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來到黑河學院的門口,莫小白迎著寒風,如古鬆矗立。
有赤火在,倒是不覺得冷。
“好冷啊!”錢新文穿著禮服,比莫小白還要誇張,這在黑河國是老一輩的傳統,特彆是去重視的主人翁家。
“錢新文,你這是要去求婚?”莫小白似笑非笑,“好歹披件保暖衣啊。”
“莫小白,你自己穿的也不怎樣,我就不信你沒有收拾自己。”錢新文捂著手,從儲物袋裡拿出一件外套披著。
“我們要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
“姚清應該快到了吧。”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像兩個傻子。”
錢新文愣了一下,隨即看到有人在圍觀,又覺得還真有點是呢。
“抱歉抱歉,來晚了。”姚清乘坐馬車而來,掀起車簾子,朝著路邊招手,讓他們快上來,在路邊杵著跟吉祥物一樣。
“還是車裡暖和。”錢新文貪婪地呼吸著,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姚清穿著青色衣袍,臉上略施粉黛,顯得更加端莊和溫婉。
她在學院要是精心打扮一下,估計追她的不會少,就是沒怎麼聽說過,似乎都被她巧妙避開了,以至於不那麼顯眼。
錢新文還是第一次發現,姚清其實也是一個美人,以前就沒覺察。
莫小白調侃道:“小悠同學要是見到我們,估計會嚇一跳,每個人都是不同的風格,這就像什麼,各界名流。”
“都是同學,不用計較那麼多。”姚清道,“畢業後各奔東西,很難再見麵了。”
“到時候,一個個都有女朋友,一個個都有男朋友,這比殺了我還難受。”
錢新文感受著炭籠的溫暖,“真想時間定格,但時間總是無法逆轉的。”
“你也會有女朋友的。”莫小白道,“然後你就不會去想這些了。”
“是啊!遙不可及的東西隻適合仰望,而觸手可及的愛情卻貼近現實。”錢新文道,“往年那麼多畢業的學長學姐,好多都是畢業就分手,花開又花落。”
“憂鬱王子錢新文…”莫小白說著,笑道,“以前我咋就沒有發現呢。”
“莫小白,我這都是實在話。”錢新文道,“怎麼就憂鬱了啊,要不我們來賭一把,畢業後在學院門口分手的情侶要是沒有五十對,我倒立洗頭。”
“還不如憂鬱王子。”莫小白道。
錢新文不想理他,自己無緣無故多了一個綽號,以後還怎麼混。
姚清本來想說點什麼的,可是臨近畢業,很多話又不適合說。
三人下了馬車,錢新文抬頭望一眼道:“原來遊妹子住在這裡,從我家到這裡也就是半個小時的路程。”
“憂鬱王子快去敲門。”莫小白道。
“莫小白,我要跟你拚了!”錢新文道,“我把你當兄弟,你拿我當槍使?”
“什麼憂鬱王子?”遊小悠把門打開,她在院子裡看花,聽到馬車聲就出來了。
“哦,是錢新文自取的綽號。”莫小白道,“他自稱是王子,彆號憂鬱。”
“錢同學真有趣。”遊小悠抿嘴輕笑,她穿著細膩光滑的裙子,外麵披著一件大衣,給人慵懶又不失格調。
錢新文想哭,自己一想到憂鬱王子,就聯想到了童年畫本——青蛙王的故事。
遊小悠給三位同學參觀了一下自己的家,路過書房時,陸寒雪和黑袍女子在外麵聊天,似是在判斷什麼時候下雪。
“小悠,你的同學來了。”陸寒雪道。
“陸導師怎麼也在這裡?”錢新文不解,隨即發現莫小白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