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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集 破礦場土邪救礦工 悟五行真道堅道心(1 / 1)

《青木門隱士》第二部第16集:破礦場土邪救礦工,悟五行真道堅道心

晨光如碎金般穿透藏經閣的雕花窗欞,在青石板上織就斑駁星圖,每一縷光斑都似躍動的精靈,將閣內書架上的古籍映得愈發古樸厚重。雲逍雙手捧著玄青子遞來的《五行心法要義》,指尖輕拂過泛黃書頁上的朱砂批注——那些墨跡仿佛帶著生命,如春雨落塘般在他心間漾開圈圈漣漪,每一筆都浸透著玄青子數十年修行的感悟與溫度。書頁間夾著的葉脈書簽,是昨日玄青子從山門老槐樹上摘下的新葉,葉脈紋路清晰如刀刻,此刻仍泛著翡翠般的鮮活。他輕輕將書簽湊近鼻尖,仿佛能嗅到晨露在葉脈間滾動的清甜,還能觸到泥土在老槐樹虯結根係下低語的厚重,那是天地自然最本真的原生氣息。

“五行心法,首重一個‘融’字。”玄青子坐在案前煮茶,白瓷茶壺穩穩架在紅泥小火爐上,壺口升騰的熱氣如輕紗般漫過他的眉眼,茶煙嫋嫋纏繞著上升,最終在閣頂梁木間悄然散開。他執起竹製茶筅,輕輕攪動盞中茶湯,浮沫旋起又落下,聲音卻似浸過清泉般溫潤,又藏著千鈞分量:“你昨日在演武場悟透‘以道馭術’,能以青木靈力催開千年古蓮,已是跨出修行路上的關鍵一步。但你要記著,五行在天地間流轉,從來不是孤立存在的——土可載木,像慈母懷抱著嬰孩,傾儘心力滋養;亦可埋金,似惡犬守著腐屍,死死攥住不肯鬆放;水可潤田,若甘霖灑落人間濟世,喚醒萬物生機;亦可覆舟,若狂龍翻江倒海,將一切吞噬殆儘。今日你且去青岩礦場一趟,那裡近日土行異動頻發,數十名礦工困在暗無天日的井下,正需有人以五行之力化解。這一趟對你而言,既是渡劫,也是悟道,能不能參透土行與其他四行的關聯,全看你的心性,也看你的機緣。”

雲逍起身拱手,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指腹處還留著昨夜修煉時磨出的薄繭,目光卻如寒星般明亮而堅定:“弟子遵命。定不負掌門所托,既解礦場之危,救礦工於水火,也借機參透土行變幻之理,不辜負師門的教誨。”他小心翼翼地將心法冊子收入懷中,貼身存放,書頁間的葉脈書簽輕輕貼在胸口,隔著衣料仍能感受到那絲微弱的生機——它似與體內流轉的青木靈力纏繞在一起,像幼鳥依偎著溫暖的鳥巢,讓他因未知危險而慌亂的心緒漸漸安穩。可轉念想起前次在黑風嶺遭遇血影教邪修、險些靈力儘散的場景,冷汗還是悄悄浸濕了衣襟——這礦場之行,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凶險,畢竟連派去探查的修士,都擋不住那詭異的邪霧。

隨行的林越早已在山門等候,晨光將他的身影拉得頎長,落在青石板鋪就的山道上,像一幅淡墨勾勒的畫。他身著青木門弟子常穿的素色服飾,腰間懸著那枚刻滿紋路的青銅令牌,見雲逍從藏經閣出來,立刻快步上前,從懷中取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礦場地圖。展開時能看到邊角因反複翻看而有些磨損,紙麵還帶著淡淡的墨香。他指尖在地圖上的礦洞標記處反複摩挲,指甲縫裡還沾著些許昨日繪製時殘留的墨漬,聲音裡滿是藏不住的焦灼:“青岩礦場是附近三個村落的主要生計來源,礦工們大多是拖家帶口的漢子,三日前卯時,礦洞突然發生地陷,井口瞬間塌陷了大半,數十名礦工來不及撤離,全被困在了井下。起初村裡的裡正以為是普通地質變動,雇了tg想挖開通道,可那些tg剛靠近井口,就被一股怪力彈開,有的還吐了血。後來派去的兩名修士,回來後都像丟了魂似的,臉色慘白得像張紙,說井下彌漫著一股詭異的土黃色霧氣,隻要觸到就渾身沉重,連調動靈力都變得困難。那霧氣倒像是血影教慣用的邪術,卻又多了幾分土行的凝滯之力,就像被灌了鉛的棉絮,一旦纏上就再也甩不掉,稍微掙紮一下,那霧氣還會往骨血裡鑽。”

