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璟王愣在當場,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王,王爺剛才說什麼,王爺不是入宮了麼,怎,怎麼……”
她想要質問璟王,難道東梁帝沒有訓斥裴玄,沒有剝奪世子之位?
但她還是強忍住了心裡話。
可裴淩忍不了:“父王,大哥親口承認是他故意害我摔下馬,又當眾打我,害我不能參加武狀元比賽,難道我連個公道都不能有嗎?”
“淩兒,不許胡說,在你父王眼中手心手背都是肉,怎會不替你討公道杯,必是有隱情,你莫要逼你父王。”璟王妃朝著裴淩使眼色。
氣頭上的裴淩根本聽不進勸,扯著嗓子:“母親也偏向大哥麼?大夫說,我險些就要變成殘疾了!”
“淩兒……”璟王妃一臉無奈。
這時璟王擺擺手,讓身邊所有奴仆都退下了,他看向了裴淩:“淩兒,不是父王不向著你,是父王為了你好,日後裴玄的事莫要理會。終有一日璟王世子的位置還是你的。”
前半截話聽得裴淩一陣火大,後半句話像是一盆涼水將怒火澆滅了。
璟王妃聽後卻是欣喜不已,麵露難色:“皇上這是要廢黜玄兒?”
這話璟王並沒有正式回應。
在璟王妃看來就是默認了,卻沒看見璟王滿臉複雜情緒,世子的位置是空出來了,卻不是因為要廢黜。
璟王做夢都沒有想到東梁帝竟然真的看中了裴玄,要立裴玄為儲!
若裴玄為儲,這世子的名頭自然是落在了裴淩頭上。
但裴淩若是得罪裴玄,將來注定沒有好果子吃!
“淩兒,你安安心心養傷,什麼都彆想了。”璟王妃屢屢在裴玄身上吃虧,不同以往的是之前璟王還能做主。
現在璟王也要聽宮裡的,被壓製一頭。
既如此,璟王妃也隻能耐著性子等一等,機會麼,往後多的是。
“明日武狀元比賽,皇上親自主審,眾目睽睽之下他執意要上場丟人現眼,本王也攔不住,就隨他去吧。”璟王並不打算入宮參看。
……
次日
宮裡早早就搭建了比武擂台
除了騎射,步射之外,還增加了一項過招,比力量,最後才是終極殿試,由東梁帝出題考筆試。
一共二十八位學子今日參賽。
裴玄,裴衡赫然在列。
裴玄穿黑衫,站在人群中顯得有幾分高挑,五官出挑,劍眉星目,一身矜貴氣勢撲麵而來。
裴衡則恰好是月牙白,宛若一塊溫潤的玉,氣質翩翩,隻見他目光一抬看向了裴玄,嘴角勾起了輕嘲。
銅鑼一聲響
第一項步射開始,每個人十支箭矢,靶子則在百米開外,誰總數多就能獲勝。
第一個上場的便是裴衡,拔箭拉弓,嗖的一聲,箭脫出而出正中靶心。
緊接著第二箭,第三箭……箭箭正中,十根一根不落,皆是紅靶,一出場就贏得滿堂彩。
四周不少官員紛紛道:“看來這武狀元非靖王世子莫屬了,靖王世子本就能文能武,除了婚事上有些瑕疵之外,誰能挑出毛病?”
底下觀看的靖王嘴角揚起了得意笑容。
這幾年,他走哪都是被誇養了一個好兒子,早就習以為常了。
第一個出場就是十根中靶心,讓身後的學子們多了些壓力,有些已經接連失敗,脫靶,射歪,簡直沒眼看。
嗖!
一支長箭淩空飛過,再次正中靶心。
不等反應過來身後的長箭宛若雨點般一一射中了靶心,密密麻麻地記在一塊。
各位考官紛紛朝著源頭看去,竟看見了裴玄擦拭弓弩。
“這,這是璟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