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明天早上就坐飛機離開了,她就隻去看一眼,確定對方死沒死。
這麼心裡給自己洗腦,查清楚了對方病號房的位置,小心翼翼躲在角落觀望。
不停有人進進出出,她從病房門縫隙看到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男人。
兩年不見,他臉頰的稚氣少了很多,棱角變得鋒利,看上去瘦了很多。
看樣子沒太大事情。
她察覺到裡麵似乎有人看出來,立即低頭看手機。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沒人去病房了,裡麵的人也都離開了。
好歹也是VIP病房,走廊竟然連一個看守的人都沒。
她沒發現,此刻整個走廊隻剩下了自己。
時間來到淩晨一點,她起身小聲走過護士中心,不敢吵醒睡覺的護士,來到病房門口推開走了進去。
她來到床邊,近距離看他,才發現他額頭的血痕和手臂的繃帶。
她歎了口氣,“還這麼讓人不省心。”
她不敢多逗留,怕有人來看見,確定他死不了後,就離開了。
房門關上。
男人眼皮睜開,盯著天花板。
姐姐……你連一分鐘都不願意留下嗎?
那為什麼又要來看他?
霓蝶回到酒店休息,第二天起來趕飛機,臨走前酒店送來早飯。
她吃著合心意的食物,有點想把對方的大廚挖走,去國外給她當私人廚師。
但是也就想想。
拉起行李箱,她坐電梯下樓,然後上定好的專車去往機場。
路上司機打開了廣播,裡麵播報著財經新聞。
“據悉,許氏集團總裁因車禍受傷嚴重,已無力繼續承擔公司的首席CEO的職務,如今集團內部管理混亂,疑似股東們會強行選擇下一任CEO以維持集團的正常運行……”
“許氏集團的股價今日已經跌停……”
“等等司機。”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向她,疑惑詢問:“怎麼了,目的地不是城東機場嗎?”
“去這家醫院。”
“好。”
霓蝶看著手機裡臉色蒼白的男人,臉色變得凝重。
昨晚看著不是還好嗎?
難道他傷的其實很重?
她到底是不放心,今天的飛機隻能放棄了。
醫院潔白光滑的地板,行李箱的輪子滾動。
霓蝶這次被攔在了樓層口,黑衣保鏢不讓她通行。
“不好意思,這裡是私人樓層,您不能進去。”
霓蝶看著裡麵不少人,似乎有警察和律師,還有一些穿著西裝的人。
“他都昏迷不醒了,難道還要我們等他?”
“你不過是個秘書,有什麼資格攔著我們?!”
“就進去看一眼,他要是情況沒有那麼嚴重,我們當然願意等許總醒過來!”
“醫院裡麵禁止吵鬨,你們安靜一點,這樣會影響病人休息的!”
護士長製止的聲音埋沒在了他們的說話聲中。
“那行,你找一個許總的家人幫他暫代職務,否則彆怪我們重新在董事會裡選人——”一人叫囂。
“許總昨日才將老夫人下葬,你們這是乘人之危!”李秘書怒罵。
“那可就不怪我們了……”
霓蝶眉眼冷凝。
“誰說許澤末沒有家人的?”
她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看過去。
保鏢手臂擋在中間,麵麵相覷。
李秘書見到她,瞬間兩眼發光。
“霓小姐!”
“讓開。”霓蝶摘下墨鏡,掃視保鏢。
他們看向李秘書,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