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是他的對手!”雲逍剛想拒絕,卻看到月影已經手持短刃,朝著黑影衝去。月影的身法靈動如獵豹,繞到黑影身後,短刃直刺黑影的破綻——黑影丹田處的煞氣相對薄弱,是唯一的突破口。黑影被月影纏住,一時無法脫身,隻能怒吼著揮舞煞氣鞭,與月影展開激戰。煞氣鞭帶著呼嘯聲砸向月影,卻被他靈活閃避,短刃時不時還能在黑影身上留下傷口。雲逍看著月影的背影,又望向鎖神陣中愈發凝實的始祖虛影,知道時間已不允許猶豫。他咬了咬牙,轉身朝著鎖神陣的方向跑去,心中默念:月影閣主,一定要堅持住,我很快就會回來!
鎖神陣周圍,黑色霧氣愈發濃鬱,如同實質般籠罩著陣法,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邪異氣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毒煙,讓人肺部刺痛。始祖虛影的輪廓已清晰到能看清他身上的每一寸紋路:身上覆蓋著鱗片,鱗片邊緣泛著金屬般的冷光;手指化作鋒利的爪子,爪尖還掛著未消散的黑煞;周身纏繞的黑煞鎖鏈上,掛著無數細小的魂魄,那些魂魄還在發出淒厲的哀嚎,聲音尖銳得讓人耳膜生疼。陣眼處,三團暗紅色的光團正不斷跳動,光團中蘊含著濃鬱的“三魂精血”——那是近千名修士的魂魄與精血煉化而成,帶著令人心悸的怨念。精血順著陣法紋路緩慢蔓延,侵蝕著鎖神陣的封印,陣法上的白光也隨之變得黯淡,如同風中殘燭。
雲逍快步跑到對應金屬性的天陣眼旁——陣眼處的暗紅色光團最為濃鬱,顯然是邪修重點突破的位置。他從懷中取出鎮魂石,鎮魂石在接觸到陣眼氣息的瞬間,表麵泛起淡淡的白光,與陣眼的紅光形成鮮明對比,如同黑暗中的螢火。他深吸一口氣,將鎮魂石小心翼翼地放在陣眼中央的凹槽中——凹槽與鎮魂石完美契合,仿佛天生為其打造,沒有絲毫縫隙。
雲逍雙手按在鎮魂石上,閉上眼睛,將體內的生機靈力毫無保留地注入。鎮魂石的白光瞬間暴漲,如同正午的太陽,驅散了周圍的黑色霧氣,白色光芒順著陣眼的紋路快速蔓延,與暗紅色的精血光團碰撞在一起。“滋滋——”兩種力量相互抵消,發出刺耳的聲響,如同金屬在烈火中灼燒。白色光芒如同潮水般吞噬著紅光,精血光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陣眼處的黑煞也漸漸消散,陣法上的白光重新變得明亮起來,如同被雨水滋潤的草木,煥發生機。
可就在這時,黑影突然擺脫了月影的糾纏。月影被黑影的煞氣鞭擊中胸口,噴出一口鮮血——那鮮血落在地上,瞬間被煞氣染成黑色。他重重倒在地上,掙紮著想要起身,卻因傷勢過重,隻能眼睜睜看著黑影朝著雲逍衝去,眼中滿是焦急與不甘。“敢壞我大事,我要你魂飛魄散!”黑影怒吼著,眼中滿是瘋狂,他手中凝聚出一道巨大的煞球——煞球比之前與紫袍長老對戰時的威力還要強上數倍,表麵纏繞著無數細小的魂魄,那些魂魄還在不斷掙紮,顯然是動用了自身一半的煞氣,想要以底牌重創雲逍,斷絕破陣的可能。
雲逍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恐怖氣息,卻不敢分心——天陣眼的精血還有最後一絲未被淨化,一旦中斷,之前的努力都將白費,始祖很可能會趁機突破封印,到時候所有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他咬牙堅持,將體內剩餘的生機靈力全部注入鎮魂石,白光再次暴漲,如同決堤的洪水,終於將最後一絲精血淨化。天陣眼恢複純淨,鎮魂石牢牢嵌在陣眼中,持續散發著白光,如同忠誠的守衛,壓製著周圍的黑煞。
月影躺在地上,看著即將靠近雲逍的黑影,眼中閃過決絕的光芒。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黑色的符籙——那是月影閣的鎮閣之寶“爆煞符”,需以自身煞氣為引,引爆後能產生毀天滅地的衝擊力,與敵人同歸於儘。這是月影最後的底牌,也是他能為聯盟、為青莽山做的最後一件事。“雲逍!快完成剩下的陣眼!我來拖住他!”月影用儘全身力氣喊道,聲音嘶啞卻充滿堅定,他將體內僅存的煞氣全部注入爆煞符,符籙瞬間亮起耀眼的黑色光芒,周圍的空氣都因能量波動而扭曲,連地麵都開始微微震顫。
