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這不都是你給楚兒賠罪的衣裳首飾麼,你快跟大家解釋清楚啊。”宋氏提醒。
虞沁楚也反應過來了,從鬢間拔下了金釵首飾,一股腦地塞給了虞知寧。
“原來是郡主贈二姑娘的,如此,也是姐妹情深了。”靖王妃開口辯解。
虞知寧反手又將首飾塞給了虞沁楚:“這麼貴重的首飾,我是見都沒見過,若是磕了碰了,我可賠不起,二妹妹還是收起來吧。”
金釵首飾重新落在了虞沁楚手上,她愣住了。
“阿寧!”宋氏咬牙。
金昭大長公主噗嗤笑了:“本宮早早就聽說國公府是二夫人當家做主,對外說什麼一視同仁,也不過如此。”
“不,不是的。”宋氏極快地回過神,趕緊解釋:“原本今日阿寧也戴著差不多的珠釵,隻是臨時換了衣裳,虞家此次入宮,本是想著尊敬太後,才會打扮得體些,阿寧,你快和大家解釋啊。”
虞知寧揚眉:“我確實是臨出門前換了衣裳。”
“郡主,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明是二夫人也給你準備了,為何要支支吾吾不解釋清楚,害得二夫人和二姑娘險些被誤會?”靖王妃上下打量著虞知寧,不知為何,第一眼就不喜歡。
“阿寧這孩子嘴笨拙,還請大家見諒。”宋氏訕訕一笑,拽住了虞知寧的胳膊:“快給長公主賠個不是。”
金昭長公主揚眉。
“本有兩套金釵,是你自己不喜這麼華麗,贈了你二妹妹,你二妹妹誤以為頭上的這個是你的,不忍駁你麵子,才戴著入宮。”宋氏強行解釋。
眼看著眾人都要誤會虞知寧,眼神都帶著指責。
就連虞沁楚也是眼眶微紅,有些委屈。
“二嬸的話,我不甚明白。”虞知寧剛要解釋,卻被宋氏掐了把胳膊,以示警告。
虞知寧吃痛驚呼。
眾人瞬間朝著這邊看來,宋氏臉色微變。
“二嬸,我今日第一次見金釵,也未曾送過二妹妹金釵。”虞知寧就這麼水靈靈的拆穿了宋氏的話。
“郡主說話反反複複,倒是令人費解,莫不是還因為嫁不成衡兒,嫉妒二姑娘,故意矢口否認,惹人誤會?”靖王妃毫不客氣地指責,眼帶幾分鄙夷:“感情的事莫要強求,郡主,女兒家清譽要緊,臉麵也是十分重要的。”
這話就差沒有指著虞知寧說她糾纏裴衡了。
虞知寧看著靖王妃,想起嫁裴衡的那三年,日日晨昏定省,也沒換來靖王妃的一句好。
反而心安理得地刁難自己。
罰跪,抄經書,要她頭頂著花瓶跪在烈日下,直到昏厥為止。
這些嚴懲,愣是沒有傳出去一絲一毫。
都是因為她生怕耽擱了裴衡的前程,硬是咬著牙忍著。
可如今麼
虞知寧反問:“虞家和靖王府定下的婚約,雖沒有一紙婚書,但當時還有不少人證,我在麟州從未主動聯係過靖王世子,縱使世子毀了承諾另娶二妹妹
,我也不曾抱怨過半個字,為何靖王妃卻誣賴我糾纏靖王世子?”
靖王妃見她反駁,頓時變了臉。
“原來如此,難怪郡主要拋繡球呢,這都是被人逼的。”
“怪不得這麼突然呢。”
“這靖王世子突然悔婚另娶,也忒不講究了。”
諸位夫人中已有人開始議論。
靖王妃皺起眉,瞪了一眼虞知寧:“好一張伶牙俐齒,顛倒黑白的嘴。”
“大姐姐,算了吧。”虞沁楚拉住虞知寧的手,示意她快彆說話了,她轉身對著靖王妃說:“還請靖王妃見諒,我大姐姐性子直爽,並非有意。”
聞言,靖王妃道:“看在二姑娘的份上,本妃也不與你這個晚輩計較。”
到了皇宮,她可沒打算忍。
“原來在靖王妃口中,女兒家的名聲是隨意可以汙蔑的,我未曾和二妹妹計較,是因為我們都是虞家姑娘,若要追究,靖王世子忘恩負義,違背承諾也是事實!”
虞知寧站在那,語氣清冷:“畢竟眾所周知,可是靖王世子去麟州率先悔婚在先,而我毫無過錯。”
“你們本就沒有婚約在身,何來悔婚?”靖王妃怒斥。
虞知寧反駁:“既無婚約,何來糾纏不清一說?”
“你!”靖王妃氣得語噎,心口起伏。
金昭長公主卻笑了:“皇嫂為了維護未來兒媳婦,不惜詆毀一個無辜姑娘,實在不厚道。也怪本宮多嘴問了幾句虞二夫人,才將郡主牽扯進來,什麼金釵不金釵的,那虞大夫人的嫁妝肯定是沒問題的,日後抬去璟王府時,若是拿什麼爛東西濫竽充數,裴玄那廝要是敲鑼打鼓找上門,那一定是你們虞家二房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