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從小看著小蝶長大,雖然叛逆了點,但是心不壞很單純,是你想多了吧。”霓夫人放下托盤裡的湯,來到他身後替他捏了捏僵硬的肩膀。
“她單純?哼!也就是你性子軟,看誰都覺得好。”霓父握住她放在肩膀上的手,盯著相框裡的女人,眼底都是陰鷙,“我看她就是被她那個心機深沉的母親帶壞了,才敢這麼算計我!”
霓夫人看著相框裡的女人,眼神冰冷。
既然都覺得這個狐狸精心機深沉,為什麼還一直把照片放在書房。
說到底,她表現得再善良溫柔,都比不過張妮意這個壞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好啦,醫生都說你肝火太旺了,咱們少生點氣,至於小蝶……當初是因為我她們才離開,要不我去跟她道個歉?”霓夫人善解人意道。
“那就隻能委屈你了。”霓父心疼開口。
霓夫人:……
她其實隻是說說。
“Elise集團在F國影響很大,剛好最近公司打算開拓海外市場,隻要能讓霓蝶搭橋引線,咱們兒子也能輕鬆一點。”
霓夫人表情變了,她沒想到霓蝶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
想到自己的兒子,她咬牙:“不委屈,這都是為了咱們家。”
離開書房,霓夫人看向掐紅的手心,眼底的惡意暴露無疑。
霓蝶。
張妮意。
她都把她們趕走了,為什麼還是這麼陰魂不散。
是不是隻有死人才會安靜?
努力調節好自己的情緒,她看著玻璃反射的自己,還是那個高貴得體的霓夫人。
她打了個電話:“查一下霓蝶最近的行蹤。”
作為公眾人物,霓蝶的行蹤很好查。
當天從劇組離開回到酒店,她剛走進大堂,就被一個黑衣保鏢攔住:“二小姐,夫人請您過去。”
霓蝶冷漠開口:“我和你們整個霓家都沒關係了,讓開。”
保鏢不讓路。
“夫人說她那裡有您會感興趣的東西。”
霓蝶腳步一頓,想到原劇情的一些內容,還是跟著過去了。
等來到酒店裡的包廂,就看到坐在那裡的霓夫人。
女人穿白色的連衣裙臉上妝容溫婉,眼尾的細紋很淡,即使年紀大了,但是保養的很好。
“你來了,坐吧。”
她看向霓蝶的視線總是透著一股淡淡的輕蔑。
畢竟在她的視角下,她隻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女,如同古代主母看庶女一樣。
霓蝶坐到她對麵,沒有動桌子上的水。
“東西。”她墨鏡都沒摘,直奔主題。
霓夫人喝了一口茶水:“還是這麼沒禮貌,這麼久沒見都不知道問好。”
霓蝶冷笑:“我們可不是可以友好問好的關係。”
女人從包裡拿出一遝照片,丟到她麵前。
“你認的乾弟弟在學校成績不錯。”
霓蝶看著照片裡穿著校服的少年,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
“這個年紀的少年最好騙,隻要稍微給點誘惑引導,就會走上不歸路。”
“你真的能一直保護他?”霓夫人說完,就盯著她的臉看,想看到她慌張害怕的神色。
但是她注定要失望了。
霓蝶看完所有照片後,隨意丟到桌子上,懶洋洋抬眸與她對視:“這就是你的籌碼?”
她紅唇不屑勾動。
霓夫人表情一僵:“你為了這個人,做了那麼多,甚至主動暴露身份,你竟然一點都不怕?”
“你是能保護他,但是天下沒有不通風的牆,你怎麼能保證我不會找到機會。”
她以為她是裝的不在意。
但實際上霓蝶不太認為她能算計成功許澤末。
那可是個比她還裝的黑心湯圓,自己都是費了很大功夫才走到他心裡,要是霓夫人這個為了情愛瘋魔的女人能害到他,她可都要誇一聲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