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後今日來虞國公府參加宴會是眾人都沒有想到的,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淑太妃沒了臉。
一時有些錯愕,有人驚訝,有人不自覺跟著膽戰心驚。
耳根子邊沒了聒噪。
徐太後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朝著虞正南道:“國公爺不介意哀家坐主正堂吧?”
虞正南一聽立馬拱手:“太後坐正堂是阿寧的福氣,您上座。”
於是大家眼看著徐太後坐在了上首位置,麵上笑意盈盈,倒是一旁的虞老夫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樣。
虞老夫人絲毫不懷疑但凡自己說出什麼喪氣的話,徐太後都敢一杯毒酒賜死,現在站在那自然是沒有那個本事和太後平起平坐一塊做高堂的,隻能站在那,渾身不自在。
這時耳邊鞭炮聲炸開,劈裡啪啦響起。
“璟世子來接新娘子了!”
一聲高喊,將氣氛緩回來。
半個時辰後在一片熱鬨聲中,一對新人辭彆雙親,當虞知寧知曉上堂是徐太後,驚訝又感動。
二人下跪叩首。
徐太後賜上了一對極品玉如意,強忍著淚意將虞知寧扶起來,並對著二人說:“哀家今日是當阿寧的娘家人來撐腰,玄兒,你若敢欺負阿寧,哀家決不輕饒”
裴玄再次磕頭:“玄兒一定對阿寧嗬護如命。”
如此,徐太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抬了裴玄一把,又道:“阿寧的母親譚氏在世時極疼她,你們既成了婚,就拜彆告知一聲。”
說罷徐太後站起身,讓開了主位。
叫人將譚氏的牌位抬了過來擺在了主座上,這一幕讓眾人驚愕不已,就連虞正南也不曾想到。
他眼眶微微紅,對著徐太後道:“微臣豈敢在太後麵前放肆。”
徐太後擺手:“今日另當彆論,哀家赦你無罪。”
於是虞正南坐在了主位上,接受兩位新人的跪拜。
“父親。”
“嶽丈。”
二人叩首後,虞正南立即將二人扶起來:“時候不早了,彆耽誤了吉時。”
在眾人的注視下裴玄牽著虞知寧上了花轎,在一陣吹吹打打聲中,十六人抬的花轎隊伍陸續離開。
隨著喇叭聲越來越遠,徐太後斂眉收起神色,剛才壓製的怒火慢慢浮起心頭,站起身。
小太監道:“太後回宮!”
眾人拜彆。
“恭送太後!”
臨上馬車前徐太後派人將虞國公府淑太妃鬨事的事傳去了璟王府,做個提醒,又不忘下令:“讓靖王即刻入宮!”
“是。”
……
新郎官裴玄一身喜服騎大馬領著花轎隊伍遊街一圈,滿臉喜色,那張驚豔絕倫的容顏招搖過市,任誰看了不提一句,少年意氣風發!
浩浩蕩蕩的隊伍,左右兩側還有上百個侍衛開道路過天香樓時,裴玄抬眸一瞥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穿錦衣,麵露不甘。
“世子,好像是靖王世子。”侍衛平安道。
裴玄勾唇輕蔑一笑,淡淡收回視線。
當迎親隊伍抵達璟王府時,外頭更是一片熱鬨景象,無數人喝彩,嘴裡說著吉祥話。
“新娘子下轎咯!”媒婆一聲高喊。
冬琴撩起簾子。
裴玄往前一步朝著虞知寧伸出手,瑩白如玉的手掌很寬,虞知寧有些恍惚,僅是猶豫了一瞬便將手搭了上去,裴玄握住她的手:“小心!”
一路不撒開地牽著,在媒人的提醒下虞知寧跨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