兩人各自翻身上馬,馬鞭揚起,清脆的鞭聲在山間回蕩,驚起幾隻棲息在枝頭的飛鳥。馬蹄踏過晨露未乾的草地,濺起一串串晶瑩的水珠,水珠落在草葉上又滾入泥土,留下點點濕痕。午時過半,他們終於抵達青岩礦場,遠遠望去,往日熱鬨的礦洞口此刻圍滿了焦慮的村民——男女老少都有,有的婦人懷裡還抱著熟睡的孩子,眼角掛著未乾的淚痕。他們的身影在烈日下縮成一團團黑影,像風中搖曳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絕望,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礦場管事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滿手都是煤灰,見到他們身著青木門服飾,立刻踉蹌著撲過來,布滿老繭的手死死抓住雲逍的衣袖,指甲幾乎要嵌進雲逍的手臂,聲音帶著哭腔,淚水混著臉上的煤灰,在臉頰上衝出兩道蜿蜒的白痕:“道長們可算來了!可把我們盼來了!井下還有三十多個兄弟,昨日午時還能聽到他們微弱的呼救聲,那聲音像刀子一樣紮心,可今日天一亮,就再也沒了動靜,隻從礦道裡飄出那怪霧。我們連靠近井口三尺都不敢,一靠近就覺得渾身像綁了石頭,腿都邁不開!再晚一步,怕是連兄弟們的屍骨都見不到了!”

雲逍走到礦洞口,停下腳步,緩緩閉上雙眼,凝神感知周圍的氣息。一股厚重的邪氣混雜在土行靈力中,從洞口緩緩滲出,像毒蛇吐信般輕輕舔舐著空氣,還帶著一股腐朽的土腥味。當這股氣息觸到他下意識布下的青木結界時,竟像濃稠的泥漿般附著在結界表麵,一點點蠕動著、擠壓著,仿佛有無數細小的嘴在啃噬結界,結界表麵的青光都因此變得忽明忽暗。他眉頭緊緊皺起,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腦海中突然閃過《五行心法要義》裡的記載:“土性敦實,本是滋養萬物之基,若被邪氣沾染,便如良田生了莠草,需以木破其滯塞,以火暖其寒邪,方能讓它回歸本真。”可眼前這邪霧的詭異程度,遠超心法中描述的普通邪祟,他不禁在心底懷疑:以自己目前的修為,真的能化解這場危機嗎?若是失敗了,不僅救不了礦工,恐怕連自己和林越,都要陷在這裡。

“林越兄,你且在外圍布下金行防禦陣,用青銅令牌引動陣法,務必把礦洞口周圍百丈範圍都護住,防止邪氣擴散傷到村民。”雲逍轉頭吩咐,聲音因內心的緊張而有些發顫,卻還是強裝鎮定,儘量讓語氣聽起來沉穩,“我進井下探查情況,若是看到青色信號彈升起,你就立刻引水行靈力灌入礦道,借助水流的靈動之力,幫我化解邪霧。你記住,要是半個時辰後我還沒出來,也沒有任何信號,就不必管我了,先帶著村民往安全的地方撤離,千萬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讓更多人陷入危險。”

