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集:秘境預警,聯盟備戰
晨光穿透山間的薄霧,如同細碎的金箔灑在落楓鎮外的山道上,將雲逍五人的身影拉得又細又長。他們身上的夜行衣沾滿塵土與暗紅血跡,衣料被煞氣劃開數道口子,露出裡麵滲血的紗布,卻依舊步伐堅定,馬蹄踏過碎石路的“嗒嗒”聲,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清晰。雲逍掌心緊攥著那枚刻著“終極血祭”的黑色令牌,令牌邊緣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如同一塊沉甸甸的巨石,時刻壓在眾人心頭——焚天教的陰謀遠未結束,更大的危機正藏在前方的迷霧中。
途中休整時,蘇晴從繡著百草紋的藥箱中取出瓷瓶,指尖凝聚起淡綠色的治愈靈力,輕輕覆在趙雲手臂的劃傷處。靈力滲入皮膚的瞬間,趙雲忍不住悶哼一聲,原本紅腫流膿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隻剩一道淺淺的疤痕。“沒想到焚天教藏得這麼深!”趙雲咬牙攥緊重劍劍柄,劍鞘上的紋路因用力而泛白,“之前解決了黑影,還以為能喘口氣,沒成想背後還有個更狠的教主!這‘終極血祭’一聽就邪性,真讓他們成了,青莽山的人怕是都要成祭品!”
林越靠在樹乾上,指尖摩挲著腰間雙短刃的刀柄,刀刃上的破煞液泛著冷冽藍光,眼神銳利如刀:“不管他藏在哪,隻要敢害師父、害青莽山,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為犧牲的人報仇!”
雲逍坐在一旁的青石上,指尖反複摩挲著黑色令牌,上麵凹凸不平的符文帶著細微的血腥氣,仿佛還殘留著修士魂魄的哀嚎。“這令牌的符文雖與焚天令相似,卻多了三道扭曲的‘血祭紋路’。”他抬眼看向眾人,語氣凝重,“‘教主親啟’四個字刻得極深,說明隻有教主能啟動儀式。以這令牌的邪力波動來看,他的實力絕對遠超之前的黑影,恐怕已達金丹期巔峰,甚至摸到了元嬰期的門檻。”
王石湊過來,從懷中取出放大鏡般的“鑒靈鏡”,對著令牌仔細觀察,鏡光折射出令牌內部隱約的陰寒氣息:“這材質裡藏著焚天秘境特有的邪脈氣息,和我們上次在秘境中感受到的一模一樣。我猜終極血祭的地點就在秘境深處,咱們之前隻封印了始祖,沒來得及查秘境內部,說不定還有更多邪陣和祭壇藏在裡麵。”
五人不敢耽擱,簡單包紮傷口後再次翻身上馬,快馬加鞭朝著青木門疾馳。原本需要三日的路程,在眾人的急切趕路下,隻用了兩天便抵達山門。雲逍不等馬停穩便翻身跳下,攥著令牌直奔玄青子書房;林越、趙雲幾人則前往議事堂,將落楓鎮的情報分類整理——邪修的數量、修為層級、殘魂附體的細節、終極血祭的線索,每一條都關乎青莽山存亡,容不得半分差錯。
玄青子的書房內,檀香嫋嫋纏繞著書架上的泛黃古籍,他正伏案翻閱一本《上古邪陣考》,指尖在“血祭陣”的圖文上反複摩挲。見雲逍渾身是傷、神色凝重地進來,他連忙起身,袖口帶起的風掀動書頁:“雲逍,你們可算回來了!落楓鎮是不是出了大事?”
雲逍將黑色令牌遞過去,隨後將殘魂蘇醒、刀疤男被附體、從令牌中讀取到的血祭線索,一字一句詳細告知,連煞氣的顏色、殘魂的嘶吼聲都描述得清晰具體。玄青子接過令牌,指尖剛觸碰到表麵,便皺緊眉頭——令牌傳來的陰寒邪力,竟讓他丹田內的靈力都微微躁動。“這教主的野心竟如此之大!”他將令牌放在桌案中央,令牌在晨光下泛著詭異黑芒,“終極血祭一旦啟動,彆說修士,連山下的百姓都會被當成祭品,到時候整個修仙界都要陷入混亂!”
