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集:黑芒追蹤,餘孽未絕
三神器成功封印的消息如同春風般席卷青莽山,各宗門弟子奔走相告,臉上無不洋溢著劫後餘生的歡欣。青木門內更是張燈結彩,猩紅綢帶纏繞著千年青木樹的蒼勁枝乾,燈籠暖光透過層層疊疊的葉片,在青石板路上織就斑駁的光影;弟子們端著盛有靈果與仙釀的托盤穿梭於庭院,歡聲笑語與法器碰撞的清脆聲響交織,將這場曆時數月的危機帶來的壓抑徹底驅散。
玄青子在大殿設宴款待鐵蒼、水明等聯盟首領,案幾上擺滿珍饈——烤得金黃流油的“赤焰獸”腿肉,泛著瑩潤光澤的“冰心果”,還有青木門特製的“青木釀”,酒液澄澈,開蓋瞬間便有醇厚酒香彌漫開來,引人垂涎。席間眾人舉杯歡慶,鐵蒼拍著桌案高聲暢談寒晶洞的凶險:“那巨型冰妖的爪子能凍裂玄鐵,若不是雲逍用青木藤纏住它的腿,我這把劍恐怕都要折在那裡!”水明也笑著補充:“烈焰穀的岩漿更嚇人,‘避火珠’的護罩都被烤得發燙,差一點就融化了!”氣氛熱烈非凡,滿室歡騰。
唯有雲逍始終心緒不寧,他端著酒杯,目光卻頻頻飄向禁地的方向。禁地角落那道黑色流光的景象如同烙鐵般刻在他腦海——那流光閃過的速度快如鬼魅,卻帶著與墨邪“魂種”如出一轍的邪異氣息,陰冷刺骨,絕非普通的邪力殘留。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心中反複思索:若隻是自然消散的邪力,為何能精準避開“青木封印陣”的探查?這背後一定藏著焚天教的後手,或許是墨邪為卷土重來埋下的暗棋。
宴席過半,雲逍放下酒杯,悄然起身走到玄青子身邊,壓低聲音耳語:“掌門,弟子總覺得禁地那道黑色流光非同小可。它帶著墨邪‘魂種’的殘息,卻能繞過陣法監視,恐是焚天教提前布下的暗棋。若不儘快查明其去向與目的,放任其與殘餘勢力勾結,日後不僅會威脅三神器安全,甚至可能讓焚天教死灰複燃。”
玄青子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對席間眾人歉意頷首:“諸位稍候片刻,禁地陣法需例行檢查,我與雲逍去去就回。”眾人雖有疑惑,卻也知曉玄青子行事素來謹慎,紛紛點頭應許,繼續舉杯暢談。
兩人快步走向禁地,沿途的青木藤仿佛有靈識般,感受到玄青子的氣息後自動向兩側舒展,露出一條鋪滿青石板的小徑。禁地內,“青木封印陣”泛著溫潤的淡綠靈光,如同流動的翡翠般將焚天鼎、焚天劍、焚天旗牢牢包裹,靈光順著神器表麵緩緩流淌,徹底壓製了殘存的邪力,空氣中隻餘純淨的木屬性靈力。玄青子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黃色的“追跡符”——符紙上用朱砂勾勒著複雜的追蹤符文,邊緣還綴著一縷新鮮的青木絲,是青木門特製的高階符籙,對邪異氣息的感知力極強。他指尖凝聚一縷精純的木屬性靈力,輕輕注入符紙,符紙瞬間亮起淡紅靈光,在空中盤旋三周後,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牽引,朝著青莽山深處的方向飛去,符身的紅光隨著距離拉近愈發熾烈——這是感知到邪異氣息的明確信號。
“果然有問題!”玄青子臉色沉了下來,語氣凝重,“這道流光並非自然消散的邪力,而是墨邪在被擒前,強行剝離出的一縷‘魂種’殘魂。他故意將殘魂藏在禁地角落,就是為了等我們放鬆警惕後,借助殘魂聯絡散落的殘餘勢力,為複興焚天教留後手。”
雲逍握緊手中的青木劍,劍身上的木紋因靈力湧動微微發亮,眼中滿是堅定:“掌門,弟子願前往追蹤!迷霧沼澤、黑風林這些偏遠險地,弟子此前曾多次探查,熟悉地形與妖獸分布。定能查清流光去向,將這處隱患徹底鏟除!”
