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逍握緊青木劍,眼中沒有絲毫畏懼,隻有堅定的光芒,他語氣冰冷如霜:“想要鎮魂石,就先踏過我的屍體!我雲逍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們這些邪修得逞,絕不會讓墨邪的陰謀玷汙青莽山!”他運轉《青木訣》,雙手快速結出複雜的印訣,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誤,低喝一聲:“青木纏!”無數翠綠的藤蔓從廣場地麵鑽出,如同靈活的長蛇,帶著尖銳的倒刺,緊緊纏住邪修的雙腿,倒刺刺入皮肉,釋放出微弱的麻痹毒素,讓他們無法前進半步。同時,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破煞符”,注入全部靈力後拋向空中,符紙爆發出耀眼的白光,如同小太陽般照亮了廣場角落,白光擴散開來,將邪修周身的煞氣驅散,讓他們的邪術威力大打折扣,原本泛著黑芒的法器,光芒瞬間黯淡了下去。
就在雲逍與邪修激戰之時,山門處的戰鬥已接近尾聲。玄青子帶領百草穀與金石門弟子支援鐵蒼,木屬性靈力如同春風般滋養著受傷的弟子,金屬性靈力則如同利刃般收割著邪修的性命,兩種靈力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剩餘的邪修牢牢困住,讓他們插翅難飛。玄青子餘光瞥見廣場中央的動靜,心中一緊,立刻帶領兩名木屬性弟子朝著雲逍趕來,青木杖在手中轉動,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看到雲逍被邪修圍困,他手中青木杖泛著濃鬱的淡綠靈光,輕輕一揮,無數尖銳的青木刺從地麵射出,如同暴雨般密集,精準地擊中每一名邪修的丹田,邪修們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探子見狀,知道大勢已去,臉上的狠戾被恐懼取代,轉身想要逃跑,卻沒注意到腳下早已悄然鑽出的青木藤。“嘩啦”一聲,青木藤纏住他的腳踝,猛地向上一拉,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啃了一嘴泥土,動彈不得。玄青子快步上前,手中青木杖抵在探子的丹田,杖尖泛著冰冷的靈光,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墨邪在哪?他讓你們來突襲,真正的目的是什麼?若敢隱瞞半個字,我便讓你嘗嘗‘青木蝕魂’的滋味——讓你的魂魄被一寸寸啃噬,卻又死不了,永遠活在痛苦之中!”
探子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如同篩糠般微微顫抖,冷汗順著額頭滑落,卻依舊咬緊牙關,不肯開口,顯然是被墨邪的狠辣手段嚇破了膽,生怕說了實話,連死後都不得安寧。玄青子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再廢話,將一縷精純的木屬性靈力注入探子的丹田,靈力如同細小的針,順著經脈遊走,所過之處,經脈如同被烈火灼燒般疼痛。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傳遍探子全身,他再也堅持不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眼淚與鼻涕齊流,顫抖著說道:“墨邪……墨邪在萬魂窟!他……他的真正目的,是等死亡峽穀的地脈煞氣再濃鬱些,就在萬魂窟開啟‘萬魂祭典’!”探子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那祭典……要用萬千修士的魂魄做引,再吸收地脈煞氣,幫他突破金丹期!我們……我們來突襲,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讓你們沒法及時去壓製地脈,好讓煞氣儘快攢夠量!”