林越鄭重點頭,立刻從腰間取下青銅令牌,指尖凝聚起靈力,緩緩注入令牌之中。隨著靈力的湧入,令牌上原本黯淡的金色紋路漸漸亮起,像活過來一般在令牌表麵遊走,隨後猛地脫手而出,在空中化作一道半透明的金盾。金盾不斷擴大,最終將整個礦洞口牢牢護住,盾麵的紋路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將試圖溢出的邪霧全都擋了回去。他走到雲逍麵前,伸手握住雲逍的手腕,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遞過來,目光懇切又堅定:“你多加小心,這邪霧太過詭異,絕不能掉以輕心。要是情況不對,千萬彆硬撐,我們說好要一起守護青木門,一起走遍天下斬妖除魔,你不能出事。”

雲逍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掌心泛起青綠色光芒,青木靈力像細密的藤蔓般纏繞周身,一層疊著一層,織成一道堅韌的護罩,護罩表麵還閃爍著細小的光點。他彎腰鑽進礦洞,剛進洞口,一股沉重的壓力就撲麵而來,像是瞬間背上了千斤巨石,讓他的腳步都變得遲緩。腳下的碎石在他的踩踏下發出“咯吱”的聲響,像是在痛苦**,又像是在警告——稍有不慎,就會塌陷,將他掩埋在這片黑暗之中。空氣中的土黃色霧氣越來越濃,像濃稠的墨汁般將他包裹,能見度不足三尺,眼前隻有一片模糊的黃色,耳邊隻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還有心臟“咚咚”狂跳的轟鳴,連體內靈力的流轉,都變得滯澀起來。

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就在雲逍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微弱的**聲。那聲音細若蚊蚋,卻在寂靜的礦洞中格外清晰,像黑暗中燃起的一絲微光。雲逍精神一振,立刻加快腳步,小心翼翼地轉過一道狹窄的彎道,隻見幾名礦工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麵色青紫得像枯萎的敗葉,嘴唇乾裂起皮,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若不仔細感受,根本無法確定他們是否還活著。他們周身都纏繞著那土黃色的邪霧,霧氣像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著他們的四肢,每一次微弱的掙紮,都會讓邪霧纏得更緊,甚至有絲絲霧氣順著他們的口鼻,悄悄鑽入體內。雲逍立刻蹲下身,指尖輕輕點在最靠近他的一名礦工眉心,青木靈力化作細密的光點,像螢火蟲般緩緩滲入礦工體內,想要驅散邪霧,喚醒他的生機。

可就在靈力觸到邪霧的瞬間,那邪霧竟猛地收縮,像餓狼撲食般死死纏住青木靈力,瘋狂地吞噬著,甚至順著靈力的軌跡,試圖反噬雲逍的經脈。雲逍心中一凜,冷汗瞬間浸濕後背,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腦海中突然響起玄青子昨日在藏經閣提點他的話:“五行相生相克,要順勢而為,不能強行對抗。土滯的時候,木能讓它生發;木生長的時候,土能給它滋養。要是木太強盛,逼著土反抗,最後隻會兩敗俱傷。”他暗暗責怪自己太過急躁,隻想著儘快驅散邪霧,卻忽略了五行運轉的規律——若是因為一時衝動害了礦工性命,自己還有什麼顏麵回到青木門,麵對玄青子的教誨?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緩緩收斂靈力,不再強行驅散邪霧,而是讓青木靈力放緩流速,像春雨般輕輕滋潤著礦工的身體,順著他們的經脈緩緩遊走,一點點修複受損的氣血。同時,他調動體內儲存的少量火行靈力,將其化作一絲微弱的暖意,悄悄融入青木靈力之中——那火行靈力不是烈火燒灼,而是像冬夜的燭火般溫暖,順著青木靈力的軌跡,緩緩滲入邪霧之中,一點點消融霧氣裡的寒意與邪氣。他的指尖微微顫抖,心中滿是忐忑——這是他第一次嘗試將木、火兩行靈力這樣融合,若是失敗了,不僅救不了這些礦工,自己的靈力也會遭受重創,成敗,就在這一舉了。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凝滯沉重的邪霧,在感受到火行靈力的暖意後,竟漸漸鬆動,像春日的冰雪消融般,不再瘋狂抵抗,反而與青木靈力、火行靈力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溫和的氣流。氣流帶著淡淡的泥土清香,像春風拂過般,緩緩從礦工體內逸出,最終融入周圍的土行靈力中。隨著邪霧的消散,礦工的麵色漸漸紅潤起來,呼吸也變得平穩,甚至有一名礦工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還有些迷茫,卻能看清眼前的雲逍,嘴唇微動,像是想說些什麼。雲逍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原來這就是《五行心法要義》中“融”字的真諦——不是強行壓製,而是順應規律,用相生的力量化解危機。

