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其禎不敢停歇,揮刀繼續劈砍,沒聽見耳邊傳來虛弱的男聲:“……水。”
【力量異能恢複進度:20%。】
【廚藝水平為小試牛刀(100/1000)。】
接下來無論如何劈砍都沒有再漲經驗值。
盛其禎罵了句臟話,暗道這破係統太雞肋,就不能天降正義直接幫她把棺材蓋掀開嗎?
休息了一會兒後,盛其禎又開始蓄力,在一聲用力的爆喝中,她將已經劈開一條縫隙的棺材蓋踹出了一個洞,同時腳踝也因為草鞋太單薄而被木屑紮穿。
這點疼相比被喪屍啃食來說,跟螞蟻咬兩口沒什麼區彆。
她繼續猛踹,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將棺材板踹出了一個可以容納她一人通過的大洞。
爬出來的時候,雙腳因為來回使勁,已經鮮血淋漓。
比起身體的疼痛,胸腔中那股積蓄起來無從發泄的怒火幾乎要燒掉她的理智。
這是一座山上,風景不錯,抬眼望過去,有一個脖子上掛著布巾用於擦汗的中年漢子正在樹下休息,旁邊還拴著頭騾子和板車,板車上掛著個麻袋。
盛其禎眼神一厲,提刀走到中年漢子身旁,“帶我去找盛大謙。”
半個時辰後,清溪鎮最大的酒樓,豐味樓。
堂內,盛大謙剛得了一百兩,春風得意地搖晃著錢袋子,享受著周圍夥計的恭維。
“盛叔,聽說賀家為了娶招娣,出了一百兩彩禮呢!你怎麼說服他們的?”
盛大謙咧開嘴,麵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神秘,對那滿臉狗腿的夥計得意洋洋地說:“自然是看在我為在豐味樓兢兢業業乾了這麼多年的份上,看我的麵子,才給了我大侄女這麼多的彩禮。可憐她那個短命的父親,沒福氣享受這一切。不過有我照顧著,老三一家也不算絕後了。”
等二丫大了,也一並賣出去,聽說南邊來的婆子買人出手闊綽。
夥計嘻嘻笑道:“原是如此,我有個妹妹婚事正發愁,您看看能不能幫我妹子也說一說媒?到時候這彩禮……”
他做了個手勢,盛大謙眼中精光一閃,正要應答,倏然——
“老畜生!”
女娃那破了音顯得有些尖銳的聲音由遠及近,盛大謙隻覺冷風拂過,一把生鏽的菜刀就已經深深紮入木質的酒壚,若是砸在他身上,豈不是已經去見了閻王。
抬眼看過去,死去的侄女來找他索命了?!
盛大謙背後冷汗直冒,手裡的算盤砸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望著渾身臟汙,每走一步就留下一個血印子的大侄女,“招娣……你沒死?”
“怎麼,沒掐死我,很意外?賣侄女這一百兩,是不是拿著很飄飄然?我還你讓你更飄一些。”
他瞄了一眼大堂後門的方向就要跑,盛其禎冷笑一聲,快步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將他從酒壚後硬生生拽了出來,像拖死狗一樣扔在地上,隨後將其提起狗頭就要砸在酒壚上。
身後有人大喝一聲,“放開盛叔。”
抬眼望去,是個陌生的年輕男人,正舉著椅子要朝她的頭砸下。
盛其禎眼睛也不眨一下,隨手將盛大謙丟掉,旋身抬腳踹在夥計的胸膛,將人踹出三米遠。
盛大謙從地上爬起來,見此目眥欲裂,“招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當時不幸落水已經咽了氣,我是真心實意想救活你,卻被你當做壞人推開,我也是沒法子了啊!才叫娘一起摁住你,後來,後來賀家來人了,我們也不知道你被帶到哪裡去了,以為你去賀家享福了。”
“彆衝動,光宗還等著你這個做大姐的保佑他讀書呢!”
盛其禎見他顛倒黑白,還用弟弟妹妹威脅她,當即冷笑一聲,抬手拽住盛大謙的頭發,把他的腦袋往客人用餐的桌子上砸,砸得他頭破血流。
一陣殺豬般的叫聲響徹酒樓。
堂內的食客被此處的動靜驚動,紛紛圍攏上來。
其中一人指著渾身狼狽的瘦弱女孩,驚奇道:“那不是杏花村的盛家大丫嗎?盛老太說她嫁給賀員外的獨子去享福了,怎麼又成掐死送去冥婚了?”
人群之外,來給親爹送口糧的盛長剛聽見了大妹的聲音,又是驚喜又是著急。
“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