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有些硬,若是用新鮮的五花肉會更好。
菱角吸收了臘肉的香氣,口感粉糯,入口即化。
蔥花是點睛之筆,嫩綠與紅色交織,兩個人幾乎埋在碗裡,吃完後坐在木頭墩子上打嗝。
吃完飯開始收拾衛生,足足打掃了一個半時辰才將那些在茅草屋中繁衍子孫的蜘蛛們趕走,又摧毀了它們辛辛苦苦結的網,兩人躺在鋪著稻草的木板上,喟歎道:“好累啊。”
盛其禎是心理上累,她的異能在慢慢解鎖,身體素質也被異能改造,這點活兒不算什麼,但或許是在古代每日不用打打殺殺,激發了她骨子裡養老的屬性。
天色還早,她起身找了個破爛的簸箕將花椒擺出來晾曬。
二丫看著這憑空出現的紅色小顆粒,驚訝問道:“姐,這是……”
“上次就藏在這裡的。”盛其禎簡短解釋,不打算把空間的存在告訴她。
兩人飯後出去散步,院門是沒有銅鎖的,她便搬了一塊大石頭抵住門,抱著二丫翻牆出來。
走了一段路,在村裡人各色的目光中,盛其禎坦然打招呼。
“劉嬸,吃飯了麼?”
“張叔,剛下地回來啊。”
二丫起初還有些尷尬,後來漸漸挺直腰板,炫耀起姐姐做的菱角味道超級美味,把周圍的小丫頭們說得口水直流。
天色逐漸暗了,盛其禎正要打道回府,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孩童尖銳的吵鬨聲,還有些耳熟。
似乎是栓子在叫罵:“黑蛋,石頭,我把你倆當好兄弟,你們卻算計我!要不是我去魏大夫家裡幫忙,還不知道你們居然拿漆樹汁害我。”
黑蛋有些心虛,但還是理直氣壯反駁:“我隻是讓你幫忙拿一下,誰知道你居然把漆樹汁倒出來了。自己笨怪得了誰?”
這話術咋那麼耳熟呢。
原來是之前王嬸慣常掛在嘴邊的,受害者有罪論。
盛其禎上前,問:“怎麼了?”
栓子一個人對峙兩個,還都是以前信賴的夥伴,甚至他一直以老大自居,兩個小弟聯合起來背叛,自己說出去都丟臉。
栓子:“沒事,我跟他們鬨著玩呢。”
黑蛋卻不打算罷休,他早就想把栓子踢出局,立即可憐兮兮地說:“栓子自己貪玩打翻漆樹汁導致起紅疹,卻把這件事怪在我們身上。”
“招娣姐,你幫我們主持公道啊,栓子之前要我們用大石頭砸二丫,我和石頭本來不想做的,可他非說不聽話以後就讓全村小孩都不跟我倆玩了。”
盛其禎沒有聽黑蛋一麵之詞,但之前栓子乾壞事的形象曆曆在目,她其實也不怎麼信任這個小孩。
隻不過村子裡的其他孩子都被家裡拘束起來乾活,不然她真不想用這幾個詭計多端的小孩。
栓子被這一番話氣得臉色漲紅,又辯解不了,他確實是乾了不少壞事,要不是盛招娣給錢,他其實也不服她。
二丫忽然道:“你們倆都不是好鳥,主持什麼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