玄青子看著雲逍,眼中滿是信任,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傳訊符”與一枚淡綠色的“護身玉佩”:“此玉佩由百年青木心煉製,經三重‘固靈陣’加持,能抵擋築基期修士的全力一擊,關鍵時刻可保你性命;傳訊符捏碎後,會釋放專屬的木屬性靈力波動,我能立刻感知你的位置,半個時辰內必能趕到支援。鐵蒼與水明剛經曆寒晶洞、烈焰穀大戰,靈力消耗極大,需留宗休整;我需在此鞏固三神器封印,防止邪力反撲。你獨自前往,務必謹慎,若遇築基期以上的強敵,切勿硬拚,以傳遞消息為重。”
雲逍鄭重接過玉佩與傳訊符,貼身藏入衣襟,對著玄青子躬身行禮:“請掌門放心,弟子定不負所托,查明真相,平安歸來!”說完,他轉身朝著追跡符指引的方向疾馳而去,靈力儘數注入雙腿,身形如離弦之箭般掠過山道,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很快便消失在青木林深處。
追跡符的紅光始終穩定明亮,如同黑夜中的燈塔,指引著雲逍穿過茂密的青木林——林中樹木高達數十丈,枝葉交錯如穹頂,陽光透過縫隙灑下,在地麵形成細碎的光斑;越過湍急的“斷龍河”——河水裹挾著碎石奔騰咆哮,激起數尺高的浪花,雲逍施展輕身術,腳尖輕點水麵上的礁石,如履平地般快速渡過;最終,他來到了青莽山最偏遠、最凶險的“迷霧沼澤”邊緣。
沼澤周圍常年彌漫著濃白色的霧氣,能見度不足五米,空氣中混雜著腐爛植物與妖獸屍體的腐臭氣息,吸入肺腑都帶著一股刺鼻的腥甜。沼澤邊緣的蘆葦叢枯黃發黑,上麵還掛著不知名妖獸的骸骨,骨骼上殘留著黑色的煞氣,顯然是被邪修或毒物所殺。尋常修士極少涉足此地,生怕陷入無底的泥潭或遭遇隱藏的劇毒妖獸。雲逍將追跡符握在掌心,符身的紅光愈發熾烈,甚至能感受到符紙傳來的輕微震動——距離目標已不足百丈。他放慢腳步,將靈力集中在雙耳,仔細分辨周圍的聲響:除了水流的“嘩嘩”聲、風吹蘆葦的“沙沙”聲,還隱約傳來低沉的咒語聲,夾雜著幾聲詭異的嘶吼,那聲音陰冷刺耳,如同指甲劃過石壁,讓人頭皮發麻,渾身泛起寒意。
雲逍心中一緊,更加謹慎地撥開身前的蘆葦,藤蔓上的水珠沾濕了衣袍,帶著刺骨的寒意滲入肌膚。穿過一片齊腰高的腐草後,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沼澤中央的高地上,十幾名身著黑袍的邪修正圍著一座黑色石台祭壇,祭壇由冰冷的黑曜石砌成,表麵刻滿了焚天教的邪異符文,符文間流淌著淡淡的黑芒,將周圍的霧氣都染成了灰黑色,形成一片扭曲的“煞氣霧障”。祭壇中央,擺放著一具修士的屍體,屍體的衣著與之前在焚魂穀發現的散修一致,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表情,雙目圓睜,顯然是被邪修們強行擄來,死前經曆了極大的恐懼。
邪修們口中念誦著詭異晦澀的咒語,聲音低沉而整齊,如同鬼魅的呢喃在沼澤上空回蕩。他們手中握著泛著濃鬱煞氣的黑色法器,將一縷縷黑色靈力注入祭壇,隨著靈力不斷湧入,祭壇中央的空氣開始扭曲,一道黑色流光正緩緩凝聚成形,流光中還包裹著一縷微弱的魂體,魂體表麵閃爍著與墨邪“魂種”相同的邪異波動,與雲逍在禁地看到的流光一模一樣!“他們想用散修屍體殘留的靈力,強行喚醒這道‘魂種’殘魂!”雲逍瞬間了然,“殘魂一旦覺醒,便能通過焚天教的‘魂傳秘術’聯絡其他隱藏勢力,到時候焚天教很可能會卷土重來,後果不堪設想!”他悄悄退後,準備捏碎傳訊符請求支援——邪修人數眾多,為首者的靈力波動隱隱達到築基初期,且祭壇周圍還布有“聚邪陣”,能增幅邪力,僅憑他一人之力,很難突破防禦。
