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的聲音之中,蘇浩回頭。
他看到,一個身穿灰色四個兜乾部服,左胸處插著一隻鋼筆,頭發梳得倍兒亮、腰板挺得筆直,三十歲左右,乾部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身後,還跟著三名同樣身穿乾部服的人,易忠海、劉海中、閆埠貴三位四合院的“大爺”也跟在後麵。
“你誰呀?”
轉頭間,蘇浩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並不客氣。
“大膽!”
一聲叱喝傳來,一個帶著眼鏡,同樣穿著乾部服的青年,一步上前,“你知道這是誰嗎?”
用手一指那為首的乾部,“這是竇副區長!”
“豆腐區長?”
蘇浩頭一仰,斜眼看著那位竇副區長,“賣豆腐的,還能當區長?”不禁問道。
剛才,那賈張氏就已經說了,說有一位“大領導”給她撐腰,批評了老媽劉慧婉,說劉慧婉“不通人情”。
還逼著劉慧婉去給賈張氏買了一瓶黃桃罐頭。
想來應該就是這位了。
“你……”
一聽蘇浩譏諷他為“豆腐區長”,那竇副區長立刻臉黑了下來,“這是哪裡來的社會混子?”
一聲叱喝,“還打人?王秘書,去給我把派出所的張所長叫過來!”
轉頭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那人應聲而去,跑得飛快。
“小子,你是誰?”
那戴眼鏡的上前,鏡片後的雙眼大如牛蛋,“有沒有工作單位?家庭住址,個人身份……先報一下。”
“你又是哪個?”
蘇浩繼續反問。
“我是南鑼鼓巷街道辦副主任,劉副主任!”那眼鏡身子一挺,雙眼看天、報完自己的身份,“說說你吧?”
“劉副主任?”
蘇浩重複著,“沒聽說過。”
“你……”那劉副主任和那“豆腐區長”一樣,臉上立刻黑如鍋底。但隨即又是一笑:“小子,挺橫啊!”
來到了蘇浩的麵前,“一會兒你就不橫了。”咬牙切齒地說著。
“領導,他叫蘇浩!”
這時候,後麵的閆埠貴發話了,“之前是咱南鑼鼓巷的一個胡同串子。曾經有一次,打著找一大爺易忠海的名義,想進咱95號四合院,被我趕走了。
今天,趁著我陪領導視察的空子,不知道怎麼又溜進來了!”
“彆亂說!”
旁邊,易忠海止住了閆埠貴的話,來到了那“豆腐區長”的近前,“竇區長,他是我們機械廠的職工,還是上半年的個人先進。
不是什麼胡同串子。
應該是他對領導有些誤會。”
說完,也來到了蘇浩的近前,“這二位,一個是區領導,一個是街道辦領導,快給二位領導道個歉。”
“哦,不是賣豆腐的啊?”
蘇浩似是恍然大悟,與易忠海各說各話:“既然是區領導,那我要問問了。第一,那賈張氏毆打街道工作人員,怎麼算?
第二,你作為一名區領導,不問青紅皂白,批評我老媽,有道理嗎?
第三,誰給你的權利,逼迫我老媽去給賈張氏買罐頭?”
雙眼緊盯著那“豆腐區長”。
“你老媽是誰?”
“豆腐區長”還沒說話,那戴眼鏡的“劉副主任”再次發話。
“不怕告訴你,我老媽就是劉慧婉!”
“哈!”
那劉副主任聽了,一聲怪笑,“是她啊?不就是一個臨時工嗎?”撇撇嘴,“街道辦的決定就是,儘量安撫受害人員及其家屬。
你回去問問,執行任務前,你老媽劉慧婉是不是接到了街道辦的指示?
作為一名街道辦辦事人員,還是一名不在編的臨時聘用人員,該不該執行街道的命令?
人家家裡出了這麼大事兒,讓她去給買一個罐頭,怎麼了?我們作為一名街道辦的辦事人員,難道這點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了呢?
還有……”
“那你咋不安撫,你咋不去給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