喬結結巴巴有些躊躇，想和顧佳麗說清可又不想太傷她的自尊心。
“我……我是班長，我對咱班的每個同學都是一視同仁的。”
“你的成績很好，我會把你視為學習的榜樣，但也僅此而已……”
“……”
顧佳麗的臉背著光，林喬也看不清她的表情，隻是由於身高齊平，他能感受到少女的呼吸從急促逐漸變得平緩。
她長籲了一口氣。
“說得真好。”
這是林喬從來沒聽過的語氣和聲調，如果不是在此時此刻，就光聽聲音他甚至無法判斷這是不是顧佳麗說出來的話。
涼風吹過，林喬才發現自己的臉頰有點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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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這麼久了……你平時也幫了我不少，謝……謝謝。”
平心而論，在副班長職務之上，顧佳麗真的堪當儘心儘責，所以林喬也不吝嗇自己的感謝。
“沒事啊沒事，我還嫌自己當得不好拖你後腿了呢。”
顧佳麗又恢複了之前的聲音，笑著朝林喬擺了擺手。
“上次開學考你進前六十了吧，這次期中再進一次你就能去找你哥了。”
林喬見她狀態終於正常，也笑著岔開話題。
同時心中一個重擔放下，這下以後顧佳麗應該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了吧。
顧佳麗轉過身繼續上樓。“我其實還挺想留在咱們班呢，我……我不想去1班，我害怕許霜……”
林喬身形不受控製地一滯，隨後迅速調整，哈哈一笑。
“確實，零班壓力挺大的。”
他戰略性地忽略了顧佳麗的後半句話。
他又感覺自己是不是有病，現在就連許霜這兩個字從彆人的口中說出都能讓他這麼狼狽……
“沒事，進兩次前六十不想去零班人家肯定也不會逼你，”
林喬胡亂說著又想岔開話題。
但顧佳麗卻沒有跟著他的話題岔開，她還是有些低落。
“我哥肯定喜歡許霜，你上次也也見了，你感覺呢？”
林喬咽了口唾沫。“我不知道。”
“班長啊，你要是喜歡一個人你會表現出來嗎？”
顧佳麗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已經走到三樓，在風吹夜幕的長廊中她轉頭看向林喬。
“你要是喜歡許霜你敢表現出來嗎？”
“我不喜歡她……”林喬低頭輕聲嘟囔。
“我說如果呢？”
“如果……”林喬下唇微微顫抖。
“不用如果了，林喬你個渣男！”
中氣十足的憤怒女聲從他背後傳來，一同傳來的還有嘭得一聲悶響。
那是江魚的開山印重擊在他後背發出的聲響。
“我……靠……”
林喬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轟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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