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發生什麼了,謝家絕不會像現在這樣還有喘息的餘地。
就隻是這樣的事情,謝家都快要支撐不住了,任家的怒火可想而知。
“以後任家有什麼需要,我謝流霜願意做三件事,今日的拜訪就到這裡了,我備了一些薄禮,還望任伯父能夠收下。”
謝流霜以自己擔保謝家,就算不能回到從前,但總得相安無事吧。
在她走後,任晚秋和任盈盈走了出來,任家家主道:“你們怎麼看?”
“這得看妹妹的想法。”任晚秋道。
任盈盈道:“這已經很好了,謝流木確實在昨晚出了城,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以他的性格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我的想法很簡單,他太想成功,反而不能讓他成功。”
“長大了。”任家家主欣慰道。
“這些天我可以出去麼?”任盈盈道。
“在家多看看書吧。”任家家主道。
任盈盈蔫蔫的,自己已經禁足好些日子了,都沒能去找莫小白。
“晚秋,你跟我來,年關將近,祭祀的事情不能馬虎。”任家家主道。
任晚秋跟了上去,這裡說的祭祀指的是家族祭祀,除此之外,還有國祭。
………
“小莫,這棗樹被你砍了?”常季蹲在地上,懷裡揣著一壺酒,那棗樹枝乾的斷截麵焦黑,來年能打不少棗子呢。
“遇到了一點麻煩,不是什麼大事,我都解決完了。”莫小白道。
“被人上門了吧。”常季道。
“差不多。”莫小白道,“說起來,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大夏,我好訂票。”
“上船時再買票也是可以的。”常季道,“沒有我,你就不去大夏了?”
“當然得去,為了前程。”莫小白道。
“所以,顧慮那麼多乾什麼,我在不在你身邊都不重要。”常季道,“重要的是你自己想選擇什麼樣的道路。”
“前程,前程,不就是想過更好的日子,不被人打壓,不被人欺負。”莫小白道,“有自己的生活,能夠自我實現。”
“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常季道,“今年的國祭應該不會舉行了,龍王山被封禁,不知何時才能解開。”
“等我處理一點事情,我就陪你去大夏。”他接著道,“我要離開一些日子。”
“你可不能躲起來。”莫小白道。
“不會的,去去就回。”常季說著,走出了家門,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莫小白再次見到常季時,是在除夕的晚上,常季左手拎著一隻燒鵝,右手抱著一壇醬香酒,反正就是沒有空著手回來。
“外麵的世界似是變了,天殺的,動靜鬨這麼大,不知驚動多少隱秘人物…”
龍王山黑水湖的底下,一隻金色眼瞳悄悄窺伺著世間的動靜。
“也罷,若是亂世,破封指日可待,或許契機在這裡,稍稍給一些好處…”
在那黑水湖的亭子裡,站著一位老者,他的鬢發微白,穿著灰色的寬袍。
一道道陣紋波動從水麵冉冉升起。
這些繁奧的陣法邊角料,自己沒有在這裡白等,果然是心誠則靈,若能參悟半成,自身陣道水準就已是大有可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