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傅眠眠死活不同意,一哭二鬨三上吊,把整個傅家鬨得雞犬不寧。
她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被王秀玲接走。
後來她在王秀玲拿不出錢給沈光威治病的節骨眼,向沈知瑤提出條件,用不怎麼光明磊落的交易,好歹是把這個女兒以另一種方式留下來了。
現在沈知瑤卻告訴她,要和她兒子離婚?
她搖著頭,眼淚撲簌落下,“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傅眠眠狠狠翻了個大白眼,撇著嘴揶揄:“你不同意有什麼用,人家兩口子鬨離婚,你管得著嗎?再說了,是你非要他們結婚,才搞成現在這種局麵。”
“眠眠你住口。”
“他們就算有感情,也隻有兄妹情,你一點正常人的三觀都沒有,讓他們兄妹變夫妻,你不彆扭,我都替他們覺得彆扭。”
賴秀茹抹了一把眼淚,“我讓你住口!”
雖說是親生的,但傅眠眠不是她看著長大的。
這孩子既沒教養,又不懂分寸,還目無尊長。
書沒往肚子裡讀多少,整天和一群遊手好閒的混混在一起玩樂,沒半分上進心。
光是看見她那一頭漂染的粉色頭發,賴秀茹便覺得礙眼。
可當媽的又能怎麼辦?
自己生的,過去二十多年她沒機會好好教養,如今隻能力所能及的多加管教,以免這孩子將來在外惹出什麼禍端。
“我說的是事實!”傅眠眠很不服氣地大叫一聲,嗓音尖厲刺耳,“你偏心沈知瑤,為了留住她,不惜犧牲我哥的幸福。”
“你給我閉嘴。”賴秀茹被戳到痛處,情緒激動,低吼。
傅眠眠瘋了一樣,把筷子用力摔在桌上,紅著眼圈跑了出去。
“你去哪?”
“不用你管!”
賴秀茹起身追了出去。
傅南橋想了想,也跟上了。
餐廳內很快隻剩下沈知瑤和傅熹年。
他麵無表情用餐,淡定的仿佛一個局外人。
吃完他走出餐廳上樓。
沈知瑤這一整周都是中班,工作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到晚八點。
她想再跟傅熹年好好聊聊離婚的事,便一路跟在他後麵進入房間。
“傅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去民政局?”
男人在沙發坐下來,焚上一支煙。
吐出一口煙圈,他說:“你淨身出戶的話,今天就可以去。”
“不行,我要離婚補償八百萬。”
“想都彆想。”
“你對我冷暴力兩年,離婚補償總該給點吧?”
傅熹年抬眼,漆黑眼眸透出絲絲冷意,“沈光威治病的花費都不止八百萬。”
一個肝腎都出問題的癌症患者,為了救活他,國內外的癌症專家請了無數,兩年時間大小手術做了不下二十次……
這其中消耗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是沈知瑤根本無法想象的。
“債主給了一周的時間。”
沈知瑤語氣軟了下來,“隻要八百萬,我保證以後從你的眼前消失。”
她走到傅熹年麵前,卑微到曲膝跪地,緊緊握住他的一隻手,“我求求你。”
男人麵不改色,高高在上。
對她的懇求無動於衷。
沈知瑤心尖漫過細密的疼,“念在我們過去的感情,你能不能答應我這次的條件?”
“過去的什麼感情?”
傅熹年垂眸,睥睨的眼神,“兄妹情?還是夫妻情?”
他眯了眯眼,沉冷的笑聲從胸腔溢出,“我們沒有血緣關係,談不上是兄妹,目前也沒有夫妻之實,你我之間,存在什麼感情?”
“哥……”
“彆這麼叫我!”
男人突然暴怒,大手掐上她纖細脖頸,五指猛地用力,阻斷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