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曾迷戀過你,直到你成為了人民的敵人!_謀反後,被戀愛腦王爺寵上天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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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我曾迷戀過你,直到你成為了人民的敵人!(1 / 2)

北境,錦州。

臨時搭建的指揮部裡,煤油燈的光暈將牆上巨大的地圖染成一片昏黃。

陳慶之剛剛處理完城中最後一批舊貴族的產業交接,將土地文書分發到農會手中。

腳步聲急促,一名年輕的作戰參謀,手裡捏著一份皺巴巴的報紙,幾乎是撞門衝了進來。

“總司令!”

參謀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和惶惑。

“京城……京城那邊出事了!”

陳慶之抬起頭,他正在用一塊舊布擦拭著手中的鋼筆,那是一年前沐瑤送他的生辰禮物。

他沒有說話,隻是用平靜的視線看著自己的部下。

那參謀被他看得一窒,但報紙上那刺眼的內容,還是讓他鼓足了勇氣。

“沐瑤……她回京了!”

“她廢除了議會,自封為……總統!”

“她……她還把我們……把我們工農政府,定義為‘綠匪’!”

參謀一口氣說完,將那份《京城日報》狠狠拍在桌上。

頭版頭條,用最大號的黑體字印著沐瑤在承天門廣場上的演講。

“打倒綠匪!保護私產!”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耳光,扇在所有北境革命者的臉上。

指揮部裡,死一般的寂靜。

陳慶之終於放下了鋼筆。

他拿起那份報紙,視線從那個光芒萬丈的女人照片上掃過,然後落在那篇極具煽動性的檄文上。

綠匪。

共你們的產。

好笑的笑話。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活動。

仿佛在看一份無關緊要的戰報。

許久,他將報紙輕輕折好,放在一旁。

“我知道了。”

他的話,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

參謀愣住了。

他設想過總司令的任何反應,震驚,暴怒,或者是不敢置信。

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總司令……您……”

參謀的聲音有些發顫。

“她背叛了我們!她背叛了革命!她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們為之流血犧牲的一切,在她嘴裡,都成了搶劫!”

“我們不是匪!”

陳慶之站起身,走到參謀麵前,替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斜的衣領。

“沐瑤會這麼做,意料之中。”

參謀徹底懵了。

意料之中?

這怎麼可能是意料之中?

“可是……為什麼?我們不是盟友嗎?我們不是為了同一個理想在奮鬥嗎?”

“理想?”

陳慶之重複著這個詞,第一次露出一絲難解的意味。

“她有她的理想,我們有我們的。”

他轉過身,重新望向那副巨大的地圖。

“京城那群人,是牆頭草。譽王壓不住他們,我陳慶之也壓不住他們。隻有沐瑤可以。”

“她需要一個敵人,一個足夠強大,能讓所有人都感到恐懼的敵人,才能把那些自私自利的商人、新貴、舊官僚,都牢牢捆在她的戰車上。”

“而這個敵人,隻能是我們。”

參謀聽得雲裡霧裡,他隻捕捉到了最關鍵的一點。

“所以,我們……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她計劃裡的棋子?一個用來團結她敵人的靶子?”

這個認知,讓他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

陳慶之沒有回答。

參謀看著他的背影,那個在北境無數軍民心中如同神明一般的身影,此刻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孤寂。

他咬了咬牙,問出了那個最關鍵,也最僭越的問題。

“那您呢?總司令。”

“您的信仰……可曾因此動搖?”

這是在誅心。

也是整個北境集團,所有人心頭最大的疑問。

陳慶之的革命,究竟是為了沐瑤,還是為了那份寫在《公產盟書》裡的主義。

空氣仿佛凝固了。

良久,陳慶之才緩緩開口。

“我的信仰,是讓這片土地上,再也沒有人需要對另一個人下跪。”

“是讓所有刨土的農民,都能吃飽肚子。”

“是讓所有做工的工人,都能挺直腰杆。”

“這個信仰,自我選擇它的那天起,就刻進了骨子裡。”

他轉過身,重新看向那名年輕的參謀,目光清澈而堅定。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動搖它。”

“沐瑤不能。”

“我自己,也不能。”

參謀的心,猛地一震。

他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和總司令平日裡溫和截然不同的東西。

那是一種比鋼鐵還要堅硬的意誌。

他明白了。

總司令追隨的,從來不是某個人。

而是那條路。

那條通往新世界的,艱難而光榮的道路。

“屬下明白了!”

參謀猛地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所有的疑慮與不安,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隻要總司令的信仰不變,北境的天,就塌不下來。

“出去吧,讓同誌們安心操練,仗,有的打。”

“是!”

參謀轉身,腳步堅定地離開了指揮部。

門被重新關上。

屋子裡,又隻剩下陳慶之一人。

他臉上的平靜,終於像麵具一樣,出現了一絲裂痕。

他沒有再去看那份報紙。

而是緩緩走到牆邊,看著那張被他視若珍寶的世界輿圖。

那上麵,有沐瑤用朱筆畫下的,通往世界的航線,有她標注的,遍布各州的礦產資源。

更有她在角落裡,用極小的字寫下的一行批注。

“子由,世界很大,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星辰大海……

他伸出手,指尖輕輕撫過“京城”那兩個字。

那裡,曾是他許諾要回去的地方。

如今,卻成了他必須攻下的城池。

他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梅園初見時,那個倔強地說著“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少女。

想起宮門訣彆時,那個在他懷裡,欣然應允他求娶的王妃。

想起那個將《資論》手稿交給他,眼中閃爍著顛覆世界光芒的革命者。

她們都是她。

可她們,又都不是現在這個,站在高台上,稱他為“匪”的共和國總統。

他懂她的謀劃。

不破不立。

她需要一場戰爭,一場徹徹底底的,新舊思想的對決,來清洗這個國家最後的膿瘡。

從而,收獲最純粹的信仰,獲得最絕對的權力。

他什麼都懂。

可懂,不代表不會痛。

那是一種心臟被人生生剜去一塊的,空洞的痛。

陳慶之收回手,走到桌案前。

他沒有去看京城的方向。

他的內心,五味雜陳,最終都化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他拿起桌上的一支炭筆,轉身走回那張巨大的炎黃共和國全圖前。

他的手很穩。

炭筆劃過圖紙,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響。

一條粗黑的,不容忽視的直線,從淮水開始,一路向北,將整個共和國的版圖,清晰地一分為二。

線的一邊,是沐瑤的南境十八州。

另一邊,是他治下的北境十六州。

這不是國境線。

這是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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