他在書房內來回踱步,青石板上的腳步聲帶著焦慮:“你先回房療傷,我立刻用傳訊符通知各宗門首領,半個時辰後在大殿議事。此事關係重大,多拖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雲逍點點頭,轉身離開時,後背的傷口被牽扯得隱隱作痛。回到房間後,他簡單擦拭身體,換上乾淨的青布衫,盤膝坐在床榻上運轉《青木訣》。桌案上的鎮魂石泛著柔和白光,如同薄紗般包裹住他周身,不僅滋養著消耗過度的靈力,還順著經脈修複著受損的丹田,讓他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隻有儘快恢複實力,才能應對接下來的危機。
與此同時,青木門大殿內,八大宗門首領已齊聚。玄青子將黑色令牌放在案幾中央,令牌的黑芒與殿內的燭火相互映照,透著令人心悸的邪異。他將雲逍帶來的消息詳細告知,大殿內瞬間陷入死寂,連呼吸聲都變得微弱,空氣中的壓抑感幾乎讓人窒息。
“管他什麼血祭!”鐵蒼猛地一拍桌案,實木桌麵瞬間裂開一道縫隙,“咱們鐵劍門弟子不怕死!隻要邪修敢來,我就帶著弟子們跟他們拚了,就算拚儘最後一滴血,也絕不讓他們傷青莽山百姓分毫!”
“硬拚不可取。”水明輕輕搖頭,指尖轉動著“水音笛”,笛身泛著溫潤藍光,“我們連教主的實力、血祭的啟動步驟都不清楚,貿然衝上去,隻會讓弟子們白白犧牲,反而中了焚天教的圈套。”
百草穀穀主捋著花白的胡須,沉吟片刻後開口:“依老夫之見,咱們分兩步走。一是加強秘境監控——鐵劍門擅長防禦,可在入口布下‘玄鐵陣’;月影閣擅長隱匿,可派弟子在秘境周圍潛伏,一旦發現邪修立刻傳訊。二是備戰——碧水閣解讀古籍找破陣之法,金石門加快鍛造破邪法器,百草穀全力煉製丹藥;各宗門弟子也要加緊修煉,提升實力。”
眾人紛紛點頭,玄青子隨即敲定分工:“就按穀主說的辦!青木門負責統籌調度,確保各宗門信息暢通,絕不能出任何紕漏!”
接下來的一個月,整個青莽山都籠罩在緊張的備戰氛圍中。天還未亮,青木門演武場上便傳來靈力碰撞的“砰砰”聲,弟子們兩兩對練,汗水浸濕了衣衫也不肯停歇;鐵劍門弟子在秘境入口布下三重防線,“玄鐵陣”的白光與煞氣碰撞,每天都能聽到法器破碎的聲響;月影閣弟子換上邪修的黑袍,潛入各地城鎮,連市井的流言蜚語都不放過,隻為收集焚天教的蛛絲馬跡;碧水閣的藏書閣內,弟子們踩著梯子翻找古籍,指尖在泛黃的書頁上劃過,生怕錯過任何關於“血祭”的記載;百草穀的丹爐晝夜不熄,藥香飄滿山穀,弟子們守在爐邊,精準控製著火候,將“破邪丹”“凝氣丹”分裝在獸皮袋中。
雲逍也沒閒著,每日除了運轉《青木訣》提升靈力,便是在房間裡研究鎮魂石與黑色令牌的關聯。他嘗試將鎮魂石貼近令牌,白光與黑芒碰撞的瞬間,令牌竟微微震顫;他又將靈力注入令牌,無數破碎的畫麵湧入腦海——血月高懸的夜空、堆滿骸骨的祭壇、萬名修士被鎖鏈束縛的慘狀……終於,他捕捉到關鍵信息:終極血祭需在“血月之夜”舉行,地點在秘境深處的“焚天祭壇”,啟動需要三枚焚天令與萬名修士魂魄,而教主的實力,已達金丹期巔峰。
“血月之夜……”雲逍掐指一算,臉色驟變,“還有兩個月就是血月之夜!必須在這之前找到另外兩枚焚天令!”他立刻拿著令牌與鎮魂石趕往玄青子書房,將信息全盤告知。玄青子聽完,立刻下令加快搜查進度,各宗門的偵查範圍擴大了三倍,連偏遠的山穀都不放過。
可焚天教的動作更快。一日清晨,月影閣的偵查弟子渾身是傷地衝回青木門,左臂被煞氣腐蝕得見骨,卻依舊攥著染血的傳訊符:“寒晶洞……邪修找到了第二枚焚天令……正往秘境運!”
