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末！”她氣到了。
“我不想讓姐姐哭，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他們在你麵前出現。”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姐姐，你說我把他們全都送去精神病院怎麼樣？”
“該去精神病院的是你！”霓蝶怒斥。
“不行，我要陪著姐姐。”他這倒是條理清晰了。
“……”
霓蝶看著他，眼眸的光越來越沉。
這麼玩是吧。
她一反適才的抗拒，主動靠近他。
少年眼底光芒漸漸變盛，情不自禁伸手：“姐姐……”
啪——
他臉被打偏，比起剛剛的巴掌，這次的更加用力。
他睫毛顫抖，回眸看向她冷漠卻格外迷人的臉，唇角一側揚起：“姐姐還要打嗎？”
她坐到他準備的早餐前，沒有動手。
“喂我。”
許澤末看著變了態度的女人，神色越發激動，聽話喂她吃飯，甚至樂在其中。
“喝下去。”她擦了擦嘴，順手將辣椒碟推到他麵前。
“今天早上你隻準吃這個。”
許澤末愣了一下，笑容變得詭譎莫測，在她以為他會知難而退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將一碟辣椒咽下。
紅色的辣油沾染在唇瓣上，他眼尾忍不住染上紅痕。
“姐姐，你推不開我的。”他被辣的喉嚨都變得沙啞，但是盯著她的眼神越發粘稠。
霓蝶眉頭微不可見蹙起。
“跪下。”
他不僅雙膝跪下了，還將頭放到她膝蓋上，仰頭目不轉睛盯著她。
仿佛在期待她的下一條指令。
他是狗嗎這麼聽話！？
霓蝶心中泛起怒氣。
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我讓你做多餘的動作了嗎？”
許澤末歪頭眼神不解，“姐姐不喜歡我這樣？”
“我喜歡聽話的，你難道不知道？”
“威脅我，脅迫我，這隻會讓我感到惡心反胃。”
她每吐出一個字，他的臉色就白了一分。
她會討厭他？
他立即抬頭背部挺直，緊張看向她：“我聽話的姐姐。”
“很好……”她掐著他下巴的手換成撫摸，慢慢遊離在他的側臉，他享受側過臉蹭了蹭，深情又偏執的眼神纏著她。
他的那張臉本就極為出眾，她被魅得呆了一秒，看到他眼底的戲謔立即回神，無情將他側臉推開。
她抽出紙巾，當著他麵擦拭手，仿佛在嫌棄他。
許澤末喉結浮顫，眼底的光猛地暗沉晦澀，帶著絲絲恐怖。
“如果我沒有找你，彆出現在我麵前。”她站起來離開，手腕卻猛地被少年攥緊。
她低頭冷冷瞥了他一眼：“這麼快就不聽話了？”
他被她這樣看著，喉嚨乾澀難耐，辣椒的味道還在口腔裡久久未散，和她身上淡雅清香形成鮮明對比。
“我可以不去打擾你，但是姐姐如果你一直不來看我，那麼再聽話的狗都會有脾氣的。”他低頭討好親吻她的手腕內側。
她抽出自己的手腕，嫌棄在他肩膀上擦乾淨，對他的話並沒有放在眼裡，戴上墨鏡直接離開。
許澤末緩緩站起來，壓抑著止不住的病態低笑。
姐姐。
你的演技可真爛。
但是真的好喜歡，好可愛……
他摸了摸自己紅腫刺痛的臉頰，無所謂收手將桌上殘餘的早餐收拾掉，倒入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