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來討論麵膜麼?”蘇遠的聲音似乎帶著笑意,又似乎沒有,“來都來了,何必急著走?正好……”他話音未落,身影在小舞身側微微一閃,仿佛隻是錯覺。
下一秒,蘇遠已經重新出現在小舞麵前,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套……與小舞方才驚鴻一瞥所見、朱竹清身上那套風格“高度一致”,但尺寸和細節顯然是為她準備的“裝備”。
“……”小舞徹底傻眼了,粉嫩的小嘴微微張著,看著蘇遠手中那輕薄得幾乎沒有重量的布料、那雙看著就讓她腳踝發軟的高跟鞋,還有那個小小的蕾絲眼罩……一股混合著羞窘、慌亂和某種難以言喻的悸動席卷了她。
“我……我不要!”她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搖頭,粉色的兔耳發箍隨之晃動,臉頰紅得幾乎要滴血,轉身就想逃,“我要回去睡覺了!真的!”
“彆想跑。”蘇遠的聲音帶著一絲了然的輕笑,動作卻快如鬼魅,輕易便攔住了她的去路,“竹清居然還騙我說你是來拿東西的,結果居然是約好了敷麵膜?哼哼,你們兩個合謀騙為夫,今晚……都得好好受罰。”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目光在羞得快要冒煙的小舞和雖然被眼罩遮住眼睛、但露出的下半張臉也已染上緋紅的朱竹清之間流轉。
長夜漫漫,燭影搖紅。
窗外月色朦朧,室內光影曖昧。注定是一個“探討”麵膜功效、“深入交流”姐妹情誼、並且最終需要有人為“欺騙”行為付出“甜蜜代價”的夜晚。
龍豈會困於淺灘,自當舒展身形,在這溫馨的巢穴中,引領一場彆開生麵的“共舞”。
......
就在蘇遠於溫柔鄉中大展身手、享受齊人之福的同時,位於魂獸山脈核心區域、被嚴密“款待”著的笑輕語,日子卻遠沒有那麼旖旎美妙。
獨處於精美卻陌生的居所,她的心緒如同被陰雲籠罩,一絲揮之不去的不祥預感,正隨著時間推移而逐漸清晰沉重。
當初擂台上,蘇遠那毫不掩飾的、帶著審視與某種奇異熱度的目光,以及最後強硬地隻留下她一人的要求,此刻回想起來,每一個細節都讓她脊背發涼。
她隻能一遍遍在心裡安慰自己,強迫自己相信,留在這裡僅僅是為了完成“教導魂導器”的承諾。
“小紅,”笑輕語推開房門,對侍立在門外的一位身著素淨衣裙、麵容清秀的少女開口道,聲音儘量保持平靜,“我在屋裡有些悶,能否出去走走,看看這魂獸山的景致?”
被喚作小紅的少女抬起頭,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恭敬微笑:
“小姐當然可以。奴婢陪您逛逛吧。
雖然咱們魂獸山不比人類城池那般繁華喧鬨,但也彆有洞天,自然風光頗為壯麗奇秀,想來不會讓小姐失望。”她的態度殷勤周到,眼神卻清澈平靜,不見絲毫波瀾。
笑輕語心中清楚,這位小紅絕不僅僅是普通的侍女,更是蘇遠安排在她身邊的監視者。
事實上,從小紅身上隱約透出的魂力波動來看,其實力並不足以真正看住她這位封號鬥羅。
但笑輕語更明白,這座魂獸山乃是蘇遠經營多年的老巢,處處暗藏玄機,籠罩著無形卻強大的陣法結界。
沒有蘇遠的允許,她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地逃離。
這看似自由的“散步”,也不過是在劃定範圍內的放風罷了。
兩人一前一後,沿著蜿蜒的山徑緩緩而行。
笑輕語看似在欣賞沿途景色——嶙峋的怪石、參天的古木、繚繞的雲霧間偶爾掠過的巨大禽影,實則心神高度集中,默默將走過的路線、關鍵的哨崗位置、不同區域活動的魂獸種類與大致實力,如同繪製地圖般牢牢刻印在腦海深處。
這是她作為戰士的本能,也是身處險境中為自己保留的一線渺茫希望。
“小紅,我有些累了,前麵那座涼亭看起來不錯,我們過去歇息片刻吧。”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笑輕語停下腳步,指了指前方不遠處一座依托山岩修建、頗為雅致的八角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