雲逍起身,繼續向礦洞深處走去,沿途不斷遇到被困的礦工,他都用“木生火暖”的法子化解他們身上的邪霧,再輕輕將他們移到相對安全的角落。每救一個人,他的靈力就消耗一分,身體也越發沉重,腳步越來越遲緩,護罩的光芒也漸漸黯淡。可每當看到礦工們漸漸蘇醒,眼中重新燃起生機,聽到他們微弱的“多謝”,他就覺得一切都值得,體內仿佛又多了幾分堅持下去的力量。走到礦洞最深處時,雲逍終於見到了邪霧的源頭——一名身披黑袍的邪修,黑袍上繡著血色紋路,紋路像蛛網般蔓延,在昏暗的礦洞中散發著詭異的紅光。他手中握著一柄布滿裂紋的土黃色骨杖,杖頂鑲嵌著一顆黑色的珠子,正源源不斷地散發著濃鬱的邪氣。邪修盤腿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詞,聲音沙啞得像破舊的銅鑼,杖尖對準地麵的一處裂縫,無數邪氣從裂縫中湧出,與地下的土行靈力融合,最終化作那詭異的邪霧,彌漫在整個礦洞之中。

“又是你們這些正道修士,多管閒事,壞我的大事!”邪修聽到腳步聲,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像餓虎般凶狠。他猛地舉起骨杖,用力往地上一震,地麵頓時裂開數道縫隙,“哢嚓”聲不斷傳來,數道帶著邪氣的石刺從地下破土而出,像毒蛇吐芯般直刺雲逍心口,石刺上還纏繞著土黃色霧氣,散發著致命的氣息。

雲逍不慌不忙,迅速側身避開,掌心同時泛起青、紅兩色光芒。青色的青木靈力化作藤蔓,像靈活的手臂般纏繞住石刺,藤蔓上還長著細小的葉片,正不斷吸收著石刺上的邪氣;紅色的火行靈力則像星火般落在藤蔓上,不僅沒有燒毀藤蔓,反而讓藤蔓變得更加堅韌,像鍍上了一層金邊,同時將暖意傳遞到石刺上,一點點驅散其中的邪氣,讓石刺漸漸失去光澤,變得脆弱不堪。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心中卻不敢有絲毫大意——從邪修引動石刺的力量來看,這邪修的修為遠超他的預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血影教已經潰敗,你們的教主也被正道修士斬殺,你卻還執迷不悟,用邪術殘害無辜生靈,難道不知道邪不壓正,最後隻會自食惡果嗎?”雲逍的聲音在礦洞之中回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可他的內心卻在呐喊——他多希望邪修能幡然醒悟,放下手中的骨杖,這樣就能少一場殺戮,畢竟這些礦工都是無辜之人,不該成為邪修修煉的犧牲品。

邪修怒極反笑,笑聲像夜梟啼叫般刺耳,讓人聽著不寒而栗。他手中的骨杖再次發力,地麵劇烈震動起來,整個礦洞仿佛都要坍塌,頂部的碎石像雨點般落下,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正?邪?不過是你們這些偽君子自欺欺人的說法!這世間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我隻要借助這土行邪氣,練就無上邪功,到時候整個天下都要聽我號令,你們這些正道修士,都要成為我的墊腳石!”