“不要!”雲逍目眥欲裂,眼眶通紅,想要轉身救援,卻看到月影已經縱身躍起,朝著黑影撲去。黑影看到爆煞符,臉色驟變——他比誰都清楚這符籙的威力,想要躲閃,卻被月影死死抱住雙腿,如同藤蔓般纏繞,無法移動分毫。“想走?沒那麼容易!”月影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充滿了視死如歸的堅定。隨著“嘭”的一聲巨響,爆煞符在黑影懷中爆炸,黑色光芒瞬間吞噬了月影與黑影的身影,強大的衝擊波如同海嘯般擴散開來。周圍的邪修被瞬間震飛,有的直接撞在岩壁上,口吐鮮血倒在地上;連鎖神陣周圍的黑色霧氣都被吹散了幾分,露出了陣法的全貌,連陣眼的白光都變得更加清晰。
雲逍看著被黑色光芒吞噬的月影,眼中充滿了悲傷與憤怒,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濺起細小的塵埃。可他知道不能沉溺於情緒——月影的犧牲不能白費,他必須儘快完成剩下的陣眼,阻止始祖蘇醒,才能對得起月影的付出,對得起所有為和平犧牲的人。他擦乾眼角的淚水,轉身朝著對應木屬性的地陣眼跑去,腳步比之前更快,每一步都帶著決絕。
地陣眼的精血光團雖不如天陣眼濃鬱,卻也在緩慢侵蝕著陣法,如同附骨之疽。雲逍按照淨化天陣眼的方法,將第二塊鎮魂石嵌入陣眼凹槽,注入生機靈力。白光再次亮起,與精血光團碰撞,如同冰雪遇火般,精血很快便被淨化,陣眼恢複純淨。可就在他準備前往人陣眼時,一道狼狽的身影從爆炸的廢墟中爬了出來——黑影並未在爆炸中殞命,隻是衣衫破爛不堪,嘴角不斷溢出黑色血液,周身的煞氣也黯淡了許多,氣息變得極為紊亂,如同風中殘燭。
“我要殺了你!為所有死去的教眾報仇!”黑影眼中滿是瘋狂,他失去了一半的煞氣,卻依舊不肯放棄,手中凝聚出一道殘破的煞刃——煞刃上的黑芒時明時暗,卻依舊帶著致命的氣息。他朝著雲逍追來,想要與雲逍同歸於儘,玉石俱焚。
雲逍握緊鎮魂劍,準備迎戰,卻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秘境入口傳來:“雲逍!我們來了!”玄青子手持青木杖,杖尖泛著濃鬱的淡綠靈光,身後跟著鐵蒼、水明與各宗門的精銳弟子,足有兩百餘人。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口,有的還在滲血,顯然在秘境入口與邪修主力經過了一場惡戰,卻依舊眼神堅定,充滿了勝利的希望。“邪修主力已被我們在外圍擊潰,隻剩下這裡的殘兵敗將,交給我們!你快完成最後一個陣眼!”
鐵蒼率先發起攻擊,他雙手緊握重劍,將體內的金屬性靈力儘數注入,劍身上的“破邪符文”亮起耀眼的白光,如同小太陽般刺眼。一道巨大的“破邪劍氣”從劍刃爆發,直ph影的丹田,速度快得讓黑影根本無法躲閃——那是鐵蒼畢生修為凝聚的一擊,帶著破邪滅煞的決心。水明則帶領二十名水屬性弟子結成“水澤陣”,淡藍色的水幕如同穹頂般展開,將黑影團團圍住,水幕中的水屬性靈力不斷淨化著黑影的煞氣,讓他的煞刃變得越來越黯淡,如同即將熄滅的火焰。
其他弟子則手持法器,朝著剩餘的邪修衝去。青木門的木屬性弟子施展“青木纏”,無數藤蔓從地麵鑽出,纏住邪修的四肢,讓他們無法動彈;百草穀的弟子則在戰場邊緣待命,手中捧著藥箱,隨時準備救治受傷的同伴;金石門的弟子手持重錘,砸向邪修的法器,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法器破碎的聲響,讓邪修失去反抗之力。秘境內部的戰局瞬間逆轉——邪修失去了黑影的指揮,又麵臨聯盟精銳的衝擊,很快便潰不成軍,有的邪修見大勢已去,選擇放下武器投降;有的則負隅頑抗,最終在聯盟弟子的圍攻下被斬殺,屍體很快便被煞氣侵蝕得隻剩下白骨。
雲逍看著並肩作戰的同伴,又望向月影犧牲的方向,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他不再猶豫,快步跑到對應水屬性的人陣眼旁,取出最後一塊鎮魂石——這是阻止始祖蘇醒的最後希望。他將鎮魂石嵌入陣眼凹槽,深吸一口氣,將體內重新恢複的生機靈力注入鎮魂石。白光再次亮起,與人陣眼的精血光團碰撞,如同春雨滋潤大地般,精血很快便被淨化,陣眼恢複純淨。
