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容容有些驚喜的說道,然而周圍卻靜悄悄的一片,沒人回答她。
塗山容容轉頭望去,這才發現姐姐也呆愣在原地,手中的憶夢錘停留在空中,怎麼也砸不下去。
塗山容容沉默了,這對姐姐來說,的確有些過於殘忍了,如何選擇,全取決於她自己。
憶夢錘最終還是狠狠的揮了下去,這兩件能夠讓轉世戀人回憶起前世記憶的法寶,在此刻發揮了應有的作用。
雲清腦海中斷斷續續的閃過一些畫麵,如同照片一般,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有時又會變成模糊的雪花狀,什麼也沒有。
他聽到了清脆的鈴鐺聲,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他自己,一個除了一身紅色衣裳,什麼也看不清。
畫麵在不停轉變,但另一個人怎麼也看不清,偶爾能聽到模糊的談話,不是在表白,就是在表白的路上。
雲清大為震撼,這裡麵的他竟然是個舔狗。
不,這絕不是我,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出來。
伴隨著他閃過這樣的念頭,畫麵也隨之破碎。雲清一下清醒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從頭頂傳來。
雲清能清晰的感受到,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在不停的敲著他的腦袋,頭頂傳來的疼痛也就不言而喻了。
“夠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被玩弄這麼久,雲清終於爆發了。
他這麼一嗓子下去,塗山雅雅還真停了手,冷淡的臉上竟罕見的浮現出些許忐忑。
“你想起什麼沒有。”
“沒有。”雲清把頭一歪,冷然道。
“小妹,你看到什麼沒有。”
塗山容容走上前,笑吟吟的望著塗山蘇蘇。
塗山蘇蘇興高采烈道:“我看到了大哥哥和一個大姐姐嘴對嘴不知道在乾什麼,他們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夠了……”
空氣劇然冷了下來,塗山雅雅捏起雲清的下巴,將他的腦袋微微扳轉過來,一雙眸子冷冷的望著他,再次問道:
“你看到了什麼。”
好可怕的氣勢,這變臉速度也太快了吧!雲清雖然很想繼續硬氣下去,但嘴卻很實誠的開口道:
“看到了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和一個看不清臉的人表白。”
“果然是你這個混蛋主動勾搭的姐姐。”
塗山雅雅提著雲清的衣領,連帶著座椅也一起提了起來。
那一年,她出去尋找雲清的轉世,結果回來之後,姐姐沒了,男人也沒了。連個問責的人都找不到。
原來那是她姐姐,雲清後背微微有些發涼,他尬笑兩聲,道:
“雅雅小姐,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很多,那絕對不是我。我身無分文,哪有那等財力追你姐姐。”
他所看到的印象最深的不是那個看不清長相的人,也不是打扮騷包,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而是一件又一件華麗昂貴的禮物。
若是他有這等財力,哪還會在塗山受這種委屈。
“嗬嗬。”
回答雲清的卻是一聲冷笑,世界上確實有長得相像的人,但絕不包括你。你這個混蛋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
塗山雅雅冷冷道:“容容,繼續。”
小木錘不停的在頭上敲打著,雲清腦袋暈乎乎的,就連之前的模糊雪花片也看不到了。
塗山雅雅和塗山容容又試了各種辦法,都沒法讓塗山蘇蘇和雲清再想起什麼。
最後她們不得不放棄,雲清終於被放了出來,但被限製不得離開塗山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