“誰在那裡?”一名邪修突然停下念誦,警惕地朝著雲逍藏身的方向望去。他的耳朵微微顫動,顯然是察覺到了周圍靈力的異常波動——剛才雲逍因情緒波動,不小心泄露了一縷木屬性靈力,被對方捕捉到了蹤跡。邪修們立刻停止念誦,紛紛轉過身,手持法器呈半圓形圍攏過來,黑袍下的眼睛閃爍著凶光,如同蟄伏的野獸般緊盯著雲逍的方向。為首的邪修身材高大,黑袍下的肌肉賁張,手中握著一把泛著煞氣的黑鐵刀,刀身上還殘留著乾涸的暗紅色血跡,顯然沾染過不少修士的鮮血。他上下打量著雲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不過是個煉氣七層的小修士,也敢潛入此地壞我們的大事?今日便讓你成為祭壇的祭品,助魂種殘魂徹底覺醒,也算你為焚天教複興立了一功!”
雲逍知道已無法隱藏,索性不再退縮,手持青木劍向前一步,劍尖直指為首的邪修,語氣堅定:“焚天教作惡多端,汙染礦脈、殘害無辜修士、妄圖用邪器吞噬青莽山靈力,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鏟除你們這些餘孽!”說完,他運轉《青木訣》,淡綠色的靈力如同潮水般覆蓋全身,形成一層薄薄的“青木護壁”,鎧甲表麵的木紋交錯如盾,閃爍著溫潤的靈光,將周身要害牢牢護住。隨後,他雙手快速結印,低喝一聲:“青木纏!”無數翠綠的藤蔓從沼澤的泥濘中鑽出,如同靈活的長蛇,快速纏住邪修們的雙腿,藤蔓上的細小倒刺輕輕刺入邪修的皮肉,釋放出微弱的麻痹毒素,試圖限製他們的行動。
為首的邪修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他體內煞氣瞬間爆發,黑色的靈力如同衝擊波般擴散開來,纏住他雙腿的青木藤瞬間被震碎,斷裂的藤條還冒著黑色的煞氣,很快便枯萎發黑,化為灰燼。他反手一揮黑鐵刀,一道尺許長的黑色刀氣射向雲逍,刀氣帶著濃鬱的邪力,所過之處,空氣都被腐蝕得發出“滋滋”聲響,連周圍的霧氣都被染成了黑色,直逼雲逍的胸口。
雲逍反應極快,側身躲過刀氣,刀氣擦著他的肩膀飛過,擊中身後的蘆葦叢,蘆葦瞬間被煞氣腐蝕成黑色灰燼,隨風飄散。同時,他指尖凝聚靈力,甩出兩道淡綠色的青木刺,青木刺如同鋒利的箭矢般射出,精準地擊中兩名煉氣後期邪修的丹田。那兩名邪修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呼,體內的靈力瞬間潰散,身體軟軟地倒在沼澤中,黑色的泥漿很快便沒過了他們的胸口,兩人掙紮了幾下,便沒了動靜,顯然已斷絕生機。
其他邪修見狀,頓時紅了眼,紛紛發起猛攻——有的從懷中掏出黑色毒針,借助霧氣的掩護朝著雲逍射去;有的雙手結印,釋放出腐蝕性的毒霧,試圖封鎖雲逍的退路;還有的召喚出黑色觸手,從沼澤中鑽出,如同毒蛇般朝著雲逍的腳踝抓去。黑芒、毒霧與觸手交織,在雲逍周圍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包圍圈,空氣中的煞氣越來越濃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雲逍深知硬拚不敵,他快速從懷中取出玄青子給予的護身玉佩,注入靈力後拋向空中。玉佩瞬間亮起濃鬱的淡綠靈光,形成一道半透明的防護屏障,如同倒扣的琉璃碗般將雲逍牢牢護在其中。邪修們的攻擊落在屏障上,發出“嘭嘭”的巨響,屏障雖微微顫動,卻始終堅不可摧,將所有攻擊都擋在外麵。