三道陣眼的白光相互連接,形成一道巨大的白色光網,如同天幕般籠罩住整個鎖神陣。光網中的鎮魂之力源源不斷地湧入陣法,修複著被侵蝕的封印,陣法上的白光變得越來越濃鬱,如同白晝降臨。鎖神陣中的始祖虛影感受到鎮魂之力的壓製,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那聲音震得整個秘境都在顫抖,岩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虛影開始變得透明,原本凝聚的實體感快速消散,身上的鱗片與黑煞鎖鏈漸漸淡化,最終化作一道黑色霧氣,被重新封印回陣法深處,鎖神陣上的白光也恢複到最鼎盛的狀態,如同堅固的壁壘,將邪異氣息牢牢鎖在陣中。
血祭陣失去了始祖的邪力支撐,陣眼處的紅光也漸漸黯淡,如同熄滅的炭火,徹底失去了作用。地麵上的陣法紋路變得模糊,最終消失不見,隻留下淡淡的血跡,訴說著之前的慘烈。
黑影看著被重新封印的始祖,又看著周圍節節敗退的邪修,眼中滿是絕望與瘋狂。“不!不可能!始祖怎麼會再次被封印!我不甘心!”他掙脫水幕的束縛,如同瘋魔般想要衝向鎖神陣,試圖用自身煞氣重新激活血祭,卻被鐵蒼攔住。鐵蒼重劍一揮,一道“破邪劍氣”如閃電般劈出,精準刺穿黑影的丹田。黑色煞氣如同失控的噴泉,從傷口中狂湧而出,在空中扭曲成猙獰的形態,卻很快被周圍的淨化靈力消融,化作一縷縷黑煙消散在秘境中。黑影的身體軟軟倒在地上,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隻剩下無儘的絕望,最終徹底失去了氣息——這位為焚天教賣命的金丹期修士,終究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了代價。
隨著黑影的殞命,剩餘的邪修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氣。有的跪倒在地,雙手抱頭,祈求聯盟饒命;有的試圖趁著混亂逃離秘境,卻被月影閣的弟子追上,短刃架在脖頸上,隻能乖乖束手就擒。玄青子看著眼前的景象,臉上露出一絲疲憊卻欣慰的笑容:“傳令下去,投降的邪修暫且關押,待返回青木門後再行審訊,查明焚天教的殘餘勢力;受傷的弟子立刻由百草穀治療,不得延誤。”
弟子們齊聲應和,開始有條不紊地清理戰場。有的負責看管俘虜,有的攙扶著傷員走向秘境入口,有的則在月影犧牲的地方,用石塊堆砌起一座簡易的墓碑,墓碑上沒有文字,卻承載著所有人的敬意。雲逍走到墓碑前,將手中的月影閣令牌輕輕放在石塊上,令牌上的血跡早已乾涸,卻依舊能讓人想起月影最後時刻的決絕。“月影閣主,你用生命守護的青莽山,我們會繼續守護下去。”他輕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眼中滿是肅穆。
玄青子、鐵蒼與水明也走到墓碑前,深深鞠躬。鐵蒼握緊手中的重劍,語氣沉重:“月影閣主是英雄,青木門會為他立一座真正的豐碑,讓所有修士都記住他的功績。”水明也點頭附和:“碧水閣會煉製最好的鎮魂丹,灑在他犧牲的地方,驅散殘餘的煞氣,讓他的魂魄得以安息。”
處理完戰場,眾人開始準備離開秘境。雲逍卻再次駐足在鎖神陣前,目光落在陣法中央那道細微的黑色紋路上。經過剛才的激戰,紋路似乎又蔓延了幾分,雖然依舊細微,卻如同附骨之疽,讓人無法忽視。他蹲下身,仔細觀察紋路的走向,發現紋路竟與鎖神陣的陣眼隱隱相連,仿佛在緩慢吸收陣法的靈力,試圖破壞封印。
“玄青子掌門,這道紋路的問題比我們想象的更嚴重。”雲逍起身,語氣凝重地說道,“它似乎在吸收鎖神陣的靈力,若不儘快處理,恐怕用不了多久,封印就會再次出現鬆動。”玄青子聞言,立刻走到陣前查看,眉頭皺得更緊:“確實如此,這道紋路中蘊含的邪力與始祖同源,恐怕是始祖在被封印前,悄悄留在陣法中的後手,目的就是為了日後重新蘇醒。”
鐵蒼看著紋路,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不如我們現在就用破邪之力摧毀它?”玄青子卻搖了搖頭:“不行,這道紋路與鎖神陣緊密相連,強行摧毀很可能會破壞陣法本身,反而加速封印的鬆動。我們隻能暫時壓製,回去後再尋找徹底解決的方法。”
