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垂下眉眼,冷聲道:“你想做什麼?”
“彆緊張,我之前就已經和你說過,我們兩個本來不應該成為敵人,我欣賞你,也很期待能有你這樣的一個合作夥伴,為了你,我可以丟棄墨雲城,一切都全憑你的一句話,看你怎麼想。”
可對於他的這番話,黎舒很是平靜,甚至心裡麵沒有一點波瀾。
“是嗎?百分之五的股份,按照蔣氏現在的股價來講,足夠可以買下三座島嶼,這麼大方,難道就隻是想要一個合作夥伴?”
她可不會相信一個商人的話。
尤其是像蔣致橋這種唯利可圖的人。
“比我優秀的人有很多,比我家世更好的人,更加是數不勝數,你為什麼獨獨選擇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說到最後的時候,黎舒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
她不介意彆人將心思打到自己的身上,但至少不能讓她直接發現。
“你先是找到墨雲城,將他從低穀中拉出,甚至不計較任何的代價,又在認識我之後,幾次三番提出這樣的話語,可我不是墨雲城,就算我有一天真的淪落到了他這個地步,也絕對會守好自己的初心。”
電話對麵沉默了一會,忽然傳來了幾分笑聲。
“我沒看錯人,你真的很有趣,要比我認識的那些女人,都有趣得多。”
黎舒諷刺一笑,“那真是謝謝你的誇讚了。”
“不客氣,我給你時間考慮,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是我的開門磚,敲打你的心房,這是我的聯係號碼,期待你的回複。”
許是怕她會直接拒絕,說完這句話之後,蔣致橋便掛斷了電話。
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黎舒緊皺眉頭,心裡麵更加確定一件事情。
蔣致橋來者不善。
馮傲鈞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湊到了黎舒身旁,開口詢問道:“剛才聽您說蔣氏,是蔣致橋嗎?”
黎舒轉頭看向他,“你認識?”
話說出口,她才覺察出不對,馮傲鈞一直待在這邊,想來對於這邊的企業都非常了解。
更彆提是蔣氏這種大家族。
馮傲鈞點了點頭,“如果不認識他的人,隻從表麵看,一定會覺得他非常好,可事實被他隱藏的很深,絕對不如表麵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他好像頗有心得,黎舒便認真傾聽。
“他平日裡麵最喜歡做的就是慈善,可以說一年做出慈善的錢,甚至可以投資一個幾億的項目,蔣大善人這個名號當然不是白來的,都是拿錢投出來的。”
“但是他這個人呢,我說不好,之前偶然有過幾次接觸,他說話談吐,簡直是挑不出來任何的破綻,但他的妻子,死得很蹊蹺。”
蔣致橋的妻子。
黎舒之前了解過,但具體的情況了解得不是特彆詳細。
今日聽馮傲鈞主動提起來,才重新想起這件事情。
“蹊蹺?為什麼會這麼說?”
馮傲鈞聳了聳肩,“他的妻子是一名畫家,結婚之後就做起了全職太太,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出現在大眾視野範圍之內,等第二年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麵如枯槁,我記得蔣氏當時的公關部門說的是老板娘得了重症,一直在積極配合治療,所以才沒露麵,結果第二天,人就去世了。”
這樣聽下來的話,好像確實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隻不過不了解事情的全部,也不能草率的說些什麼。
“噢對了!”
馮傲鈞猛地一拍大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磕磕絆絆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