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光宗隱約覺察到危險,在走到三姐妹的屋子門口的時候,聞到屋裡那股發黴的潮濕氣,他還嫌棄地皺了皺鼻子。
嘴裡嘟囔:“好臭,跟豬圈似的。”
猝不及防,一隻手拽住他的衣領,將他拉進暗無天日的空間裡。
“奶,救命啊!盛招娣要謀殺親弟弟了——”
“閉嘴。”
冷淡的女聲在頭頂響起,盛光宗瑟瑟發抖,差點尿了褲子。
盛其禎在找一根趁手的木棍,二丫不知道她把被全家寶貝的弟弟叫進來做什麼,但本能地想幫上她的忙。
二丫起身問:“姐,你在找什麼?”
盛其禎眼前一亮,從角落裡撿到了一根細小的竹竿,對盛光宗說:“褲子脫了。”
八歲的男孩已經在私塾中明白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聽到這句話,他羞惱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命令我?”
盛其禎直接動手一拽,竹竿劈裡啪啦如雨點般落在熊孩子的臀部,抽得他哇哇大叫。
熊孩子的汙言穢語,盛其禎就當是背景音樂了,動手越來越狠,沒多久盛光宗哭啞了聲音,安分下來。
二丫下意識想攔,“大姐,你把他打壞了,奶會發瘋的!”
“那就讓她發瘋。”
盛其禎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溫度,若非看他還小,她真是想把這歪瓜裂棗扔去大山裡喂野狼。
“盛光宗串通盛長耀在我進山的背簍裡灑了藥粉,惹得受傷的野豬發狂,差點撞死我。他不該打嗎?”
二丫聞言,動作一頓,咬牙切齒道:“大姐,光宗的確欠揍,可你這樣做,遲早會被全家排擠的。賀少爺那裡……”
她沒繼續說,麵上的表情糾結。
二丫其實不想大姐與賀少爺和離,前幾天大姐忽然帶著行李回來,她失落了很久,覺得大姐太傻了,乾嘛要回到盛家當牛做馬。
在爺奶叔伯眼裡,她們這些女娃,還不如路邊的一棵草。
他們會一直磋磨大姐,並且找最差的人家把大姐再嫁過去。
二丫為了姐姐的未來,忽然想到一個辦法:“姐,你把竹竿給我,我來打他,等會兒出去你就說是我動的手。”
這樣,家裡人就隻會怨恨她,一頓打而已,她早就習慣了。
盛其禎沒應聲,掐著熊孩子圓潤的身子,說:“下次再使壞,就不是一頓打了。”
盛光宗被壓在地上,像是被迫翻殼的王八動彈不得,本就心裡升起恥辱,被打得已經涕泗橫流。
耳中聽見二丫的聲音,他眼中射出恨意:“盛二丫,你這個白癡。”
“我才是老盛家的未來,將來是要去考秀才的,你不討好我,反而討好盛招娣這個沒人要的!嗬嗬,等我撐了秀才公,第一時間就把你嫁給村東頭的癩子。”
“還是打得輕了。”
盛其禎歎息,將人隨意丟到門外,也不管盛光宗趴在地上咒罵,回頭在屋子裡翻找起來。
明天就要去擺攤了,早點獲取經驗值提升廚藝,也能早點恢複異能,有自保能力。
可現在問題是,她擺攤的設備都沒有,以前她上學的時候看那些流動攤販都是有一個小推車的,屋子裡連個箱子都沒有,怎麼做小推車。
躺在草床上,她讓係統給自己定了一個鬨鐘。
早上三點多,盛其禎就起來忙活,將昨天煎熟的剩下的蝦米從空間取出,昨天放進木盆裡的田螺居然都死了。
係統冷不丁說。
【宿主,田螺是要放水裡養的,你怎麼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你有常識不提醒她。
算了,先做蝦米餅。
昨夜采摘的馬齒莧已經蔫了,切成碎末,與調好的麵團混合,加少許水調成糊狀,用勺子去舀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