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喜燭高燃,昏昏沉沉的顏明棠覺得身上沉重,似乎壓著一座山。
身上一涼,撕拉一聲後她猛地睜開眼睛,麵前是一張醜陋猙獰的大臉。
“你是誰!”顏明棠大驚失色,“來人呀、來人呀!”
“世子夫人、不是你讓我來的嗎?”男子動作很快,撕碎了她身上的喜服,雪白的肌膚暴露出來。
顏明棠大驚失色,拚命掙紮:“滾開!來人呀!”
門砰地一聲打開,門外湧進來許多人,紛紛走到床榻前,看著衣衫不整的兩人。
“你們在乾什麼?”
沈夫人尖銳的聲音響起來,“顏明棠,這是我兒的洞房夜,你竟然與其他男人苟合,我兒是腿斷了,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他!”
男子從床上滾了下來,跪在沈夫人麵前:“夫人,是少夫人讓我來的,說世子床上不行,讓我過來與她洞房。她說她不想嫁過來,要用我折辱世子。”
“我沒有!”顏明棠極力辯解,目眥欲裂,被下衣衫不整,隻能死死地瞪著男人:“我沒有喊你過來,你是誰?”
她抬頭,看到沈夫人身後、她的新婚丈夫沈甫亭,他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顏明棠心如刀絞:“沈甫亭,你設局害我?”
沈甫亭穿著紅色的喜服,五官精致,眉眼俊秀,坐在輪椅上,麵對新婚妻子的指控,語氣平靜:“是你自己水性楊花,怪誰?”
“沈甫亭,就是你……”顏明棠咬碎牙齒,她徹底明白過來:“我那麼喜歡你,妹妹不願嫁我來嫁,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你放肆。”沈夫人上前一巴掌抽在她的臉頰,“你個小娼婦,還敢狡辯,綁了!”
婢女撲上前,將顏明棠從被子裡拽出來,她拚命掙紮,按跪在沈甫亭麵前。
沈甫亭抬起她的下顎,俊秀的麵容浮現陰狠:“顏明棠,好好受著!”
“打斷她的腿,送入柴房,請顏家人過來。”
顏明棠紅著眼想要辯駁,仆人堵著她的嘴,打斷她的腿,疼意刺骨,直接暈了過去。
柴房門咯吱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
大雪紛飛。
陰暗的角落裡,凍得渾身僵硬的顏明棠,雙腿蜷曲著瑟縮在角落裡,疼得渾身發抖。
凜冽的寒風席卷而入,一盞燈火竄進來,顏明棠看向來人,有些驚訝,更多的還是驚喜。
她迫切地哀求道:“母親,你是不是來接我回家的?”
來人一襲霽青色華麗裙裳,朱翠環繞,正是她的親生母親,威遠侯府主母趙氏。
趙氏進來後,捂著口鼻,臉上帶著厭惡:“我威遠侯府,簪纓大家,豈能容忍你這麼一個娼婦!洞房夜與彆的男人上床,顏家的臉被你丟儘了。我與沈家說過了,直接給你一根白綾,以死謝罪。”
輕輕一動,雙腿傳來徹骨的疼意,顏明棠疼得小臉扭曲。
她極力辯解:“讓我去死?母親,你瘋了嗎?我是你親生的女兒,是沈家栽贓我。我進入洞房後就暈過去了,也不知那個男人是怎麼進來的。母親,我是冤枉的!我那麼喜歡沈世子,怎麼會背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