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子沙啞,他們也沒問太多,片場有監控,他們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個短信……我隻是嚇唬他,沒想到……咳咳……”
“好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對於霓清棟意圖殺人的行為,我們會進行公正的裁斷。”
“等一下。”霓蝶喊住他們,“因為我哥哥的事情,雖然不太願意這樣想,但是……還是請你們給我父親驗下血,他當時的精神看上去不太正常。”
“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你不用擔心。”警察離開病房。
剛出去,就看到坐在外麵長椅的少年,男警覺得有點眼熟,但是一下子沒想起來是誰。
直到看到他走進霓蝶的病房,才瞬間記起來——這不就是霓永澈綁架的那個受害者嗎?
哥哥要殺他來勒索自己的親妹妹,當時接到報案時警局的人都對霓家感到稀奇——不愧是豪門。
不過如今已經不算是豪門了,畢竟霓父要是再不還錢,就會出現在失信名單上。
許澤末坐在病床旁,目光落在綁在女人脖頸的白繃帶,拳頭握緊低頭:“對不起,是我給你帶來麻煩了。”
“既然知道錯了,以後做事就周全點。”霓蝶開口,“免得不僅自己受傷,還連累彆人。”
許澤末喉間發出嗯聲,低頭乖乖聽教訓。
等離開醫院,他上車去了看守所。
霓清棟大庭廣眾之下殺人,人證物證俱全,他進監獄是遲早的事情。
看到要求看望的人是他,霓父眉頭皺起,眼神厭惡不滿:“你來做什麼?”
許澤末申請了兩人單獨會麵,周圍沒有監控。
他褪去偽裝,那雙漆黑的瞳孔對視上,讓人忍不住瑟縮,仿佛被惡鬼盯上。
霓父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少年,他沒見過幾次。
但是女兒的離心,兒子的死亡都和他脫不了關係,他自然對他恨入徹骨。
“你不該傷害她。”他聲音幽冷,“本來我隻打算讓霓家破產,你畢竟是姐姐的父親……”
他的話讓霓父臉色驟變,戴著銀手鐲的雙手用力錘擊桌麵,“你什麼意思!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永澈的死是不是也是你動的手腳!!”
他被困在椅子裡,隻能無能力怒吼。
“明明是他要綁架我,我才是受害者……”他沒有鬆口,但是那副表情分明就是在挑釁,仿佛在說——對,就是我乾的,但是你能拿我如何?
“警察!警察!”霓父氣得喊人。
但是房間隔音很好,除非許澤末主動開門出去,不會有人聽到進來。
少年對他的醜態露出冷笑:“放心,我來隻是跟你說一聲——霓家的產業以後都歸我了,在監獄裡我也會讓人好好照顧你。”
霓蝶出醫院後,霓父的判決也下來了。
吸毒加大庭廣眾蓄意殺人,等從戒毒所出來,他還是要回到監獄。
許澤末撐著黑傘,走到她身邊,“姐姐,我們回家。”
雨滴用力砸在傘麵,從邊沿落下。
她頷首跟著他上車,回到公寓後,他沒有上去,而是跟她告彆回到自己的家。
霓蝶看著汽車駛離背影,微微抿唇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