趁著邪修們愣神的間隙,雲逍快速從儲物袋中取出傳訊符,用力捏碎。傳訊符化作一道淡綠色的靈光,如同流星般劃破濃重的霧氣,朝著青木門的方向飛去,傳遞著求救信號。同時,他再次運轉《青木訣》,施展“青木共生術”,將靈力延伸到沼澤周圍的樹木與蘆葦中,無數青木藤與蘆葦如同潮水般湧向邪修,有的纏住他們的手臂,限製其法器揮舞;有的遮擋他們的視線,乾擾其攻擊;還有的順著邪修的衣袍爬上,釋放出更多麻痹毒素,暫時壓製住他們的進攻,為自己爭取等待支援的時間。
邪修們被藤蔓與蘆葦纏得手忙腳亂,隻能不斷釋放邪力,試圖震碎植物的束縛,一時間竟無法靠近雲逍半步。雲逍緊握著青木劍,警惕地盯著邪修們的動向,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落入衣領中——長時間維持“青木共生術”與“青木護壁”,讓他的靈力消耗極大,丹田內已開始出現空虛感,靈力運轉也變得滯澀起來。他默默計算著時間,心中祈禱玄青子能儘快趕到。
半個時辰後,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兩股熟悉的強大靈力波動——玄青子與鐵蒼帶領著十名精銳弟子終於趕到!鐵蒼手持重劍,劍身泛著“破邪符文”的耀眼白光,如同出鞘的烈日,一馬當先衝進沼澤,黑色的泥漿被他踩得飛濺;玄青子則手持青木杖,淡綠靈光在杖身流轉,如同凝聚了整座青木林的生機,緊隨其後。看到沼澤中的景象,玄青子怒喝一聲,聲音如同驚雷般響徹沼澤:“焚天教餘孽,死到臨頭還敢頑抗,還不束手就擒!”
鐵蒼更是毫不含糊,手中重劍一揮,一道三尺長的“破邪劍氣”射向為首的邪修,劍氣帶著克製邪力的白光,速度快如閃電,所過之處,黑色霧氣都被驅散。為首的邪修本就被雲逍消耗了不少靈力,此刻麵對鐵蒼的攻擊,根本無法完全躲閃,隻能勉強舉起黑鐵刀抵擋。“鐺”的一聲脆響,黑鐵刀被劍氣擊中,瞬間斷裂成兩段,邪修也被衝擊力震得連連後退,口中噴出一口黑血,濺落在沼澤中,瞬間便被黑色的泥漿吞噬,不見蹤跡。
其他邪修見狀,頓時慌了神,進攻的節奏徹底亂了。玄青子趁機帶領弟子們發起進攻,木屬性與金屬性的靈力交織,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邪修們牢牢困住。有的弟子施展“青木刺”,精準攻擊邪修丹田;有的則用“破邪劍氣”斬斷邪修的法器;雲逍也趁機加入戰鬥,用“青木纏”限製邪修的移動,為同伴創造進攻機會。邪修們本就實力不濟,又失去了首領的指揮,很快便潰不成軍——三名負隅頑抗的邪修被當場斬殺,屍體墜入沼澤;其餘七名則被弟子們用“鎖靈鏈”捆縛起來,鏈身上的符文亮起,徹底封鎖了他們的靈力,隻能癱在沼澤中徒勞掙紮,口中發出不甘的嘶吼。
玄青子走到祭壇旁,看著那道即將凝聚成形的黑色流光,眼神冰冷。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金色的“鎮邪符”——這是青木門的鎮派符籙之一,由曆代掌門親手繪製,符紙上畫著複雜的鎮邪符文,散發著神聖的金光,對邪異力量有著極強的克製作用。他將符紙牢牢貼在祭壇中央,口中默念咒語,指尖注入濃鬱的木屬性靈力。符紙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如同太陽般照亮了整個沼澤,金光形成一道無形的牢籠,將黑色流光牢牢困住。流光在金光中不斷掙紮,發出淒厲的嘶吼,如同被困的野獸般瘋狂衝撞,卻始終無法突破金光的束縛,最終漸漸消散,隻留下一縷淡淡的邪異氣息,也很快被金光淨化殆儘,消失無蹤。