他猛地將骨杖插入地麵,裂縫中湧出的邪氣瞬間暴漲,像海嘯般席卷而來,在他身前化作一隻巨大的土黃色手掌。手掌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著雲逍狠狠拍來。掌風淩厲,讓雲逍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滯,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可雲逍眼中沒有半分懼色——他想起那些被困的礦工,想起他們家人期盼的眼神,想起青木門“守護蒼生”的教義,想起玄青子的囑托,體內的靈力瞬間沸騰起來,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洶湧。他迅速取出懷中的葉脈書簽,將體內僅剩的大半靈力注入其中,書簽在靈力的催動下瞬間綻放出耀眼的青光——那光芒並非利刃般刺目,反倒如春日新抽的柳芽般溫潤,卻藏著撼人的生機之力。葉片上的脈絡紋路在靈力灌注下似活物般流轉,銀綠色的光帶順著葉脈蜿蜒遊走,不過眨眼間,便化作一株參天古木的虛影:樹乾粗壯得需三四人伸臂合抱,棕褐色的紋理如真實樹皮般溝壑分明,枝丫向礦洞頂部蜿蜒舒展,如巨人的臂膀般將那些因震動搖搖欲墜的岩石穩穩托住;翠綠的葉片層層疊疊,葉尖綴著點點瑩光,像夜空中最亮的星子般閃爍,瞬間驅散了礦洞中長期盤踞的陰森寒意,連空氣中的土腥味都淡了幾分,多了絲草木的清新。

“土雖厚重,卻需木來疏理;邪雖囂張,終需道來鎮壓!”雲逍高聲喝道,聲音在空曠的礦洞中激蕩起層層回音,震得四壁的碎石簌簌落下,砸在地麵發出“沙沙”的細碎聲響。他指尖同時引動體內殘存的木、火、水三行靈力,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方才與邪霧對抗已耗去大半靈力,此刻強行催動三行靈力,經脈中傳來陣陣隱隱的脹痛,像有無數細針在輕輕紮刺。青木靈力順著古木虛影的枝乾飛速蔓延,如堅韌的鎖鏈般緊緊纏繞住那巨大的土黃色手掌,每一片附著在土掌表麵的綠葉都在微微顫動,貪婪地吮吸著其中混雜的邪氣,葉片邊緣先泛起淡淡的黑色,又被後續湧來的靈力滌蕩成純淨的翠綠;火行靈力化作團團暖光,如正午時分毫無遮擋的驕陽般籠罩土掌,那些盤踞在土掌表麵的黑色紋路在火光中“滋滋”作響,升騰起縷縷腥臭的黑煙,邪氣被一點點灼燒殆儘,土掌的顏色也從暗沉的土黃漸漸變得溫潤,露出土行靈力本應有的厚重光澤;水行靈力則從礦洞頂部的岩石縫隙中緩緩滲出,彙聚成細密的雨絲,順著古木的枝丫滴落——既滋潤著古木的根係,讓虛影越發凝實,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真實的樹木;也為土掌注入生機,讓原本帶著毀滅氣息的土行靈力,漸漸找回滋養萬物的本真,甚至有細小的嫩芽從土掌邊緣悄然冒出,帶著倔強的生命力。

邪修見狀,眼中先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他蟄伏三年,自認對土行邪氣的掌控無人能及,卻沒料到這看似年輕的青木門弟子,竟能將五行靈力融合得如此精妙。但這份慌亂轉瞬被狠厲取代,他猛地張口,噴出一口黑血,血珠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精準落在骨杖頂端的黑色珠子上,瞬間被珠子儘數吸收。那珠子驟然爆發出刺目的黑光,散發出令人窒息的邪氣,礦洞地麵的裂縫中湧出的邪氣更盛,如黑色的潮水般洶湧翻滾,土掌的力量陡然增強,表麵的綠色藤蔓被繃得緊緊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哢嚓”斷裂。“我苦心經營三年,隻為借這礦場的土行本源練就邪功,怎能被你這毛頭小子破壞!”他嘶吼著,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如破鑼,雙手快速結印,指尖繚繞著濃鬱的黑色邪氣,想要強行操控土掌拍碎古木虛影。可土行靈力此刻已徹底掙脫他的掌控——那些被淨化的土靈力,反倒如潮水般順著骨杖反噬而去,在他周身形成一個旋轉的土黃色漩渦,將他牢牢困在中央,任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

