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助理眼珠轉了轉大聲的道,“兩把。墨總說,他怕會把鑰匙弄丟,就備用一把鑰匙放在我身上。”
墨景煜已經死亡,沒法對峙,誰也無法判斷他說的是不是事實。
“哦,是嗎?”陸遠朝淩厲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是不是覺得墨先生已經中毒死亡,沒法跟你對峙了?”
“天啊,陸團長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他還能是什麼意思?意思,下毒的人就是陳助理。”
“陳助理?不會吧。平時陳助理這人這麼好,而且墨總也對他很好,他有什麼理由對墨總下毒啊?”
“我們看人不要光看表麵啊。如果不是陳助理下毒,為何他身上會有兩把鑰匙?”
“但是,兩把鑰匙並不能證明,陳助理就是下毒的凶手啊?再說了,如果他真是下毒的凶手,他把鑰匙還放在身上,留著證據,明晃晃地告訴大家,他就是下毒凶手?陳助理真有這麼蠢嗎?”
他的話音一落下,陳助理也跟著辯解道,“陸團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因為我身上有兩把鑰匙,你就懷疑我給墨總下毒?”
陸遠朝目光冷冷的盯著他。
陳助理頓時急了,他大聲的道,“陸團長,你沒有聽到嗎?如果真是我下毒,我怎麼這麼蠢笨把鑰匙放在自己身上,這不是明晃晃地告訴大家,我是下毒凶手嗎?”
就在這時,陸遠朝冷嘲了一句,“陳助理,你急什麼啊?我說了下毒凶手是你嗎?我就隻問了一句,你怎麼會有兩把鑰匙而已。”
陳助理,“……”
在場的眾人,“……”
你這樣的問話,誰不會誤會,身上有鑰匙的人就是下毒凶手。
“但是,陳助理,你好像不打自招。”陸遠朝的話猶如平靜的湖水中投下一塊巨石,引起陣陣大波。
“所以,陸團長的意思,陳助理真是下毒凶手?”
“陸團長這話很明顯了啊。”
“不是,如果真是陳助理給墨總下毒的話,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
陳助理心裡不由地慌亂起來,他表麵上裝得很鎮定,他問道,“陸團長,你彆跟我開這種玩笑了。我怎麼可能給墨總下毒?難道就憑這把鑰匙嗎?
可是這把鑰匙就是墨總平時信任我才給我的。再說了,墨總對我這麼好,恩重如山,我怎麼能對他下毒?”
“對啊,我也認為陳助理不可能給墨總下毒。平時墨總對陳助理多好啊,簡直把他當親兄弟,這怎麼可能對墨總下毒?”
“陸團長,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不能單憑一把鑰匙就說陳助理是下毒凶手啊?”有人對陸遠朝說道。
隨後陸遠朝反問了一句,“既然你們都不相信這毒是陳助理下的,那你們告訴我這毒是誰下的?誰有這本事,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不動聲色地下毒?”
“確實,沒有研究室鑰匙,根本難以下毒啊?”
“這研究室的門,可不是普通的門,一腳就能踹開,這門就算是用斧頭劈都劈不開。”
“這……這真理陳助理下毒?”
陳助理臉色變了變,他大聲的道,“陸團長,你不能憑一把鑰匙就說我下毒,我冤枉啊。如果你拿不出什麼證據來證明我是凶手,那就是你冤枉我,你隻是想要找一個替罪羊,來彌補你們任務上的失誤。我要向你們軍區領導投訴。”
死無對證!
就憑一把鑰匙就要判他的罪,做夢!
除非,他能拿出其它證據。但是,還真沒有其它證據。
“嗬嗬,看來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陸遠朝冷笑著道,“那我來告訴你,你到底是不是冤枉的。你說你跟墨先生關係好,如親兄弟一樣?”
陳助理點頭道,“是啊。正因為如此,我根本不可能給墨總下毒。”
“那好,你還記得我說墨先生中毒死亡時,你說的第一句呢?”陸遠朝問道。
“我說的第一句話?”陳助理想了想道,“中毒?墨總是怎麼中毒的?這話有問題嗎?”
“有,有大問題。”陸遠朝大聲的說道,“你問的是墨總怎麼中毒的?試問,一對關係好哥們,知道對方中毒死亡,第一時間是顯得很悲痛傷心,然後問,怎麼會中毒?
怎麼中毒和怎麼會中毒,一字之差,意思卻天壤之彆。
怎麼中毒的前提下,凶手知道了對方中毒身亡,他這樣問,是在試探,我們有沒有調查出什麼情況?
怎麼會中毒,顯然是沒有想到兄弟會中毒才會問的。還有,陳助理在問這話時,表情上卻沒有一點得到噩耗時的悲痛與傷心,眼底卻有些急切。我告訴你,就你這一句話,我就鎖定了你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