“絕不能讓他們得手!”玄青子立刻召集雲逍、鐵蒼與水明,挑選兩百名精銳弟子,乘坐“飛舟”火速趕往寒晶洞。寒晶洞位於終年積雪的雪山深處,洞口被厚達丈許的冰層覆蓋,寒氣順著縫隙往外滲,呼出的氣息瞬間凝結成白霧,空氣中的煞氣如同細小的冰針,刺得人皮膚生疼。
剛進洞口,便聽到前方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雲逍快步上前,借著冰縫透進的微光一看——十餘名月影閣弟子正與邪修激戰,邪修手中的煞氣刀劈在冰麵上,濺起的冰渣帶著劇毒;而人群中,一名紫袍邪修正緊攥著第二枚焚天令,令牌的黑芒在冰洞中格外刺眼。
“動手!奪回焚天令!”玄青子一聲令下,青木杖泛著濃綠靈光,無數青木刺如同利箭般射向邪修。雲逍手持鎮魂劍,劍身白光暴漲,施展“青木斬”,一道丈長的劍氣劈開兩名邪修的防禦;鐵蒼舉起重劍,憑借天生神力,硬生生將邪修的包圍圈撕開一道口子。
紫袍邪修見勢不妙,轉身就往洞口跑,卻沒注意到腳下的薄冰。雲逍眼疾手快,施展“青木纏”,無數藤蔓從冰下鑽出,纏住他的腳踝。“撲通”一聲,紫袍邪修摔倒在地,焚天令脫手飛出。雲逍飛身接住,將其放入裝有鎮魂石的玉盒中——兩枚焚天令在盒中相互吸引,黑芒湧動,卻被鎮魂石的白光牢牢壓製。
“你們以為奪回令牌就贏了?”被製服的紫袍邪修突然狂笑,笑聲中滿是瘋狂,“教主早就拿到第三枚焚天令!血月之夜一到,血祭必成!你們都要死!”
眾人臉色一沉,玄青子下令將紫袍邪修關入禁地地牢,隨後帶著令牌返回青木門。大殿內,各宗門首領看著兩枚焚天令,陷入沉思。雲逍突然開口:“我們可以用這兩枚令牌潛入秘境,在祭壇附近設伏。等教主帶第三枚令牌來啟動血祭時,我們突襲阻止!”
“太冒險了!”水明擔憂道,“秘境裡全是邪陣,教主實力又強……”
“被動防守更危險。”雲逍語氣堅定,“隻有主動出擊,才有機會阻止血祭。”
玄青子沉思許久,最終點頭:“就按雲逍說的辦!挑選一百名築基中期以上的弟子,由雲逍帶隊潛入;其餘人在秘境入口待命,隨時支援。”
各宗門很快選出精銳,林越、趙雲、蘇晴與王石主動請纓跟隨。出發前一夜,雲逍獨自來到月影的墓碑前,將一枚焚天令輕輕放在碑上,月光灑在令牌上,泛著柔和的光。“月影閣主,我們明天就去秘境阻止血祭,為你報仇。”他輕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守護好青莽山。”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一百名弟子在山門前集合。眾人服用“隱氣丹”,靈力波動變得微弱如凡人;身著夜行衣,法器偽裝成普通鐵器。雲逍手持焚天令,沉聲道:“我們身後是青莽山百姓,沒有退路!齊心協力,定能阻止血祭!”
“齊心協力,阻止血祭!”眾人齊聲呐喊,聲音震得晨霧散開。隨後,他們跟著雲逍,朝著焚天秘境的方向出發,身影很快消失在霧中,如同一把把藏在黑暗中的利劍,直指危機四伏的秘境。
青木門山門前,玄青子與各宗門首領目送他們離開,雙手緊握。“一定要平安回來。”玄青子喃喃自語,眼中滿是擔憂與期待。
而此時的焚天秘境深處,焚天教主正站在焚天祭壇前。祭壇由無數修士骸骨堆砌而成,符文間流淌著暗紅血液,散發出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他身著繡金黑袍,手中的第三枚焚天令黑芒暴漲,祭壇周圍的吸魂石中,無數魂魄在掙紮嘶吼,泛著詭異的紅光。
“血月之夜,很快就到了。”教主抬頭望著昏暗的天空,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到時候,我借血祭之力突破元嬰期,始祖蘇醒,整個修仙界,都將歸我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