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嬌繼續問道,“那張大山一家三口和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江大河臉上表情有些複雜,他說道,“他們同樣被五個混蛋殺了。”
“……”蘇嬌嬌疑惑的問道,“殺了?他們不是一夥的嗎?為什麼把他們給殺了?”
江大河說道,“張大山夫妻是龍州國人,那倭國人,不知道要我們杏花村做什麼,他們就脅迫那對夫妻來我們杏花村,到時他們再他們親戚關係來杏花村。張大山一家三口來杏花村時,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確實像個難民,尤其是那個三歲孩子,因為營養不良,太過瘦小,瘦得眼睛都深陷下去。所以,他們來村裡時,大家都很同情他,村裡有多餘的房子,收留他們一家三口也沒什麼。
但是,那一夜,左田他們猛然變臉,張大山覺得深深對不起全村的人,然後夫妻想要救下全村,跟左田他們拚命,被他們一槍打死了,被打死的還有那個要一當著全村人的性命。
大家看到這對夫妻就這麼死了,從一開始的怨恨和憤怒,後麵不知道怎麼說了。
畢竟,這些人能入村,是張大山夫妻牽的頭,更是借著他們親戚的名義落住杏花村,杏花村落到這樣的境地,張大山夫妻就是罪魁禍首。
但很快,我們也明白了,他們也是被脅迫的。
那些倭國人看著他們那窮苦模樣,最好騙人,就讓他們騙我們的。
張大山夫妻至死,都跟著我們說對不起。”
蘇嬌嬌聽罷,頓時有些沉默起來。
人的在麵對威脅時,懦弱是本能,可張大山夫婦這麼長時間,明明可以告訴所有人,他們是壞人,可偏偏沒有張口,錯失了挽救自己和村民們的機會。
那他們的死,還真難平啊。
畢竟,他們的死,也是為了贖罪。
蘇嬌嬌又問道,“那你可知道張大夫夫婦是哪裡人嗎?為何倭國人這麼巧就找上了他們?”
江大河說道,“我聽了張大山說,他家原是南方人福城人,因為家鄉大水,把家裡的莊稼都淹沒了,他本打算去親戚家借糧食借錢的,結果被這幾個人碰見,然後被脅迫到了我們汌省杏花村。”
“福城人”蘇嬌嬌嘴裡嘀咕了一句,嘴裡笑了笑道,“還真是巧啊。”
就在她的巧一落下,就聽到一陣腳步走向這裡。
片刻後,陸遠朝帶著一群手下就出現在了蘇嬌嬌眼前。
“嬌嬌,你沒事吧?”陸遠上去就關心的問道。
蘇嬌嬌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有事的是他們!”
蘇嬌嬌下巴示意了一個方向,陸遠朝看過去,院子的角落裡,四個大男人被繩子捆綁起來,八隻手,四隻手沒了手掌,而且還在流著鮮血,這些男人不知是驚懼還是害怕,臉色一片蒼白。
再看他們旁邊腳底下,一個男人躺在地上,鼻青臉腫,渾身是血,很是淒慘的模樣。
陸遠朝伸手指向他們問道,“他們是誰?”
“還能是誰啊,”蘇嬌嬌道,“當然是倭國人。”
“他們是倭國人,難道是派人去刺殺墨景煜那批人?”陸遠朝問道。
“我是根據你們給的資料找過來的。”蘇嬌嬌說道,“我還沒審問。但是我,這幾個惡人,太畜生太壞了,他們一步步取著杏花村所有人的信任,然後建著這高牆,等這高牆一建好,他們就開始翻臉。五天前,他們把全部村民聚集到廣場,突然就變得瘋狂,他們放著高昂悠揚的音樂,手裡卻指著手槍,開始對村民射殺。然後當著全村的麵,侮辱少女,更是……更是抓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放鍋裡煮!”
陸遠朝瞳孔縮了縮,不可思議。
他怒罵道,“這群混蛋!”
蘇嬌嬌繼續說道,“當趕過來時,他們對江大河施虐,強暴他媳婦,還把他剛出生的嬰兒拿去煮著吃了。”
陸遠朝和他一眾手下,對他們十分憤怒。
小王甚至拿出槍對他們,想要把他們打死。
“小王!”蘇嬌嬌阻止道,“現在打死他們,隻是讓他們儘早解脫罷了。我答應鄉親們,讓他們親自報仇。”
小王,“……”把槍收起來。
蘇嬌嬌又說道,“這些幾個壞人被我收拾了,小王,你帶著其他人幫村民們處理一下喪事吧。五天前那一夜,很殘忍,被他們殺死的人,有十幾個人,還有他們每天都要吃小孩,他們吃小孩,從最小年紀的人開始。村民們估計可能輪到自己的孩子,他們寧可把孩子掐死,也不想孩子們如此痛苦地死。”
“什麼?”小王一聽憤怒極了,“這群畜生。”
說罷,上前就對著這些人猛踢了一腳。
蘇嬌嬌說道,“小王,留著給村民們發泄吧。”
小王立馬應道,“好的,嫂子。”
隨後帶著所有人去幫村民的忙了。
就在這時,屋裡傳出“嗚嗚……”的聲音,是江大河媳婦醒來了。
江大河立馬跑過去,抱住自己老婆,又心痛又驚喜的道,“媳婦,你醒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欺負我們的那幾個畜生,已經被抓了,就在院子裡。”
然而,江大河媳婦卻抱著一個枕頭,嘴裡喃喃道,“寶寶,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