“這道‘魂種’殘魂已被徹底鎮壓,但焚天教的殘餘勢力恐怕不止這一處。”玄青子收回目光,語氣凝重地對眾人說道,“墨邪經營焚天教多年,勢力遍布青莽山,不可能隻留下這一個據點。我們需儘快聯合各宗門,對青莽山進行全麵排查,尤其是迷霧沼澤、落日崖這些偏遠險地,務必徹底清除焚天教的餘孽,不給他們任何死灰複燃的機會。”
眾人點頭讚同,隨後押著被俘的邪修,小心翼翼地走出沼澤,朝著青木門的方向返回。途中,雲逍負責看守被俘的邪修,他注意到一名身材瘦小的邪修眼神閃爍不定,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泛白,似乎在隱瞞什麼重要信息。雲逍走到這名邪修麵前,語氣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焚天教還有其他秘密據點嗎?藏在什麼地方?裡麵有多少人?實力如何?若老實交代,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若敢隱瞞,休怪我用青木藤抽你的魂魄,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邪修被雲逍的威懾嚇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再也不敢隱瞞,斷斷續續地說道:“有……還有一處據點……在青莽山西側的‘落日崖’……那裡是墨邪的‘後備糧倉’,藏著大量煞氣礦石與邪術典籍……由……由‘黑炎護法’統領,他是築基後期修為,手下還有三十多名弟子,其中五人是煉氣後期……”
“黑炎護法?”雲逍眉頭一皺,這個名號他曾在焚魂穀的古籍中見過,記載此人擅長操控“焚魂火”,手段狠辣,曾殘殺過數十名正道修士。他立刻將這一信息告知玄青子,玄青子臉色愈發凝重:“落日崖地勢險要,又有築基後期修士坐鎮,不可貿然行動。我們先返回青木門,聯合水明與鐵蒼,製定周全的清剿計劃。”
眾人加快腳步,傍晚時分終於返回青木門。玄青子立刻傳訊召回正在休整的水明與鐵蒼,三人在大殿連夜商議。鐵蒼聽完情況後,重重一拍桌案:“築基後期又如何!我與玄青子掌門聯手,定能牽製住那黑炎護法,水明兄可帶領弟子突襲據點,燒毀煞氣礦石與邪術典籍,斷了他們的後路!”
水明點頭附和:“落日崖隻有一條主路通往崖頂,易守難攻。我建議分三路行動:一路由玄青子掌門與鐵蒼兄正麵牽製黑炎護法;二路由我帶領水屬性弟子,借助‘水遁術’從崖壁側麵潛入,破壞據點防禦;三路由雲逍帶領部分木屬性弟子,在崖下樹林設伏,防止邪修突圍逃跑。”
計劃敲定後,眾人各自準備。雲逍挑選了十名擅長“青木纏”與“青木刺”的弟子,每人攜帶足夠的“凝氣丹”與“避火符”——落日崖常年受崖底岩漿影響,氣溫偏高,且黑炎護法擅長用火,“避火符”能起到關鍵防護作用。
次日清晨,聯盟隊伍兵分三路,朝著落日崖進發。玄青子與鐵蒼帶領十五名精銳弟子,沿著主路向崖頂推進;水明則帶著十名弟子,背著特製的“水囊”,繞至崖壁側麵;雲逍與弟子們則隱藏在崖下的橡樹林中,目光緊盯著崖頂的動靜。
崖頂據點內,黑炎護法正坐在祭壇旁,手中把玩著一枚黑色的煞氣礦石,突然察覺到遠處傳來的靈力波動,臉色一沉:“有客人來了!所有人戒備,準備迎戰!”弟子們立刻手持法器,聚集在崖邊的防禦工事旁,箭頭與法器都對準了山下。
玄青子與鐵蒼很快抵達崖下,鐵蒼舉起重劍,高聲喝道:“黑炎護法!速速出來受死!焚天教氣數已儘,你若投降,還能留你一條全屍!”黑炎護法冷笑一聲,從據點內走出,他身著黑袍,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黑色火焰,手中握著一把燃燒著“焚魂火”的長劍:“就憑你們兩個,也敢來挑釁?今日便讓你們葬身於此,成為我‘焚魂火’的養料!”