“金丹期?”鐵蒼猛地攥緊重劍,劍鞘發出刺耳的嗡鳴,“這老賊竟想靠吞噬魂魄與煞氣突破,簡直喪心病狂!”水明也臉色凝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水音笛”:“一旦他突破金丹,靈力會暴漲數倍,到時候彆說壓製地脈,整個青莽山都沒人能擋得住他。”
玄青子沉默片刻,眼中閃過決絕的光芒,對身邊弟子下令:“把他押進地牢,嚴加看管,明日帶去死亡峽穀,讓他親眼看著墨邪的陰謀破滅。”隨後轉身麵對眾人,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今夜誰也彆休息了!百草穀抓緊煉製‘凝神丹’,增強大家對煞氣的抵抗力;金石門把‘固陣釘’分發給各陣眼弟子,備好修補陣基的材料;月影閣再派兩隊人,去死亡峽穀外圍偵查,確認墨邪是否還設了其他埋伏。”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雲逍身上:“雲逍,鎮魂石就交給你,你現在去禁地的‘靜心陣’中調息,用陣力滋養心神,明日布陣時,精準分力全靠你了。”
雲逍鄭重點頭,抱著裝有鎮魂石的玉盒,快步走向禁地。靜心陣中,淡綠靈光如同流水般環繞周身,他將玉盒放在膝上,閉上眼睛,一邊運轉《青木訣》恢複靈力,一邊感受鎮魂石的脈動——石中力量愈發溫和,仿佛與他的生機靈力漸漸產生共鳴,這讓他心中多了幾分底氣。
一夜的時間轉瞬即逝,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青木門廣場上已集結完畢。各宗門弟子精神抖擻,手中法器泛著靈光,腰間彆著充足的丹藥與符籙。鐵蒼帶領的金屬性弟子身著銀甲,重劍在晨光下閃著冷芒;水明的水屬性弟子背著特製水囊,“水音笛”懸在腰間,隨時準備奏響;百草穀弟子的藥箱上貼著醒目的紅十字記,金石門弟子肩頭扛著“固陣釘”,月影閣弟子則隱在隊伍兩側,如同沉默的影子。
玄青子站在高台上,目光掃過眾人,聲音響徹廣場:“今日一戰,關乎青莽山存亡!若我們退了,山下百姓、宗門弟子,都會淪為墨邪祭典的祭品!我玄青子在此立誓,願以性命守護這片土地,你們敢與我一同死戰嗎?”
“願與掌門死戰!”“守護青莽山!”弟子們的呐喊聲震得周圍青木樹的葉子簌簌作響,晨光中,一張張年輕卻堅定的臉龐,構成了青莽山最堅固的防線。
雲逍站在隊伍前方,雙手捧著鎮魂石玉盒,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看向身邊的玄青子,又掃過並肩作戰的夥伴,深吸一口氣:“出發!”
隊伍浩浩蕩蕩朝著死亡峽穀進發,腳步聲整齊劃一,如同驚雷般在山道上回蕩。沿途的青木林鬱鬱蔥蔥,卻沒人有心思欣賞——每個人都知道,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一場沒有退路的決戰。
臨近死亡峽穀,空氣中的煞氣越來越濃鬱,連呼吸都帶著刺骨的寒意。遠遠望去,峽穀入口處的黑霧如同實質般翻滾,比幾日前更甚,隱約能聽到地脈深處傳來的低沉轟鳴,像是巨獸在蟄伏。
“所有人按陣型展開!”玄青子一聲令下,隊伍迅速分散:鐵蒼帶領金屬性弟子衝向北側陣眼,重劍插入地麵,“破邪符文”瞬間亮起,白色靈光在地麵形成一道劍形印記;水明的弟子們在東側圍成圓圈,“水澤符”拋向空中,淡藍色水幕如同穹頂般展開,將周圍的煞氣隔絕在外;玄青子則帶著木屬性弟子來到南側,青木杖輕點地麵,無數藤蔓鑽出,纏繞成穩固的陣基框架。
雲逍走到陣法中央,緩緩打開玉盒。鎮魂石在晨光下泛著柔和的白光,石中力量緩緩溢出,與周圍的三屬性靈力產生共鳴。他深吸一口氣,運轉《青木訣》,將生機靈力注入鎮魂石,同時在心中默念分力口訣——這是昨夜反複演練千百次的步驟,早已刻進骨髓。
“準備布陣!”玄青子的聲音傳來,青木杖重重敲在地麵,南側陣基的藤蔓瞬間爆發出濃綠靈光,“金、木、水三屬性靈力同步注入,雲逍,分力!”
雲逍指尖微動,鎮魂石的白光驟然暴漲,隨即分成三股——銳利的白光飛向北側,與金屬性靈力融合,讓劍形印記愈發清晰;靈動的藍光飄向東側,融入水幕,讓屏障更加厚重;柔和的綠光留在南側,纏繞著藤蔓陣基,使其更加穩固。
三股力量在空中交織,形成一道三色屏障,緩緩朝著地脈裂縫壓去。煞氣感受到威脅,從裂縫中瘋狂湧出,黑色霧氣如同潮水般衝擊著屏障,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屏障上的靈光劇烈閃爍,仿佛隨時會破碎。
“加大靈力輸出!”鐵蒼嘶吼著,將體內剩餘的靈力全部注入重劍,銀甲上的汗漬瞬間被蒸乾;水明吹奏起急促的笛音,水幕劇烈波動,卻始終牢牢擋住煞氣;玄青子的青木杖上泛起裂紋,卻依舊死死支撐著陣基。
雲逍看著不斷震顫的屏障,心中一急——鎮魂石的力量還剩三成,若這樣僵持下去,靈力耗儘的隻會是他們。他突然想起古籍中記載的“靈力共生”之法,咬了咬牙,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將自己的生機靈力與鎮魂石徹底綁定!