骨杖上的裂紋越來越多,如蛛網般密密麻麻地蔓延,每一道裂紋都滲出黑色的邪氣,杖身微微顫抖,像風中殘燭般隨時都會崩碎。邪修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刺破礦洞的寂靜,聽得人頭皮發麻。他的身體在漩渦中扭曲變形,黑袍被狂暴的邪氣撕裂,露出底下乾癟如枯木的皮膚——皮膚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那是長期修煉邪功留下的烙印,猙獰可怖。“不!我不甘心!就算我死,也要讓你們這些礦工、這些正道修士陪葬!”他瘋狂地嘶吼著,想要引爆體內殘存的所有邪氣,讓整個礦洞都隨他一同崩塌。可還沒等他的念頭完全成型,古木虛影突然劇烈震動,無數翠綠的藤蔓從地底迅猛鑽出,如靈活的毒蛇般纏繞住他的四肢與軀乾,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連手指都動彈不得。火行靈力順著藤蔓快速湧入他的體內,如燎原之火般焚燒著殘存的邪氣,邪修的慘叫聲漸漸微弱,最終他的身體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在礦洞的空氣中,隻留下那柄碎裂的骨杖掉落在地上,發出“叮叮”的輕響,隨後便失去所有光澤,化作一堆普通的碎石,再無半分邪氣。

隨著邪修消亡,井下的邪霧如退潮般緩緩散去,原本昏暗的礦洞漸漸明亮起來——能清晰看到岩壁上天然形成的紋路,甚至能分辨出嵌在石縫中的銀灰色礦石,泛著淡淡的光澤。地陷的礦道也在純淨土行靈力的作用下慢慢穩定,那些之前掉落的碎石仿佛被無形的手牽引著,重新歸位拚接,最終形成一道平整寬闊的通道,足夠兩人並排行走。雲逍長長鬆了口氣,靈力耗儘的疲憊感瞬間席卷全身,他踉蹌了一下,連忙扶住身旁的古木虛影才穩住身形。那古木虛影在完成使命後,漸漸變得透明,最終縮成一枚葉脈書簽,輕輕飄回他的掌心。此刻的書簽比之前更加翠綠,葉片上的紋路也愈發清晰,仿佛吸收了礦洞中的生機與純淨的土行靈力,指尖輕輕摩挲,還能感受到一絲淡淡的暖意,與他的體溫漸漸相融。

他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從懷中取出信號彈——那是青木門特製的傳訊工具,青銅打造的外殼上刻著簡單的護山大陣符文,摸起來冰涼堅硬。他用力拉動引線,“咻”的一聲,青色的光芒瞬間衝破礦洞的黑暗,如流星般向上飛升,最終在井口上方綻放出一朵耀眼的青色花火,光芒在半空中停留了許久,才漸漸淡去。礦洞外的林越始終緊盯著井口,手指緊扣腰間的青銅令牌,看到信號彈的瞬間,立刻調動體內的水行靈力——他早已在礦場附近的溪流旁布下引水陣法,此刻靈力催動,遠處的溪流突然改變流向,如溫順的銀蛇般順著陣法鋪設的軌跡蜿蜒而來,化作一道清澈的水流,緩緩灌入礦道。水流衝刷著岩壁,帶走了殘餘的邪氣,留下淡淡的水汽;也為被困多日、口乾舌燥的礦工帶來了甘甜的水源,不少礦工聽到水流聲,都掙紮著向通道口挪動,眼中滿是渴望的光。

雲逍沿著通道慢慢往回走,每一步都有些沉重,腳掌踩在碎石上,傳來隱隱的酸痛。沿途的礦工們大多已經蘇醒,有的互相攙扶著,有的背著受傷的同伴,一步一步緩慢地向井口移動。一名十八九歲的年輕礦工看到他走來,眼中瞬間盈滿感激,掙紮著想要跪下道謝——他的左腿在塌方時被砸傷,此刻隻能單膝撐著地麵,動作艱難。雲逍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他,掌心泛起微弱的青木靈力,輕輕拂過他的傷口,像春風拂過凍土般緩解著疼痛:“不必多禮,快些去井口與家人團聚吧,他們肯定在外麵等急了。”年輕礦工用力點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帶著哽咽:“道長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都記在心裡!以後若是青木門有需要,就算拚了我的命,也會趕來幫忙!”