話音未落,黑炎護法揮劍朝著兩人劈去,一道黑色火刃帶著灼熱的氣息,直逼玄青子麵門。玄青子立刻施展“青木護壁”,同時用青木杖抵擋火刃,“嘭”的一聲,火刃擊中護壁,淡綠靈光劇烈震顫,玄青子被震退兩步。鐵蒼趁機揮劍反擊,“破邪劍氣”直刺黑炎護法的胸口,黑炎護法側身躲過,兩人瞬間展開激戰。
與此同時,水明帶領弟子們借助“水遁術”,將身體融入崖壁的水汽中,悄悄向上攀爬。崖壁上布滿尖銳的岩石,還有不少邪修設置的陷阱,弟子們小心翼翼地避開,終於抵達崖頂據點的側麵。水明打出一個手勢,弟子們同時取出“水囊”,將裡麵的水屬性靈力朝著據點的防禦工事潑去——防禦工事由木頭與石頭搭建,遇水後變得濕滑,邪修們站立不穩,紛紛摔倒。
“動手!”水明低喝一聲,弟子們施展“水箭術”,無數道水箭朝著邪修射去。邪修們猝不及防,不少人被水箭擊中,體內的火焰邪力被壓製,瞬間亂作一團。水明趁機帶領弟子衝入據點,將存放煞氣礦石與邪術典籍的倉庫點燃,熊熊大火升起,黑煙滾滾,將整個據點籠罩。
崖下的雲逍看到火光,知道二路已經得手,立刻帶領弟子們做好準備。果然,沒過多久,幾名邪修朝著崖下逃來,他們渾身是火,神色慌張。雲逍施展“青木纏”,用藤蔓將他們牢牢纏住,弟子們趁機上前,將其製服。
崖頂的黑炎護法看到據點被燒,心中一急,想要抽身回援,卻被玄青子與鐵蒼死死纏住。玄青子用青木杖纏住他的手臂,鐵蒼則趁機用重劍劈向他的丹田,黑炎護法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黑血,體內的靈力瞬間紊亂。玄青子抓住機會,將一張“鎮邪符”貼在他的胸口,符紙泛出金光,將他體內的邪力暫時壓製,鐵蒼趁機用“鎖靈鏈”將他捆住。
失去首領的邪修們徹底潰敗,有的被當場斬殺,有的則選擇投降。清剿行動結束後,眾人在據點內搜查,除了燒毀的煞氣礦石與邪術典籍,還發現了一封墨邪寫給黑炎護法的密信,信中提到“待魂種覺醒,便前往‘萬魂窟’彙合,開啟最終祭典”。
玄青子看著密信,臉色凝重:“看來焚天教還有更大的陰謀,‘萬魂窟’恐怕是他們的最終據點。我們需儘快查明萬魂窟的位置,徹底粉碎他們的計劃!”雲逍將密信收好,心中明白,雖然此次清剿成功,但焚天教的威脅仍未完全消除,一場更大的戰鬥還在等待著他們。
眾人押著黑炎護法與被俘的邪修返回青木門,途中,雲逍望著遠處的青莽山,心中滿是堅定。他知道,隻要聯盟齊心協力,無論未來遇到何種挑戰,都能守護好青莽山的安寧。而此時的萬魂窟內,一道黑色身影正注視著青木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焚天教的最終陰謀,即將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