水明沉思片刻,提出建議:“我們可以在紋路周圍布下一道小型的水澤陣,用水屬性靈力暫時壓製邪力的蔓延,同時派人定期前來加固,防止紋路進一步擴散。”眾人紛紛點頭,覺得這是目前最可行的辦法。水明立刻帶領幾名水屬性弟子,在紋路周圍布下簡易的水澤陣,淡藍色的靈光籠罩著紋路,暫時阻止了它的蔓延。
做完這一切,眾人才終於放心地離開秘境。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秘境石門灑入時,眾人的身影終於消失在石門後,隻留下秘境中寂靜的戰場與鎖神陣上閃爍的白光,訴說著這場慘烈卻輝煌的勝利。
返回青木門後,聯盟立刻展開後續工作:審訊被俘的邪修,查明焚天教的殘餘據點;為犧牲的修士舉行葬禮,安撫他們的家人;加固焚天秘境的入口,安排各宗門輪流派人駐守;同時,召集各宗門的古籍學者,收集關於焚天始祖與鎖神陣的資料,尋找徹底解決黑色紋路的方法。
雲逍也沒有停下腳步,他每日除了修煉《青木訣》,提升自身實力,便是研究鎮魂石與焚天令的秘密,希望能從中找到克製始祖邪力的方法。他發現,鎮魂石不僅能壓製煞氣,還能與修仙者的魂魄產生共鳴,若能將這種共鳴運用到極致,或許能開發出更強的破邪術法,為日後可能到來的危機做好準備。
一個月後,青木門舉行了盛大的紀念碑揭幕儀式。紀念碑上刻著所有在這場危機中犧牲的修士名字,月影的名字被刻在最顯眼的位置,旁邊還刻著一行字:“以生命守護和平,以熱血鑄就豐碑。”雲逍站在紀念碑前,看著月影的名字,心中暗暗發誓:無論未來遇到多少危機,他都會堅守初心,守護好這片土地,不讓犧牲者的血白流。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在青莽山邊境的一座小鎮上,突然出現了幾名行為詭異的修士,他們行蹤隱秘,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煞氣,與焚天教邪修的氣息極為相似。月影閣的偵查弟子發現後,立刻將消息傳回青木門。
雲逍接到消息時,正在研究鎮魂石。他放下手中的石頭,眼中閃過一絲警惕:“看來焚天教的殘餘勢力並未徹底清除,他們很可能在尋找與始祖相關的物品,想要再次喚醒始祖。”玄青子也麵色凝重:“我們必須儘快查明他們的目的,阻止他們的行動,絕不能讓之前的悲劇再次上演。”
眾人立刻召集會議,製定偵查與圍剿計劃。雲逍主動請纓,帶領一支小隊前往邊境小鎮,調查詭異修士的行蹤。“我會查明他們的目的,若有必要,會將他們一網打儘,不讓他們有機會破壞青莽山的和平。”他語氣堅定,眼中滿是自信——經過這場危機的磨礪,他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修士,而是成長為能獨當一麵的守護者。
玄青子看著雲逍,眼中滿是欣慰:“去吧,我們會在青木門為你提供支援。記住,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都要優先保證自己的安全,青莽山需要你這樣的年輕修士。”雲逍點頭,轉身離開大殿,準備前往邊境小鎮。
當雲逍的身影消失在青木門的山門後,玄青子望向焚天秘境的方向,眼中滿是擔憂。他知道,這場勝利隻是暫時的,始祖的威脅尚未徹底解除,焚天教的殘餘勢力也在暗中蟄伏,未來的青莽山,依舊麵臨著諸多挑戰。但他也相信,隻要有雲逍這樣的修士在,有各宗門的齊心協力,青莽山一定能度過所有危機,永遠保持和平與安寧。
而雲逍此刻正騎著快馬,朝著邊境小鎮疾馳。他的心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念,手中緊緊握著鎮魂劍,劍身上的鎮魂符文泛著淡淡的白光,仿佛在為他指引方向。他知道,屬於他的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更多的挑戰,還在前方等待著他。但他無所畏懼,因為他知道,他守護的不僅是自己的命運,更是整個青莽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