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失控的傅梟,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力道,很快,蘇櫻那薄如蟬翼的嘴唇,就被傅梟給咬破了。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中蔓延。
“嗚嗚嗚……”蘇櫻雙手瘋了般打他。
翻譯:傅梟,你個瘋子,放開我。
傅梟不為所動,蘇櫻眼角,各滑落一行清淚。
兩行熱淚,沿著她的臉頰,那鹹鹹的味道,混進血腥味裡,傅梟終於清醒了過來。
她就這麼難受被他碰?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還是喝醉的她更可愛。
傅梟放開她,也看到她嘴唇異常地紅腫,還有那破口,此刻還有血珠冒出來。
粗魯地扔了包紙巾給她,傅梟將頭偏向一邊,他下意識地拿過煙盒,想再抽支煙的,最後,換成了礦泉水。
咕嚕咕嚕,大半瓶沒了。
內心的躁意被撫平許多,冷靜下來的傅梟,轉頭看著蘇櫻,她正拿著團成一團的紙巾用力按壓出血點。
她也在跟他賭氣,拿後腦勺對著他。
隻是,蘇櫻不知道,傅梟可以透過車玻璃看到她的動作跟表情。
冷靜下來後,傅梟本來想說聲對不起,但是不知道喉嚨被什麼東西給堵住,那聲對不起,就是沒說出口。
傅梟隻好續上剛剛沒說完的話題,這一次,他語氣平靜了很多:
“蘇秘書,我想說的是,孩子生病,為什麼隻有你這個當媽的犧牲工作時間,請假去醫院照顧孩子,陪伴孩子,孩子的爸爸呢?”
“身為父親,又作為丈夫,他不應該為你分擔嗎?”
“大家都有工作,都賺錢養家,憑什麼讓你一個人喪夫式育兒?蘇秘書,我記得,你這人不傻,怎麼結個婚,生個娃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
蘇櫻覺得好氣又好笑,她回頭睨了傅梟一眼。
他是在關心她的婚姻,她的家庭生活嗎?
他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她的婚姻,她的家庭是怎樣的,他們夫妻是怎麼分配家庭任務的,與他有什麼關係?
“傅總,我謝謝你,但是,我不需要你的任何關心,我的事情,說到底,與你無關,不管是作為前任,還是老板,你都沒插手我私事的資格。”
蘇櫻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聲音很冷,說出的話也是絲毫不客氣。
“我著急回家,傅總要是不著急,可以找代駕,我自己叫個車。”
“……”
見她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回家,怎麼,是那個男人跟孩子在家裡等她?她怕他們等太久了嗎?
傅梟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了。
剛剛才稍稍平息的暴戾,這會兒,被一種更加複雜、連他自己都厭惡的陰暗情緒所取代。
“開車。”傅梟下令。
蘇櫻收拾好情緒,安靜地朝映月灣開去。
映月灣很快到了。
蘇櫻真的一刻都不想跟傅梟多待,她快速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連聲再見都不願跟傅梟說。
“蘇櫻。”車門打開,蘇櫻的腳剛邁出一隻,傅梟冷冰冰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