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重新返回來的時候,梁倉喂完了老虎崽子,栓柱也給死鹿放完了血。
“師父,那邊的房子裡都有啥?”
二人一起問蘇浩。
“都好多年沒人住了,破破爛爛的,沒啥好東西。”
蘇浩則是若無其事地說著,“快10點了,先吃飯,咱吃完飯再去挖參。哦,你們要是想看,可以四處去走走、看看。
我給你們烤點鹿肉,還有這些……”
說著,拿出了這一路上他打的幾隻麻雀、鬆鼠,在梁倉與栓柱麵前一晃。
“成,師父給做飯,我們去那邊轉轉。”
二人點頭,摟著膀子向那些破房子聚集的地方走去。
“去吧,你們會有重大發現的。”
滿眼戲謔地看著二人的背影,然後也拿出自己的kabar1214匕首開始給鬆鼠剝皮、開膛。
這一路上,三人邊聊邊走,走得並不急,蘇浩也打了不少的鬆鼠、麻雀。
加起來總共得有五六十隻。
蘇浩知道,得自己“真傳”,烤麻雀、烤鬆鼠,這倆貨肯定沒少吃。有鹿肉,這些就顯得不新鮮了;所以也就沒有多烤,每種隻烤了6隻。
依然是他的老法子。
下麵挖個坑,用柴草燒一遍,然後把用泥巴裹好的6隻麻雀和6隻鬆鼠,一起下到了坑裡。
上麵埋上土。
土上生火。
烤麻雀是不需要開膛、拔毛的。隻要是用泥巴裹好了,等烤熟了,“哢!”往開一磕,毛早就被燒沒了。
至於那點腸腸肚肚,也沒多少。
烤熟之後,往開一掰,用手指從上到下一刮就脫落了。
剩下就是骨頭肉了。
其實肉也沒多少,和鬆鼠一樣。
囫圇個兒,也就是嬰兒拳頭大小。
不圖彆的,就是就著酒,聊著大天兒,要的是那股勁兒,吧咂的那股味兒。
真正管飽的還得是烤鹿肉。
烤鹿肉和烤整兔又是不同。
先在火堆的旁邊搬上兩塊高低相同的石頭,形成烤架;然後把鹿肉在石板上切成兩個手掌寬窄的粗長條,用削尖的木棍穿起。
兩頭搭在石頭上,開始烤。
如此,可以一次烤三四條鹿肉。
一條得有二斤,尋常人連一條都吃不了。
不過,鹿肉雖然大補,依然和其它野獸肉一樣,比較糙,也有股子騷腥味。
在野外是沒法用水泡,去血腥的。
那就要靠調料來壓製了。
蘇浩的調料,那是徐記酒館的蔡全無給專門配置的。裡麵有花椒、大料、桂皮、生薑、辣椒粉等等。
還有蘇浩拿給他的椒蒿。
待到烤出第一波血水的時候,就要單獨地先撒一次鹽麵兒。
使其入味。
這個時期,市麵上是沒有鹽麵兒賣的。
副食店裡隻賣大鹽塊。
要用鹽麵兒,那就得自己磨。
食堂、飯店裡有專門磨鹽塊的工具,老百姓自家需要用到鹽麵兒,就是在案板上用刀拍碎,再用擀麵杖“嘎嘣嘣”的擀細。
待到第一波血水拷出來,有油脂開始“呲呲”地往出冒的時候,就該撒上調料了。
再烤上三五分鐘,就可以吃了。
鹿肉不比豬肉、羊肉,油脂少,水分也少。所以火焰要適中,而且千萬不能烤的時間長,翻動次數要少。
烤的斷生即可!
如此才會保證表麵金黃,內部熟透;外焦酥內鮮嫩。
烤的時間長了,翻動的次數多了,肉質會發乾,嚼不動。或者是外麵已經快焦了,裡麵還有血絲。
“師父,看看我們發現什麼了?”
梁倉的聲音響起,“咚”的一聲,一門小鬼子的九二式迫擊炮出現在蘇浩的麵前。
“我去,哪兒撿的?”
蘇浩故作吃驚。
“在一個院子裡發現的。”
梁倉答,“還有十幾門呢,還有幾箱子炮彈呢。”
“嘩啦!”
又是一陣金屬撞擊聲響,足足有五六支三八大蓋也被栓柱扔到了蘇浩的麵前,“還有槍呢。”
“都是在同一個院子裡發現的。”
栓柱補充著。
“咱們剛才經過的那個洞廳,據說是小鬼子的一個軍火庫。在這附近發現槍炮,不稀奇。”
蘇浩變得淡定起來,似乎並沒有把這當成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
“來,烤得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