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永澈拳頭握緊，整個人都緊繃盯著他。
“我知道了。”他緩緩開口，“下午我不會過來了。”
他離開了。
但是許澤末知道，他並不會善罷甘休。
少年想到什麼，唇角微微上揚，透著一股狡詐。
“你在這裡做什麼？”女子一邊打哈欠，一邊踩著拖鞋走向冰箱，看著打開的門，疑惑，“有人？”
“走錯地方的。”他笑著將門關上。
“哦。”霓蝶剛睡醒還有點沒緩過來，等稍微清醒了點，感覺不對，“走錯樓層的？”
這層隻有她家，從大廳坐電梯上來，需要對應房主的授權，除非是從安全通道走上來的。
她家住在八層啊。
“可能吧。”少年抬頭看向外麵的攝像頭，聳肩關上門。
女人感覺不對，想去查一下監控。
“姐姐，我做好早飯了，先吃點吧。”
肚子確實餓了。
先吃早飯吧。
她洗漱好，去餐廳吃飯。
少年就坐在她對麵，安靜玩著手機，飛速打字不知道在和誰聊天。
“姐姐，今天有什麼安排嗎？”他終於忙完了，抬頭看向她。
“陪你。”霓蝶很快回答，夾起一個小籠包咬下一口，“你有什麼想去的。”
許澤末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我想和姐姐待在家裡，隻有我們兩個人。”
她微微蹙眉：“這有什麼好玩的，我們以後有那麼長時間可以一起待在家裡。”
他聽到她的話，神色微愣，眼底的光越來越盛，“那姐姐想去哪裡，我都可以的！”
他也太沒主意了吧，什麼都聽自己的。
霓蝶心中歎息，猜想是不是小反派還是有點和自己生疏，所以不敢提要求。
說起來好像每次都是自己想到才給他安排各種東西，他很少主動對她表達自己的想法。
她略微強硬開口：“不行，這回你定。”
許澤末眨了眨眼，半晌竟然猜到了她的想法，“那姐姐陪我去去博物館吧。”
霓蝶：？？？
“姐姐快看這個！是咱媽嗎？”少年興奮扯著她衣袖。
女人帶著墨鏡和口罩，整個人做賊一樣，聽到少年的聲音下意識讓他小聲點。
電影博物館。
虧他想得出來。
眼前一副巨大的女明星海報，上麵赫然是張妮意那張當年大殺四方的臉。
霓蝶和她六分像，母女二人的風格氣質很不一樣，但是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亂叫什麼。”她頭上圍巾圍得更緊了，對他的稱呼有些不適應。
“我是你的弟弟，不能叫媽嗎？”
“……叫阿姨。”
她扶額。
許澤末聳肩。
那以後叫媽也行。
博物館人比較多，要不是霓蝶和這家博物館館長有點關係，連進來的票都沒有。
“姐姐，這個是上世紀的攝影機啊。”少年看著不遠處的膠卷攝影機，湊到女人耳邊開口。
霓蝶感受到耳廓一陣熱風吹過，耳尖傳來酥麻，周圍人太多了，他的動作也很自然，所以她沒有推開他。
“對，現在很少有了，都是古董級彆的，這架我記得是從國家劇院的倉庫裡找到的。”她低聲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