當雲逍帶著最後一批礦工走出礦洞時,等候在外的村民們瞬間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那聲音在山穀中久久回蕩,甚至驚飛了附近鬆樹上棲息的飛鳥,撲棱著翅膀飛向天際。村民們紛紛圍上來,有的遞上用粗瓷碗盛著的熱茶,茶水上還冒著嫋嫋熱氣;有的送上用油紙包好的乾糧,裡麵是自家烙的麵餅,還帶著餘溫;還有的婦人抱著年幼的孩子,對著雲逍不停鞠躬,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與感激,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卻帶著笑。之前的礦場管事——那個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雙手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米粥上飄著幾顆飽滿的紅棗,他小心翼翼地將碗遞到雲逍麵前,手指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聲音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道長,這是我們村裡最好的新米煮的粥,還加了自家後院種的紅棗,您快嘗嘗,暖暖身子……這幾天,您肯定累壞了。”

雲逍接過米粥,溫熱的溫度透過瓷碗傳到掌心,漸漸驅散了身體的疲憊與寒意。他低頭看著碗中軟糯的米粥,紅棗的甜香縈繞在鼻尖;又抬頭望向遠處的山林——夕陽正緩緩落下,將天空染成一片金紅,餘暉灑在山林間,讓翠綠的樹葉泛著溫暖的金色光澤;山腳下的泥土散發著雨後的濕潤清香;溪流在夕陽下如一條銀色的綢帶,蜿蜒向遠方;路邊的草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這不正是五行相生相克、生生不息的模樣嗎?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明悟,玄青子之前在藏經閣說的“守護生靈的執念,便是正道的根”,此刻終於徹底懂了——所謂五行之力,從來都不是用來爭強好勝、追求力量的武器,而是守護眾生、維係天地平衡的工具;所謂道心,也不是追求虛無縹緲的修煉境界,而是在守護他人的過程中,漸漸沉澱、愈發堅定的信念與初心。

夕陽漸漸沉入西山,天邊的晚霞褪去最後一抹紅,天色開始暗下來。雲逍與林越翻身上馬,踏上返程之路。馬背上,雲逍輕輕撫摸著懷中的《五行心法要義》,書頁間的葉脈書簽散發著微弱的青光,與他的心跳頻率漸漸同步,仿佛與他融為一體。他抬頭望向天邊,殘存的晚霞如烈火般燃燒,紅得熱烈而溫暖,與地麵的泥土、身旁的草木、遠處的溪流相互映襯,構成一幅鮮活生動、生生不息的五行畫卷——木的生機、火的溫暖、土的厚重、水的靈動,每一種元素都不可或缺,共同維係著這份天地間的和諧。

“這次礦場之行,你不僅救了幾十條人命,更真正悟透了五行的真諦。”林越策馬走在雲逍身旁,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語氣中滿是讚賞,“這份感悟,可比在山上悶頭修煉半年都管用。”雲逍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聲音雖有些疲憊,卻透著前所未有的清亮:“以前我總覺得,修行就是不斷提升靈力,打敗更強的敵人,才算厲害。可現在我才明白,真正的修行,是守住本心,用自己的力量去守護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往後的修行之路,無論遇到多少邪祟阻攔、多少艱難險阻,我都會記得今天的感悟,用五行之力護佑生靈,絕不辜負師門的教誨,也不辜負自己的道心。”

夜色漸漸變濃,遠處青木門的燈火在黑暗中隱約可見,如夜空中的星辰般,為他們指引著方向。雲逍勒住馬繩,駐足回望青岩礦場的方向——那裡此刻也亮起了點點燭火,是村民們為慶祝親人平安歸來點燃的,燭火在夜色中輕輕搖曳,與天邊的星子交相輝映,溫暖而明亮,像在訴說著生命的希望與人間的溫情。他微微一笑,輕輕夾了夾馬腹,馬蹄聲在寂靜的山道上響起,策馬向青木門的方向奔去——那裡有等待他彙報情況的玄青子,有一起修煉、共同守護正道的夥伴,更有他需要繼續探尋的,關於五行運轉、關於道心堅守、關於守護眾生的無儘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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