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腳步動作怪怪的,那條狗此時的動作可一點兒都不緩慢,根本沒有老狗的樣子,十分果斷的直奔庫房當中的一個角落而去。
悄無聲息的,它一口吞下了庫房角落中的老鼠,嚼了兩下之後就咽了下去。隨後回味似的舔乾淨了地上的血,就迅速的離開了庫房。
可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在於,那條老狗此時已經已經完全改變了形象。
他的嘴部短了好多,整個頭部的毛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腦後那有些稀疏,短而且雜亂的黑色短發。
雙目無神,並且詭異地拉得很長,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說白了,他的那顆狗頭,突然變成了一顆擁有狗頭骨骼結構的人頭。
皮膚慘白,並且在嘴部,兩眼之間之類人和狗結構不同的地方,皮被拉得很長很薄,可在另外一些地方,皮褶子又堆在一起下垂。
兩隻人眼硬生生地跟隨著狗頭的結構拉到了頭部兩邊,瞳孔十分機敏的轉動著,觀察著四周,可看起來卻又偏偏沒什麼神采。
“這是什麼怪物?”
張安載強忍著對洗手台嘔吐的衝動。
說實在的,換皮這種事兒,在民俗小故事裡不是什麼少見的東西。
彆說畫皮鬼那種眾所周知的東西,有的地方傳說,山裡的貓猴子,黃皮子會套上人皮混進村子裡去買東西。
多少妖魔鬼怪修不成人形,就是先用人皮做的替代。更不用說采生折割,造畜邪法那種損陰德又臭名昭著的事兒。
說起來,當初的山貨郎是個拍花子的,拍花子除了拐去買賣孩童,就有不少乾的是采生折割這種畜生事兒。
張安載沒想到,碰見那種鬼玩意兒都沒見過這種事兒,今天見到了:“雖然這個怪物看起來是野獸套人皮……”
他回想起了副本名稱:剝皮迷城。
那想必,這副本背後的事兒,就和這皮有關了。
張安載把主要意識切回了副本這邊,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副本也不怎麼對勁的樣子……算上前兩個,連續三個不正常的副本了。”
張安載這運氣也是沒誰了,明明他的水平遠超大多數的新人,可就是偏偏每次都碰到這種高難度的破副本。
“沒道理呀......”張安載頗為無奈,明明他除了腦子好使,長得帥點,沒什麼招人記恨的,可就是就老被遊戲係統針對。
洗好了拖把和桶,張安載提上青銅劍,準備繼續巡邏:“無所謂了,至少提前發現了問題,能有點準備。”
他拿手電筒掃著廠房,堆滿了無數道具混亂至極的大廠房裡,依舊安靜得很,根本看不出來那條詭異的人皮狗是藏在了哪裡。
為了不打草驚蛇,張安載隻能粗略掃了兩眼,就默默的轉頭回去好好巡邏,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狀態一直被廠房當中隱藏的小型微縮監控儘收眼底。
“感覺如何?”李先生脫掉了厚重的膠皮手套,臉上掛著笑容,抹掉了下巴上沾到的血。
那詭異的人皮狗蹲在他和工作台的邊上,皮毛毫不在意的泡在地上流淌的鮮血之中,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牆上的無數個屏幕。
“汪,他…很謹慎,也…汪!很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