他雙手按在鎮魂石上,口中念誦《青木訣》的秘語,體內靈力如同奔騰的江河,瘋狂湧入石中。鎮魂石的白光瞬間變得刺眼,石身微微發燙,與雲逍的脈搏產生同步跳動。下一秒,一股遠超之前的力量從石中爆發,分成三股注入陣眼,三色屏障瞬間暴漲,將煞氣狠狠壓回裂縫,地麵的轟鳴也漸漸減弱。
“有效!”水明驚喜地喊道,笛音變得更加激昂。鐵蒼也趁機帶領弟子發起反擊,“破邪劍氣”如同暴雨般射向裂縫,壓製煞氣的同時,也防止墨邪從暗處偷襲。
就在這時,峽穀深處傳來墨邪的陰冷笑聲:“玄青子,沒想到你竟能逼得我提前動手!不過沒關係,這煞氣,已經夠我突破了!”
眾人心中一沉,抬頭望去,隻見墨邪從黑霧中走出,周身縈繞著濃鬱的黑色煞氣,手中握著一枚拳頭大小的“煞丹”,煞丹中無數魂魄在掙紮,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氣息。他將煞丹拋向空中,口中念誦詭異的咒語,地脈裂縫突然劇烈震動,更多的煞氣噴湧而出,三色屏障再次被壓得凹陷下去。
“雲逍,撐住!”玄青子大喊,青木杖上的裂紋越來越多,“我們的靈力快耗儘了,必須想辦法破壞他的祭典!”
雲逍咬緊牙關,鎮魂石的白光開始變得暗淡——他的生機靈力也快到極限了。就在這時,他突然瞥見身邊的“固陣釘”,心中靈光一閃:“鐵蒼掌門!用‘固陣釘’!將其注入陣眼,能暫時加固屏障,我趁機去破壞墨邪的煞丹!”
鐵蒼眼前一亮,立刻讓弟子們將“固陣釘”插入北側陣眼。釘子剛一接觸靈光,白色光芒瞬間暴漲,屏障的凹陷處漸漸恢複。雲逍抓住這個機會,將鎮魂石交給身邊的弟子:“替我守住它!”隨後,他運轉僅剩的靈力,施展“青木輕身術”,如同離弦之箭般朝著墨邪衝去。
“不知死活的小修士!”墨邪冷笑一聲,揮手一道煞氣鞭抽向雲逍。雲逍側身躲過,青木劍一揮,“青木斬”直逼煞丹。墨邪沒想到雲逍的速度這麼快,慌忙用煞氣抵擋,卻還是被劍氣擦中煞丹,黑色霧氣瞬間消散了幾分。
“找死!”墨邪怒喝,周身煞氣暴漲,朝著雲逍撲來。雲逍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轉身就跑,卻被煞氣纏住腳踝,重重摔在地上。就在墨邪的煞掌即將落下時,一道白色劍氣突然射來,逼得墨邪不得不後退躲閃——是鐵蒼趕來了!
“雲逍,快回去!”鐵蒼重劍護在雲逍身前,“這裡有我,你趕緊去主持陣法!”
雲逍點頭,爬起來朝著陣法中央跑去。他知道,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隻有穩住陣法,才能有機會戰勝墨邪。
回到陣眼,雲逍接過鎮魂石,再次注入靈力。三色屏障的光芒漸漸穩定,與煞氣形成僵持。峽穀中,靈力與煞氣的碰撞聲、弟子們的呐喊聲、墨邪的怒吼聲交織在一起,一場關乎青莽山存亡的拉鋸戰,正式進入白熱化。
而誰也沒注意到,峽穀深處的陰影中,一道黑色身影正悄然靠近,手中握著一枚黑色令牌——那是焚天教用來啟動祭典的最後信物,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